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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草书、朱文印
雪崩之下,没有一片雪花能够幸免,也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存在。社会中,没有一个人能够长生不老,也没有一个人不是吃喝拉撒地生活着。美与艺术,也是被放屁和将要放屁的人们创造与欣赏着,不能幸免。
封建制度的逐渐腐朽低效,经济军事的逐渐衰退,整个社会文化的趋势不可避免地裹胁影响着每一个个体,无论是位高权重的帝王、士大夫,还是书生、泥瓦匠,通通都将着落在他们的言行、诗词、绘画、审美、情绪之中。
中国文人、艺术家、思想者多有佯作癫疯避祸的,却少有真的精神分裂甚至自杀的,这绝不同于西方,其中的关键就在于中国哲学中根植的阴阳、进退的变易智慧。“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用在大是大非之上是智慧与高明,用在小聪明上就是圆滑世故。
避世、伤春、寻仙、谈玄,士大夫们总是能够有发泄精力与智力的方法,根本上当然还是“家在洛阳,园宅壮丽,与公候等。河北有田,岁得帛千匹,亦足以富乐,皆弃不取,独来穷山中”。若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草民,或者上有老下有小的小富之家,也绝不可能去穷山中放浪形骸的。
这是社会发展水平与物质丰富程度造成的时代限制,如果是在当下的二十一世纪,即便是落魄街头的流浪乞丐,也足以吃饱肚子后表演一手足够绚丽的书法、绘画或者其它才艺。精神生活,是人在物质条件具备后的基本需要,物质条件的多寡影响的是个体能够在文化艺术与精神生活上,投入的时间与成本的多少,绝不是穷人就没有精神生活或审美的能力与需要。
可笑的是一些人以古人为依据,大谈文化艺术甚至审美的精英主义,以为祖上贵族的自己基因里便有了高贵的地方,动辄便要架起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也不知道爱新觉罗在长白山牧羊的时候,老朱家为地主放牛的时候,有没有留下了这方面的基因。
同样是失意,同样的不断寻求上进的机会,李白与苏轼决然不同,李白面前的世界充满欣欣向荣与大把的机会希望,苏轼面对的则是内外交困朝堂结党倾轧的绝望,一个豪气干云,一个清丽洒脱,各有不同、各有其美。
苏轼诗词无事不可写,无意不可入:天上明月宫阙、三国周郎赤壁、半夜银山上、墙外偷听佳人笑、鸡豚社酒、日啖荔枝都能写入笔下诗词,并不见他提前沐浴斋戒焚香敬拜。我们又何必把这个两鬓微霜的老夫子,抬到天上去,岂不是失去了生动鲜活的亲切感。
《蝶恋花·春景》
宋·苏轼
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枝上柳绵吹又少。
天涯何处无芳草。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笑渐不闻声渐悄。
多情却被无情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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