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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清明后,与李国梁师兄同游春湾石林。
近20年来,我虽游踪南北,经历过祁连山的绵延千里、野性荒莽;太行山的石壁森森、巍然屹立;青城山的飞泉危栈、幽然盘郁;峨嵋山的杉海月色、峨然清秀…,仍难免惊叹春湾石林的鬼斧神工,巧夺造化——一支支石笋犹如剑指苍天,正似石上所刻的秦萼生所书韦丘诗句:“万把青铜剑,锋芒指夜天;将军何处去?战马系槽前。”与国梁兄诵诗赏石,一起赞叹感动之余,不免提笔挥毫,为石林“写照传神”。
写生过后,我依稀记起1992年,我在广州美术学院读书的时候,刘书民老师曾带我们山水科的同学来阳春写生,当时游过春湾石林后就“移师”八甲镇写生。记忆中,那时对于石林,也很感奇特,但认为这个山很人工化、刻板、显得太假不宜入画。因而在记忆中,渐次地淡忘了,以至于近20年后的重游,激动到误以为是初游。
对石林刻板不自然的判断,与当年画坛风气关系极大——在革新口号催促下,急于摆脱传统人文精神影响的中国画坛,陶醉在与时代和当下人活动息息相关的主题表达中,诸如:小桥流水人家、渡口、牧归、春播秋收、渔舟唱晚等生活题材的表现。像石林这种与宋代山水画中具有道家仙山的范式——作为表现对象来说,不但是“过去”与“落后”的表征,冷峻寞然的外表更是远离人类,缺乏“生活”的铁证。
不取、弃而不画在当年来说也就理所当然。而今,静对这地老天荒的石林,有的是对天地造物的惊叹,是对山川永恒与时光流变的感动。猛然间,我发现20年来我在绘画的学习与提升中,不知不觉地走到当年所漠视的另一面。对于我来说,作品中有没有“生活”,已经不是狭隘地以直接截取“生活的情节”来界定,不是简单的以“表现的对象”来界定。而应是以作画时心对物是否有所感动来界定。
2011年8月13日 吴上炜于深圳一苇斋
作者:吴上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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