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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振通:丹青自述

  算起来,从我正式提笔进行国画创作,已经有22个年头了。我的画参加了全国、全军和省市美展,也多次获得各种奖项;还举办过多次个展,也开过作品研讨会;我加入了中国美协,也有了专业职称。但是,我的作品的风格一直在争议中。尤其是参加各种展览评选的时候,总是面对着各种评价标准,反差之强烈不一而足。主要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我的作品的整体风格与别人不一样。对此,我一直抱着沉默的态度,以努力画好我自己的画来回答。

  当然,在全军的美术创作员中,我的出身也比较特别,我是从基层带兵人来个急转身走进画坛的,创作理念和表现方法都很难与人相同。而今,我要再次结集出版作品,对艺术人生做一个阶段性的总结的时候,我想袒露一下自己对自己的看法:

  其实,我是个野惯了的人。而且这种野性已经渗到一个人的骨子里,我的画,就是受我的生命状态影响的产物。

  打从小我就是一个在小山村长大的野孩子,童年整日在外面疯玩儿,夏不怕晒、冬不怕冷,不听邪也不信神,是个胆大妄为的孩子头。妈妈一直“放养”着我,她有个理念:山里的男人就要野性,淘小子出好的。当村民兵连长了,我的野性有增无减,我带领本村的民兵排成立了突击队,在国防筑路施工中受到嘉奖。当战士之后也是凭着野性从战士到班长,从排长到连长,又当到营长。当然,在严格的军营里,我受着铁的纪律和约束,当了带兵的人,也使我的外在性格柔和多了。原以为我的野性插上了理性的翅膀后会改变性格,但是骨子里这种天赋是和大自然对话滋生的,是无法改变的。我的野性没有被消磨掉,而是变得内敛了。

  令我想象不到的是,我有了可以释放野性的田园——这就是我的丹青世界。我发现,没有条条框框的限制下,对着面前的宣纸,可以为所欲为了。我的许多画就是在这种状态下的产生的。

  这种状态的产生是有个过程的,开始我认认真真的画,一画就是三年。那时大多画的是花鸟画,我掌握了笔墨规律后开始创作,要画出心中的图景时,觉得现有的技法无法承载我的心象的表达和情感的宣泄。而且我心象的风景总是扑朔迷离,和直观的景色不一样,这是野性童年的记忆,强烈地在涌动着。当我画北方雪景时就力图再现梦中的记忆。然而,在古人的画雪的技法中,我找不到画梦幻中的雪的方法,为了心象的表达,技法必须创新。我的雪景系列都采用了自己的画法,我把它称之为:梦幻皴。《通往哨所的路》、《雪白血红》等作品都是童年的赋予,是天籁在我的丹青沃野的回声。在接下来的十多年里,我把梦幻皴用于花鸟画的创作中,《月下玉兰花》、《向日葵》、《牡丹图》、《红高粱》等一批作品成了我的花鸟画的代表作。是野性的回归和童年的梦幻构成我的作品的十字支撑,扩展着,生发着。

  我的画法决定了我的创作状态,面对着画板,我可以恣意妄为、大开大合、淋漓尽致的挥洒笔墨,真正做到了“解衣盘礴”。这样的创作让我找到了一种快感,像小时候雪天拿着大扫把在大雪地涂鸦画山景那样的痛快。是母亲给我了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为此我在辽宁画院举办个展时,特请妈妈为我剪彩,这在美术界也是先例,我却一直我行我素。

  最近几年我在音乐界看到了各种唱法中有一种原生态唱法,是一种来自自然的天籁之音,在野性中传递真情。与之比较,我倒是对号入座了,觉得我的绘画就是原生态画法,我的人也一直处于原生态之中。如果我一直在乡野就会大受青睐。其实,我本来就应该留在原生态的队伍中,用梦幻和野性唱着属于自己的歌。当我走进了专业绘画队伍,那伴随着我的小小尴尬,也是我应该承受的。

  好在丹青原野是博大的,在多元风格中有了一席之地,并得到了艺术市场的承纳和认可。更重要的是,在我二十多年的创作生涯中,结识了许多朋友,我的每一点进步都是在老师和朋友的呵护下取得的。我更得益于军旅生涯的给予,使我的艺术之根有了沃土,在此更把我的敬意献给我的首长和战友们。当然,我最感谢的还是我的母亲,是她壮了儿子的胆,才使我有了多彩的艺术人生。

作者:角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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