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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到今,自然界的動物、物種表現的「多樣性」(Biodiversity)是維繫生態平衡與地球永續的基礎;除此之外,各色繽紛的動物、物種亦不斷豐富藝術表現的形式與內容,人與自然,經由畫筆引介,足以萌發無窮的樂趣。本次特展,共有二件皆以鵝為主題的作品——《三鵝圖》與《雙鵝成扇》——悲鴻以動物入畫作為地球「生態多樣性」之證詞;《雙鵝成扇》中廖靜文在另一面繫以詩詞,「籠鵝不用換黃經」賡續名士王羲之(303-361)愛鵝的傳奇,鵝啊,有如造化渾然天成的藝術品,甚者毫不加思索地,拿自己最傑出的書作《黃庭經》兩相交換,牠不僅是生物學上的存在,詩詞、軼事更有助突顯「鵝」在東亞藝術中的特殊魅力,將之與悲鴻融匯中西的筆墨對讀,目光游移之際,館藏《三鵝圖》與《雙鵝成扇》,格外引人入勝。
館藏《三鵝圖》描繪三隻白鵝於蘆葦叢前溫馴地結伴而坐。白鵝以濃淡不同的筆觸簡約勾勒,便將鵝的形、體與質感準確顯露,鵝身下背光處的赭色,將白鵝的體積感渲染而出,繼施以白色,凸顯鵝絨的蓬鬆;右上以濃厚的筆觸畫樹影流動,與下方白鵝形成畫面上輕重和諧的關係;白鵝酣醇憨厚的型態,令人聯想到農家樂之愜意。比較悲鴻紀念館收藏的《日常如小年》,館藏《三鵝圖》在構圖與形象上近乎相同。《日常如小年》落款:「辛未(1931)夏至寫第二幅。元(原)作贈宗白華兄矣。靜文愛妻存。悲鴻。」,由此資訊可理知,類似的鵝畫或不只一幅,而悲鴻亦有重複畫同一種構圖的慣習,依此推斷或為1930年代,同期之作。
館藏《雙鵝成扇》,主題與《三鵝圖》類似,皆描繪在沙岸的鵝群,惟構圖更加精簡,大片的蘆葦叢由背景的位置推到畫幅右側,以濕潤的線條畫出,彷彿景深鏡取鏡下一片模糊的色塊,悲鴻運用一灰一白的設色,令鵝群富於前後分明的層次感,有效地使重心聚焦在畫幅中央一對相依偎的雙鵝。館藏《雙鵝成扇》繪製於1947年夏,時值抗戰勝利後,悲鴻選擇北上,前往「北平專科藝術學校」擔任教職。同年(1947)夏,他在回覆晚輩劉勃舒的信中,進一步提及個人如何描繪動物的看法,「學畫最好以『造化為師』……細查其狀貌動作神態務扼其要,不尚細瑣(如細寫羽毛等末節)。」或可以代表悲鴻晚年有關動物畫的註腳,包括「以造化為師」、「遺貌取神」等,亦在《雙鵝成扇》獲得不同程度的反應,特別是灰鵝的羽毛,水墨的濃淡,有效取代了毛色由灰到白的漸層感,一揮而就,彷彿擷取自生態中的特寫,將鵝群出水理毛的片刻成功地收入畫幅。
廖靜文,《行書七絕二首》,墨筆紙本,32x45cm,晶美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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