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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家于海波作品《镜子》

镜之盲与盲者之镜
文/石头
镜子与盲文字成为于海波近期的架上系列作品一再重复出现的符号。对于有着痴迷古董的于海波来说,画面中中式镜子的式样有着现实的出处,大概来源于明清家具中屏风和插屏之类的提示。对画面中镜子的式样做一番考古学的探究未尝不是一件乐事,因为于海波对于综合材料的熟练运用赋子画面中的境之边框以细腻的肌理与迷人的色层。然而,当一双生理功能正常的眼睛掠过深色的镜之边框,驻留于似虚空的中心区域,透过柔和细腻的灰色色层与肌理,意外的遭遇到痕迹点点的盲文字,辨识镜子的形象及其工艺趣味显然就不是观者兴趣的重心了。这些没有出处,缺乏脚注,属于黑暗的书写记号浮动在镜面的虚空里,密密麻麻,犹如森严的拒绝,难以籍此顾影自怜。权力、冲突、意义、自我、理解与交流、历史与传统……纠缠着、纷争着,刹那间隐退于如此静默,似乎以一种隐世的方式存在的符点后面,脆弱的无声无响。镜中原本应该秩序井然的物质空间突然的被置换,一旦现实的秩序语意模糊,疆勒不住的歧义就产生了,一句无声的发间就会留在此处反复盘亘不去:这究竟是镜之盲?还是盲者之镜?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镇子“如古创、若神明”(《本草纲目》),具有神奇的功用,能够驱凶、锌邪,治愈疾病。原因大概在于镜子的反射特性带来的震惊与迷感:“邪魅不敢近,自见其形,必反却走转,”这种来自历史的有趣传说或记载似乎表明,“邪魅”仅仅处于拉康所描述的镜像理论中婴儿生活史的初级阶段,例如葛洪在(抱朴子)中言到:“万物之老者,其精系,能记人之形惑人,唯不能易镇中之真形,”但是,在现代消费社会一再被以哲学、心理学论及,被电影、交互网络演绎的日常生活经验中,镜子通常作为一个流动通道,位于能指与所指之间的某处,它是欲望受阻的地方,是主体产生的地方,同时也是分裂发生的地方、镜像空洞的虚无为无休止的差异预留了巨大的想像空间,是虚似现实的也是易于幻灭的,是欲望忠实模仿的也是被易而己动的,是最深层的浮光掠影,被称为质品或模拟物。在于海波的“镜子”中,镜子折射与虚拟的功能被改写,光芒散去,物质世界原本应该无限广延的景深被盲文字中涌动着的表意的无限潜力所置换,文明世界及其芸芸大众与其镜像之间失掉了他们在理性主义下天然相似、无限模仿的特性,镜子的“失明”改变了与现实世界正面相对的透遇关系,变成了辨识与隐通的微妙的游戏,同时,文明世界与生理正常的眼睛在凝视镜像的时刻,也不得不“失明了”-一翻译的障碍横亘于中间,不留一条隙、一道缺口、一个漏洞。意义的流通凝滞了,镜中浮现的是完全异己的形象,那么,又该从何处找到一个光滑的落点,从而“认出自己"呢?或者,换言之,自我如何才能足以是一个自我呢?于海波只能用略显悲观的问号给予这个喧器的,仿佛无限近距离的时代怆然一击。也许,无论是对于观者,对于画者,还是对于这个充满享乐、冲突,同时也拥有辛酸、苦楚的时代,都可以借用维特根斯坦的话作结:“要看见正在眼前的事物是多么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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