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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以古今画家者流画求之

  庄周梦蝶的最终是非蝶非我以至无蝶无我,从而达到了自觉的虚脱:博尔赫斯的喜欢梦虎,大概也接受到东方哲学的光芒吧。葛鸿桢先生会常常梦见鱼或者说被鱼梦见,——大凡一位画家对某类物象的关注,是与其立身、修养和气质大有系的。作为深受中国文化熏积的葛鸿桢先生,我揣测其心理机制为“似水”两字,正如管凯麟先生在《葛鸿桢书画集》之序中所言:“他具有江南文人的气质。”柔情似水也罢,宁静似水也罢,面对他上乘之作,总不免有年华似水的感喟。对岁月的流逝,本是东方人特别敏感的,这其中有一种对于无常的发现甚至是爱好。在于心,则是东方之心;在于眼,则是东方人之眼。葛鸿桢先生以东方之眼观大千世界,那么对鱼的特别亲善也就不奇怪了。

  我想把葛鸿桢先生的绘画艺术概括为八字“出手不凡,渐入佳境”。这话看似矛盾,实在大有道理在。所谓“出手不凡”是出于他书法深厚的功底和对人生的理解;“渐入佳境”呢,虽是书画同源,但绘画作为一项专门艺术,自有它的特性,即通称的绘画语言,而葛鸿桢先生是如啖甘蔗从梢至根般地体味,接近到它的。所以观其绘画进程,我认为至少有三阶段:从形为神伤到抱形负神,再到得意忘形。

  葛鸿桢先生的得意,往大处谈讲就是得传统文化之意味;从小处着眼,就是得中国文人画的神韵。中国文人画于宋代崛起,如米芾由书法入至绘画,只能在“墨戏”这旗号下进行。墨戏,就是一种对人的自由和个性和价值的认定与解放。由此看来,葛鸿桢先生是上可比米芾,中可比徐渭,下可比陈子庄的。这种比拟,本不该拘泥才华,只要论其本质即可也。而忘形则是忘世事俗物之形,具体一点讲就是忘名利之形。名利有形?有形!它小如铜钱,它大似官场,葛鸿桢先生概不争取,自然忘形耶。

  读葛鸿桢先生的绘画,我觉得其中有一变化之力,有一生命之力——在学习伟大的传统之际,却不必忽略掉主体精神,这是多么可贵啊!

  俗话“别开生面”,我愿葛鸿桢先生早入得意而不忘形的境地。因为世间万事万物,皆可褝定,不知先生作何思想状?

  车前子:本名顾盼,现代诗人、散文家、艺术评论家、中国作家协会会员、苏州市作协理事。本文原刊于台湾《艺术贵族》,1992年4月号。

作者:车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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