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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都是艺术家”,这句陈词滥调,已经成为了一种可供重新进入市场的文化产品。让.鲍德里亚认为,这应该归属于文化的再循环。
毫无疑问,今天的整个关于艺术的问题,已经不再是思想和观念的上层建筑了,而是消费。那些作为消费品的艺术品,与汽车、时装和时髦的电子产品,其实是一回事。
如果说,所谓的中国当代艺术,还曾经作为新自由主义的上层建筑投影,不论出于什么立场和价值观动机,还具有某种程度上的思想张力,而当新冠疫情在全球范围内肆虐,它带来的是新自由主义(资本主义全球化)的现实性的破产,以及国家装置在功能上的空前增强。也正是这一点,让艺术,至少在中国,已经逐步成为一种总体的景观。它当然是与消费社会紧密结合的。
当新自由主义开始破碎,那些因新自由主义的逻辑而产生的思想,随即就会在中国退潮,这是“后殖民主义”的真正意义上的退潮。但不论是殖民主义的退潮,还是后殖民主义的退潮,它们都将给曾经作用过的地区,留下空洞。而填补这些空洞的,恐怕也只能是民族主义的新式艺术和被工艺美术化了的经典艺术。
我们将可以在即将开始的艺术北京(已正确地改为“艺览北京”)上,看见这种彻底沦为消费主义的工艺美术大展——它们是对曾经的现代艺术与当代艺术的工艺美术化。
于是,媚俗出现了。
这里的媚俗,是让.鲍德里亚在《消费社会》这部作品中,纳入文化范畴的专用词语:媚俗与摆设一样,是一种范畴。媚俗同时也与演说中的陈词滥调“等值”(鲍德里亚)。
关于艺术的一切,都应这媚俗的生产性再循环,而必须走向专业化:这是“人人都是艺术家”这句话曾经没有触及到的当代性。作为文化再循环的媚俗,必须将艺术品进行专业性地生产、摆放、以及广告,它们统一作为一种,在消费社会中,作为“丰盛”而纳入生产性的文化流水线工程。
这里面还包括了:批评。
在艺术全面工艺美术化的再循环大生产中,批评的作用与广告的作用是等值的。因此,艺术批评是艺术消费环节中,用于增加曝光度和曝光量,以及标明工艺美术化的艺术品的文化成分的作用的。它相当于一种调和油的广告中,以标明成分含量与配比的,新式广告策略。
与艺术批评相关的研讨会,亦是如此。
作为景观的一部分,艺术研讨会并不讨论艺术思想的前沿问题,按照广告学的基本原则,艺术研讨会主要用来集中表扬的口号,用于在接下去的自媒体链接中,增加转发量。
总体来说,在消费社会中,当消费不再是生活需要,而是社会性存在的参与需要,我们就能理解那些热衷于参与直播带货并买回家一堆毫无意义的商品的人,他们的基本哲学思想:因为购买,所以存在。
艺术也是这样。所不同的是,因为其虽然是作为工艺美术品而展销的,然而依旧价格不菲。因此,艺术展与新自由主义退潮之后的艺术博览会,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用来拍照留念和转发的:它在自媒体上,集体生产出一种社会性存在:与之相对的是“社会性死亡”。
因此,消费主义已经进入到存在主义的现象学阶段。
而艺术,越来越专业化了:因为我们无法消费一种没有经过出厂认证的产品。这相当于假冒伪劣。
人人都是艺术家,这件事情已经见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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