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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灵的感觉随着线条而律动,精神的意蕴沿线条而流逝”,无论“线描”“白描”都是从能撼动生灵的灵动、静默的笔触中追出来的。我们从深刻而美的线条中,可以见到忍受和负担的可怕的命运,用线条把它描绘出来,从而护卫着自己来反抗死亡,穿过全部凌辱和羞耻来画自己的画,把自己内心存有的形象从中挖掘出来。从这个苦恼里解放出来将是一种享受。
人类在捍卫自己命运的同时,创造了艺术,而描绘人类生命的同时也创造了“线”,并由此产生了绘画。在创作生命“线”若干年,东方人创造了即程式化又艺术化的“白描”。它是感悟自然的理性抒写,它是心源幻象的直接陈述,它是我们的思维诡计和灵魂的统一性的两元素——“黑白形式。我们的先辈们更以其虬须云鬓、数尺飞动、毛根出肉、力见有余”的生动白描勾勒出人物“切眸欲语,转目世人”。人类的每一次创作都是奇迹,一种新生命诞生,一种对精神把握的世界观增加了新的形式。创造本身是要掉出人的界域的,他接近梦和孩童的精神状态,不容任何通常的理智和逻辑,它会损害这种创造。在人物画创造中自己并不注意人的结构正确,而注意用自然的各种“白描”赋予人物内在的精神面貌及人的核心本质与天性,画面的本身不应为“解刨学”上的不准确而有所损。相反地它促进了突出其内在的天性,这种包含在一个对象的外部现象里的天性,又必须用艺术表现从内部诉说出来。每当评价自己的才气和能力时,可以这样说,是否对人及自然景物的瞬间印象仍能组织起各种画面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的表现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线条的命运。在对自然和人的描绘中我们发现,每一物体有两个视角:平常的视角,这是我们时常的看法;也是一般人的看法。而另一种是精神的形而上的视角,它只有少数人能在洞彻的境界里和形而上的抽象了看到。画面的倒述不再是它外表形象里表现出某种事物和形体,而是诗意的叙述远离它们的物质形式对我们隐藏着的东西,它是逻辑意义中的无意义。它不应有人为的山水画、花鸟画、人物画的程谓而只有画面——对象——画画。
我们的先辈们在人类社会中,在绘画形式、技法的区分中,主观的、程式概念化地给了线的定义“白描”。据传,先辈吴道子常常挥“白描”于金壁,其人的精神状态人的核心本质与天性,自然流露于笔线之间,它不依赖色彩明暗的铺陈和辅助,反靠线的疏密、粗细、刚柔、力度去表现人的情态、意趣和生灵,同时也表现所处社会人们的普遍心态。“白描”以其形式上单纯、明快、质朴无华,使其“操作者”专注地把握和形象的精神。
由于东方人对线的理解比西方人多了一种,即书法,使得西方“同行们”望而生确,区有涉足者也徘徊于表面的形式中,而书法,由秦篆汉隶向行草即楷书纵深发展,使得东方的线讲究起来,注意了起收、粗细、干湿、浓淡,而对服饰的质感和动感更是恰当的描绘。同时也程式地创造出“白描”自己的语言,如“春蚕吐丝、行云流水、吴带当风”等十八种表现方法。当东方人确立线的位置“白描”时,西方人则另辟新径,他们的前辈同时也创造出一种新的对生灵的写照手法“素描” ,它们以素描为绘画本质,线条作为“素描”的经脉,对事物对人的形象它们则以线做为捕抓瞬间状态的手段,当这种手段通过线确立后“素描”便慢慢的影印出来。本世纪初西方人进行了一个现代式的绘画新革命,他们中的一些人强调“白描”的作用,强调对白描的理解,对陈述生命的“白描”做多复笔的明暗处理,对自由“散步”的线做抽象空间的组合秩序,对歌颂欢畅的生命、情感的线做简洁、明快的处理笔迹等等。内容渗透到形式之中,感情融化在形式之中,形式上的结构是探索事物某种共性的本质,而达到造型整体的韵以及它的节奏和动势的统一感。他们专注于表现结构的线、秩序和条理,明晰的空间和微妙的构成,形成作品的建筑特性,并且有浓厚趣味的装饰风格。“用最经济的‘白描’手段,传达最丰富的内容。”从而依从着内心感受的指引,从古典审美形式——内容到现代审美结构——理解,从静态到动态,从模仿到构想,从感性到理性,从具体到抽象,从现实到理想,他们使其创造表达了一种世界范畴的语言。
从对“白描”的发展来看,它已不只是一种特定的名词或仅“十八描”的程式化手段,它是在不违背艺术规律的前提下向多元化发展。书法本身是独特的抽象艺术,它通过字与行的结构、笔法、笔势、笔力、笔趣,体现一种东方式的用笔美,这种美以往被中国画及现代绘画吸取,随着“白描”的多元发展,它不仅作为形式美被吸取,而且必然会为中国画及现代绘画表现的主要基础。同时在探索人的精神世界即个性、意识、情感、感觉的形象表现以及对民间艺术的深究和吸取中,也将强烈地影响着“白描”的发展。随着对远古艺术的继承开拓,对西方文化艺术的各种流派的研究,对时代性、世界的群体艺术的探寻和演示。“白描”也将步入一个更高的阶段。
二○○一年二月八日星期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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