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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7年一位从湖南湘潭来的画师漂泊至北京,从温润的老家到此一住便是近五十年。初到的三、四年间他住在法源寺旁,勤奋习画,以图“衰年变法”。在这一时期他结识了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两个人——陈师曾和徐悲鸿,同一的思想和情感相互交融碰撞。在以后的五十年里他为中国绘画创造了一个奇迹,把原属文人的雅兴笔墨感知到妇孺皆知的地步。谁也不曾想到发展了二千余年的中国绘画在这五十年里,达到了它传统形态的最高峰。中国画的地标高度在这几十年里形成了永恒的座标。
在黄昏渐渐暗去的暮色里,我去西单寻找过几次白石老人居住过的跨车胡同和雨儿胡同。于林立的霓灯艳彩中找寻一处坐落在夕日胡同残迹中的小院并非易事。因为这里虽是商业区,但也在闹市繁华的现代化建筑中存留了许多老院落。这些庭院是时间向后延伸的入口,斑斑点缀其间,如坚硬的大块花岗岩石上的点点苔迹,使城市的岁月感徒然于眼中。这里就是那些凝聚着我们最深审美智慧的作品生发、结果的地方。
从跨车胡同到北京画院旧址,时间在这里被凝固封存了起来。北京画院保留了老人大量的课徒稿、草稿以及未完成的作品,我多次流连在这些作品前,像是直面了老人作画的过程,他的探索、思考,包括一些犹豫待定的片刻都显于眼前,这些从成品里感受不到的信息越过时空而至,使我徒然明白了许多。
白石老人五十三岁以前是凝聚、是积累、是根植的吸收和蓄势待发。五十三岁以后的老先生虽自称变法图志,但他是把自己放置在一个零的起点上,用以后近半个世纪的岁月来验证他的预言。他之所以敢于把自己在家乡五十岁以前的成果重新做了一个起始,是他给自己制定创造了一个更大的艺术上升空间,这个空间大得令老人也没有想到,竟容下了中国画发展的最大一座高峰,把几千年来无数艺术家共同的艺想推至到一个谁都没有预料到的境界。
乔宜男2012.4.9于北京
作者:乔宜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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