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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11 14:45
图注:传奇女人波伏娃谈女性处境和女性哲学
波伏娃的腔调
♦ 许多少女被问到她们的未来计划时,回答:“我想结婚。”然而任何年轻男人都不会把结婚看做他的主要计划。能给他成年人尊严的,是经济上获得成功。
♦ 一切人与人的关系都带来冲突,凡是爱都带来嫉妒。
♦ 只有当女人认为自己有不结婚的自由,才会是真正的自由。
♦ 两个人的结合,如果是一种为了互相补充而作出的努力,就注定要失败,令人想起原来就有的残缺;婚姻必须是两个自主的存在的联合,而不是一个藏身之处、一种补救办法。
♦ 压在婚姻之上的诅咒是,两个人往往在他们的软弱中,而不是在他们的力量中结合,每个人都要求对方,而不是在给予中获得快乐。
♦ 有一种相当常见的、对孩子不利的态度,就是受虐般的奉献;母亲将自己的痛苦变成她虐待人所运用的武器;她的忍让表现使孩子产生了犯罪感,这种感觉往往一辈子都将压在孩子身上,令他显得像个罪犯。
♦ 男人几乎没有必要操心他的衣着;他的衣服是方便的,适合于他的繁忙生活;相反人们注视女人的时候,不会将她与她的外貌区分开来:她通过她的打扮受到评价、尊重、渴望。
♦ 滞留在无聊中,这只是不死,这不是活着。
♦ 大部分人通过他们的婚姻只考虑到生育和孩子的归属;但无论生育、财产还是孩子都不构成幸福。
♦ 家概括了资产阶级的一切价值: 对往昔的忠诚、耐心、节俭、有预见、对家庭和故土的爱,等等;家的颂扬者往往是女人,因为保证家人的幸福是她们的任务;她们的作用就像domina(拉丁文,女主人)。在中庭坐镇的时代,就是“家庭主妇”。今日,家庭失去了古朴的光辉;对大多数男人来说,它只是一个住地,不再充满对已故先辈的回忆,也不再容纳未来的世纪。但女人仍然竭力给她的“内部”以真正的家所具有的意义和价值。
♦ 男人不大关注自己的内心,因为他接触整个宇宙,而且因为他可以在计划中自我确认。相反,女人禁闭在夫妇共同体中: 对她来说,是要把这所监狱改变成一个王国。她对家的态度受到一般来说确定她的处境的同一辩证法的制约: 她通过变成猎物来获取,她通过退让解放自己;她放弃了世界的同时,却想征服一个世界。
♦ 很少任务比家庭主妇的劳动更像西西弗的酷刑了;日复一日,必须洗盘子,给家具掸灰,缝补衣物,这些东西第二天又会重新弄脏,满是灰尘和裂缝了。家庭主妇在原地踏步中变得衰老;她什么都不做;她仅仅在延续现状;她没感到获得积极的善,而是无休止地与恶作斗争。这是一种每天重新开始的斗争。
♦ 女人没有被召唤去建立一个更好的世界;家、房间、脏衣服、地板,是固定的事物: 她只能不确定地排除渗入其中的坏的本原;她力求战胜灰尘、污点、泥巴、污垢;她同罪恶作斗争,她和撒旦搏斗。但这是一个可悲的命运,不是转向积极的目的,而是要不停息地击退敌人。家庭主妇常常在癫狂状态中忍受这个命运。
♦ 女人在家庭内部所干的活并不给予她自主;家务劳动不是直接有用于集体,它不面向未来,它不生产什么。只有融合在生产或活动中向社会超越的生存时,家务劳动才具有意义和尊严: 就是说,它远没有解放主妇,而是把她置于丈夫和孩子们的隶属中;她正是通过他们得到存在的理由: 在他们的生活中,她只是一个非本质的中介。即令法律从她的义务中取消了“服从”,也丝毫改变不了她的处境。
♦ 压在她身上的沉重诅咒在于,她的生存意义本身不掌握在她手里。因此,她的夫妻生活的成败对她来说比对男人来说重要得多: 他是公民、生产者,然后才是丈夫;她首先、而且往往只是妻子;她的劳动不能让她摆脱她的处境。相反,她的劳动正是由于这种处境获得价值,或者没有价值。如果她在爱着,慷慨地忠诚,她会在快乐中完成她的任务;如果她是在怨恨中完成任务的,她会觉得这是乏味的苦差事。它们在她的命运中将只有非本质的作用;在夫妇生活的不幸中,它们帮不了忙。
波伏娃的论调
波伏娃论男尊女卑
在小女孩看来,一切都有助于证实这种等级观念。她的历史和文学知识、歌曲、别人催她入睡的传说,都是对男人的赞美。正是男人创造了希腊、罗马帝国、法兰西和所有的国家,正是男人发现了大地,发明了用来开发土地的工具,正是男人治理这个世界,使世界充满塑像、绘画、书籍。儿童文学、神话、故事、报导,反映了男人的骄傲和愿望创造出来的神话: 小女孩正是通过男人的眼睛,探索世界和从中辨别自己的命运。她们大部分都淹没在某个男英雄的阴影中。在现代的故事里,和在古代的传说中一样,男人是有特权的英雄。如果小女孩看报,如果她听到大人的谈话,她便会看到,今日和从前一样,男人主宰世界。她所赞赏的国家首脑、将军、探险家、音乐家、画家都是男人;使她的心激情澎湃的是男人。
波伏娃论白马王子
男人使她眼花缭乱,但也使她恐惧。为了调和她对他怀有的矛盾心情,她把他身上使她害怕的男性和虔诚崇拜的、光辉四射的神性分解开来。她对男性朋友表现突兀而粗蛮,却崇拜遥远的白马王子: 他们是电影演员,她把他们的照片贴在床头上,还有死去或者活着的英雄,但他们无论如何无法接近,只是偶尔看到的陌生人,她知道再也不会重新见到他们。这样的爱情不会引起任何问题。往往她向往的是一个具有社会威望或有才华的男人,而他的身体不会引起她骚动不安: 比如一个有点可笑的老教授;这些上年纪的男人已越过少女被封闭其中的世界,少女可以暗地里寄希望于他们,就像献身于天主那样: 这样一种奉献没有什么屈辱,可以坦率地承认,因为不存在任何肉体的欲望。浪漫的女人甚至乐意接受,意中人外貌寻常,甚至丑陋,有点微不足道: 她只会感到更安全。她假装埋怨把自己和他分隔开的障碍;但其实,她选择他正是因为从她到他不存在任何真实关系。因此,她把爱情变成一种抽象的、纯粹主观的体验,不危及她的整体性;她的心在跳动,她经历分离的痛苦、见面时的折磨、怨恨、希望、埋怨、热情,不过是空幻的;她根本没有介入。有趣的是选择的偶像离得越远,就越是光彩夺目: 天天遇到的钢琴教师不如说是可笑而丑陋的;如果爱上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陌生人,则宁愿他俊美和有阳刚气。重要的是,性的问题无论如何被规避了。这种精神恋爱延长和证实自恋倾向,这时肉欲只出现在内在性中,他者并不真正在场。少女时常以极其强烈的方式展开想象生活,正是因为她从中找到一种借口,使她能回避具体的体验。她选择将幻想和现实混同起来。
波伏娃论自恋
人们有时认为,自恋是所有女人的根本态度,但把这个概念引申得太广,会破坏它的本意,正如拉罗什富科破坏了利欲的概念。事实上,自恋是一个非常确定的异化过程: 自我被作为一个绝对目的设立,主体逃避到其中。在女人身上可以遇到许多其他的态度——本真的或非本真的态度: 我们已经研究过其中几种。确实,环境更加促使女人而不是男人转向自身,把爱给予自己。
女人由于缺乏行动,发明了行动的替代物;对某些女人来说,戏剧代表了特殊的替代物。况且女演员可以谋求非常不同的目的。对某些女人来说,演戏是一种谋生手段,一种简单的职业;对另外一些女人来说,可以通往成名,再用于风流的目的;对还有一些女人来说,是自恋的胜利;最出名的演员——拉歇尔、杜丝——是真正的艺术家,在她们创造的角色中超越了自己;相反,蹩脚女演员不操心要完成什么,而是操心要落在她身上的荣耀,她首先寻求突出自己。一个固执自恋的女人由于不知道献身,在艺术上和爱情上都是有局限的。
自恋的戏码是以牺牲真实生活为代价进行的;一个想象的人物期待想象的观众赞赏;迷恋自我的女人失去了对具体世界的控制,不考虑和他人建立任何真实的关系;如果德·斯达尔夫人预料到她的“赞赏者”晚上在笔记本上写下的冷嘲热讽,就不会那么乐意朗诵《菲德拉》;但自恋的女人拒绝承认,人们眼中的她未必如她表现出来的那样: 这就解释了,她如此乐此不疲地瞻仰自己,却不能成功地判断自己,她是这样容易地滑入可笑的状态。她不再听别人的话,只顾自己说话,当她说话时,总是不断谈论自己的角色。
波伏娃论爱情
“爱情”这个词对男女两性有完全不同的意义,这是使他们分裂的严重误会的一个根源。拜伦说得好,爱情在男人的生活中只是一种消遣,而它却是女人的生活本身。
几乎所有的女人都梦想过“伟大的爱情”: 她们经历过爱情替代品,她们靠近过这种爱情,它以未完成的、危险的、可笑的、不完美的、虚假的面目造访过她们,但很少有人把自己的生存真正奉献给它。那些爱得发狂的女人,往往没有在幼稚的轻浮爱情中耗尽自己的心;起先,她们接受了妇女的传统命运: 丈夫、房子、孩子;要么她们经历了凄苦孤独;要么她们把希望寄托在多少失败了的事业上;当她们把自己的生活奉献给一个精英时,她们看到了拯救自己生活的机会,便狂热地投身于这种希望。
对大多数女人来说,即使允许她独立,爱情仍然是最有吸引力的道路;承担自己生活这种事是令人焦虑的;少男也愿意转向比他年长的女人,在她们身上寻求一个向导、一个教育者、一个母亲;但他的成长、品行、他自己内心遇到的约束,都不允许他最终止于退让这种容易的解决办法;他只把这样的爱情作为一个阶段来考虑。男人的幸运——在成年时和小时候——就在于别人迫使他踏上最艰苦但也最可靠的道路。女人的不幸就在于她受到几乎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一切都促使她走上容易走的斜坡: 人们非但不鼓励她奋斗,反而对她说,她只要听之任之滑下去,就会到达极乐的天堂;当她发觉受到海市蜃楼的欺骗时,为时已晚;她的力量在这种冒险中已经消耗殆尽。
真正的爱情应该建立在两个自由的人互相承认的基础上;一对情侣的每一方会互相感受到既是自我,又是对方;每一方都不会放弃超越性,也不会伤害自身;两者将一起揭示世界的价值和目的。对这一方和那一方来说,爱情将通过奉献自身展示自己和丰富世界。
波伏娃论女人之间的友谊
女人终于保持或者建立起的女性友谊,对她来说十分宝贵;这种友谊与男人之间的关系截然不同;后者是男人之间作为个体通过思想和个人计划的交流;女人由于封闭在自身的共同命运中,通过一种内在的共谋联结在一起。她们争先恐后地追求的,首先是肯定她们共同的天地。她们不进行观点的讨论: 她们交换体己话和食谱;她们联合起来,创造一种反宇宙,其价值要压倒男性的价值;她们集合起来,找到了动摇她们的锁链的力量;她们否认男人的性统治,彼此吐露自己的性欲冷淡,愤愤地嘲笑她们男人的欲望或者笨拙;她们也含讥带讽地否定她们的丈夫和一般男人的道德和智力的优势。她们比较自己的体验: 怀孕、分娩、孩子生病、自己生病、家务事,这些变成了人类历史的基本事件。她们的工作不是一种技巧: 在互相交流食谱和做家务的诀窍时,她们给予这样做以建立在口头传统上的秘术的尊严。有时,她们一起审视道德问题。妇女报刊的“通信”栏,提供了这类交流的样品;很难想象给男人开辟“心灵通信”栏;他们在属于他们的世界中相遇;而女人却要确定、估量、探索她们自己的领域;她们尤其交流美容的建议、食谱和编织方法,她们征求意见;通过她们闲聊和展示的趣味,有时可以洞察到真正的焦虑。女人知道,男性的法规不是她的法规,甚至男人预料到她并不遵守这法规,因为他怂恿她堕胎、通奸、犯错误、背叛、说谎,虽然他公开谴责这样做;于是她请求其他女人帮助她确定一种“中间法”,一种女性特有的道德法规。女人不仅仅是出于恶意如此长期地评论和批评她们女友的行为: 为了评判她们和自律,她们必须比男人有更多的道德创造。
然而,女人的共谋很少会升华为真正的友谊;女人比男人更加自发地感到利害一致,但在这种团结中,她们中的每一个不是朝着对方超越: 她们整体朝向男性世界,她们每个人都想为自己夺取男性世界的价值。她们的关系不是建立在她们的特殊性之上,而是直接在一般性中体验: 一种敌意因素由此马上渗透进来。
尤其在打扮和爱情方面,每个女人在别的女人身上都看到一个敌人;我已经指出过在少女们身上的这种竞争: 这种竞争往往要持续一生。我们已经看到,风雅女人、上流社会的女人的理想,就是获得绝对的评价;她因永远感觉不到自己头上戴上光环而痛苦;哪怕发觉别人头上有最单薄的光环都令她不快;别的女人得到的一切赞词,她都想窃为己有;不是独一无二的绝对,怎能称为绝对呢?一个真诚的、恋爱中的女人,满足于在一颗心中受到赞美,她不羡慕她的女友们表面的成功,可是她在自己的爱情中仍然感到面临危险。事实是,女人被最要好的女友欺骗这个题材,不仅仅是文学上的陈词滥调;两个女人越是朋友,她们的二元性就越是危险。听到体己话的女人被要求通过恋爱中的女人的眼睛去看,以恋爱中的女人的心和血肉去感受: 她受到情人的吸引,受到诱惑她女友的男人的迷惑;她以为自己的正直保护着自己,便任凭自己的感情摆布;她对自己只起非本质的作用也感到恼火: 不久,她便准备让步,把自己投进去。很多女人十分谨慎,一旦她们恋爱,便回避“亲密的女友”。这种矛盾心理几乎不允许女人信任她们互相的感情。男性的阴影总是沉重地压在她们身上。
波伏娃论穿着打扮
不能控制自己喜爱贵重物品和象征物的女人,忘记了自己的外貌,过分大胆地打扮自己。因此,小女孩尤其把打扮看做将自己改变成仙女、王后、鲜花的化装;一旦她戴着花环和丝带,她便认为自己漂亮,因为自己等同于这种奇妙的假金箔;天真的少女被衣服的颜色迷住了,没有注意到反映在她脸上的苍白颜色;在受到外界更多的迷惑,而没有意识到自己形象的成年女艺术家和女知识分子身上,也可以找到这种强烈的恶劣趣味: 她们迷恋古代织物和古老首饰,乐于提到中国或者中世纪,只向镜子投以迅速的或有偏见的一瞥。有时,人们惊讶于上岁数的女人喜欢穿奇装异服: 冠冕形发式、花边、闪光的长裙、巴罗克式的项链,遗憾地吸引人注意她们衰老的面容。由于失去了诱惑力,对她们来说,打扮常常重新变成一种无谓的游戏,就像在她们童年时一样。相反,一个体态优雅的女人可以必要时在打扮中寻找感官的或者审美的快感,但她必须让这些快感与自己的形象协调起来: 她长裙的颜色会衬托她的肤色,剪裁会强调或修正她的线条;她得意地看重的是修饰过的自己,而不是修饰她的饰物。
既然女人是一个客体,可以理解,她的修饰和衣着方式改变了她的内在价值。她那么重视丝袜、手套、帽子,不是纯粹无价值的: 保持自己的地位是不可推却的责任。在美国,女工的很大一部分预算用在美容和衣服上;在法国,这个负担没有那么沉重;然而,女人“打扮得越漂亮”,她就越受到尊重;她越是需要找到工作,打扮得富裕的外表就越是有用: 优雅是一件武器,一个招牌,一个自卫武器,一封推荐信。
它是一种束缚;它给予的价值是要付酬的;要价如此之贵,有时,保安在大商店里抓住一个上流社会的女人或者一个女演员正在偷香水、丝袜、内衣。正是为了打扮,许多女人去卖淫,或者“受人资助”;正是打扮支配着她们的金钱需要。穿得好也要求花时间和花心思;这个任务有时是积极快乐的源泉: 在这个领域,也有“藏宝的发现”、议价、诡计、计策、创造;灵巧的女人甚至可以变成创造者。展览会的日子——特别是减价——要进行疯狂的冒险。一条新裙子对她来说是一个节日。化妆和做头发是一件艺术品的替代物。
波伏娃论衰老
人们以为,最热烈地迷恋自己的美和青春的女人,经历最难熬的不安;但其实不然;自恋的女人过于关注自己的身体,不会预见不到不可避免发生的情况或者没有安排撤退的位置;当然,她会对自己人老珠黄感到痛苦: 但是至少,她不会感到意外,会很快适应。忘我的、忠诚的、献身的女人被突然的新发现搅得心乱如麻。“生命只有一次,这是我以前的命运,如今我成了这样!”令她周围的人惊讶的是,在她身上产生了彻底的变化: 这是因为,她离开了自己幽居的地方,摆脱了自己的计划,她突然感到自己孤立无援,面对着自己。她越过意外撞上的这块界石,觉得自己只是徒具形骸地活着;她的身体不会有什么指望了;她没有实现的梦想和欲望,将永远也不能实现了;正是在这种新前景中,她转向了过去;告别过去,算一下账的时刻来到了;她作出了总结。她对生活强加给她的狭隘限制感到惊惶。面对她本人这短暂的令人失望的经历,她重新恢复青少年时代站在不可知的未来前的行为: 她拒绝它的有限性,她以自己人格含糊的丰富去对抗自己生存的贫乏。
其实,这不是真正的开始,她在世界上没有发现可以通过自由而有效的行动达到的目标。她的激动有一种古怪的、不连贯的、徒劳的形式,因为它只用来象征性地弥补过去的错误和失败。例如,女人趁着时机尚好,竭力实现她童年和青少年时代的所有愿望: 这一位重新练钢琴,那一位开始雕塑、写作、旅行,她学滑雪、外语。凡是她至今拒绝去做的一切,她决定——始终趁着为时不太晚——接受下来。
从女人承认变老那一天起,她的处境改变了。至今,她还是一个年轻女人,与神秘地使她变丑和变形的不幸作激烈斗争;她变成一个无性别的、但达到完成阶段的不同的存在: 一个上年纪的女人。可以认为,这时她绝经的危机已经过去。但不应该下结论说,今后她的生活变得容易。当她放弃与时间的厄运斗争时,另一种战斗开始了: 她必须在人间保持一席之地。
来源:凤凰艺术-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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