10月,《江苏画刊》发表栗宪庭的文章,题为:《不解之结--
邓箭今作品及其他》,文章说:"不解之结"是我准备作展览用的一个标题,企图概括当代艺术中的一种话语现象,即作品无论画的是人还是画其他东西,艺术家在表现的过程中,都不同程度地呈现出疙里疙瘩的结状造型。比较著名的如天津的蔡锦,安徽的陈宇飞,四川的何森、赵能智,等等,还有广东的邓箭今。
邓箭今的自画像时期就已经显示了"结"般的笔触,1996年以来的作品尤其是《青春期》、《味道》、《梦幻的情歌》、《呼吸》等同期的作品,笔触过程所呈现的结状造型,成为作品话语的重要因素。自然,邓箭今作品话语的首要因素是他"画什么",男女性欲望中的人物动态是显而易见的,这些动态都很直接,如《一抹晚霞》《呼吸》《闪逝的风景》《梦幻的情歌》中的伸舌头的动态,《味道》中的闭眼张嘴和煽着鼻翼的动态,《青春期No.2》中近似手淫的动态等等。但这些动态都不是直接表现性,而是表现性的欲望,或者借性来表现某种内心的压抑。因为这些动态几乎都是单个人的私密状态下的动态,即使画的是两个人,也是一种压抑得无法接触的状态。人物动态的背景是邓箭今作品话语的第二个"画什么"因素,如《呼吸》背景中拥挤地露出水面的头,像缺氧的鱼。在这里作品被转换为一种意象话语,以拥挤和缺氧喻压抑的感觉。
邓箭今作品话语的第三个因素即"怎么画",回到本文的重点--笔触的结,这是造型语言中最不可替代的因素,邓全部以疙里疙瘩的笔意画所有的形象,正是凭借疙里疙瘩与郁结的心情有一种通感,作者才可以通过疙里疙瘩的笔意表达出内心的郁结。中国传统文人画多用此法,这得益于书法美学的早熟。当然色彩也是一种话语因素,邓多用强烈的色彩,且很生、猛、焦,他用的都是忌讳的发"焦"的色彩,缺乏润泽以及透明度。表达出那种难言的被压抑而焦渴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