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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16 17:19
美国《纽约时报》首席艺术批评家迈克尔、基默尔曼在《碰巧的杰作》一书“致中国读者”的序中写道:“疯狂的市场对于不是艺术家的我们来说也是一场灾难。在价格和价值之间存在着巨大的差别。而我们往往会把两者混淆,这对我们有害无益。艺术品的价格也许会变的,但艺术在精神和哲学上的价值却应该是永恒不变的。”他又说:“生活的节奏似乎是越变越快,我想在中国尤其如此。人们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去体验这个世界,而不只是被变化的世界裹挟着随波逐流。”
二零零一年,我平静的在画室里一面听莫扎特、门德尔松、肖邦的旋律,一面有滋有味的精勾细染我的花鸟世界。生活平静,艺术市场平静,心态同样的平静。画完一幅清雅的《柳桃八哥图》,我为其写一段文字:“日光在喧哗中流淌,拂面的柳风缓缓吹来。平静地观赏万物,不禁沉湎于勃勃的春景里。没有被桃红柳绿的奢华所迷惑,生出的却是一种透凉的清丽。知觉随着光影在枝头花间移动,平缓的旋律潺潺地流过心间。”
画完另一幅水鸭图,我又写到:“时光潺潺流逝,水面归复平静。一只鸭子用喙抚理翅羽,水中映下对衬的倒影。倒影被水纹划破,划出一道道弧纹。几枝芦花在轻晃,轻晃的芦花与波纹形成呼应。这平静的景色似乎在诉说,述说所有美丽的呈现只是为了消失。”
我对自己的画有那么一点自恋,虽然,终究很多作品外流,但那是被一种受到肯定与赞赏的满足时之所为,人有时是很难抵御被需要时那种暗自得意的心态。并且那个时间还真的是对作品怀有兴致的藏家,当然价格与收入的比例也是相适的。
本来同样尺幅是形成一组一套的。记得当时深圳一个朋友与他弟弟来家中定要一人收藏一幅。后来去澳门民政总署办个展,将作品取回后,其中几幅给东莞、广州朋友索取收藏。本来可称为《春》、《夏》、《秋》、《冬》一组的,却被分散了。
这几年陆续出现在拍卖行,那幅《柳桃八哥》是我十分喜爱的,我得知信息将其购回。而另一幅水鸭图是那位深圳朋友十多年前藏的,今年初,他来电想出让此幅,我便按市价购回。春秋即定,寻觅夏冬。凑巧一幅同样清淡,也是当时配套的夏景画作,在去年北京诚轩拍卖出现,被北方藏家购得,藏家托人将此画让我补色。我应诺将色重提,花蕊复点,配楠木框,颇具精神。今年与其商议割爱,待说明为了配全之意图,才允相让。此藏家相见相识后,为真藏家,并非投资客,由此怀有敬意。春、夏、秋已全,唯缺冬景,那幅《梧桐斑鸠》为冬景,但画商转手,再转手到投资散户手上已是不合理的价格了,这是在拍场上看到并得知的。于是放弃,重新起稿。一面放起柴可夫斯基钢琴组曲《四季》伴随着雪橇的旋律,畅想冬景那萧瑟纯静的场景,重组此套条屏。古语道:“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是规律,是命运,还是其它。
我不想拔高我的价值,那是后人评说的,我仅是在做我喜爱的事,并认真地尽其所能来完成我的画面。我的时代赋予我的目光来观察我的世界,用我的语言来诉说我内心的体悟。
同时,我也得告诉疯狂的投资人群必须慎重,文化价值并非金钱来塑造,同样也不是金钱能长久地支撑它的价值。完成自身的价值得具有文化意义、文化含量、时代符号,这些得让时间来验证。
一件真正的艺术品的归宿是公益化,我们在欧美可看到大大小小的美术馆、博物馆,可以欣赏到梵高、毕加索、马蒂斯。那些作品在流转中不停的被公共场所吸纳并凝固,成为文化的象征,也成为提高民众审美素质、社会化的财富。收藏家、企业家在收藏与捐赠的过程中是作为对社会的反馈,也不是反复抛来掷去的金融产品。
一个成熟的艺术品市场,需要一个成熟的审美心理,也需要一个成熟的价值判断,更需要一个成熟的公共教育的场所,而不是一个类似股票般的指数。
来源:凤凰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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