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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古人合,与古人离”,二者相比,“离”更为重要,“离”就是叛离、离经叛道。没有“离”,就没有变;没有“离”,就不可能新。
毕加索说过:“创新之前,必先破坏。”打破已有的规律要比掌握那些规律更难。“破”需要勇气,“破”需要胆量,“破”需要纵横各向的撞击,“破”需要有新的知识结构、全面的艺术修养,需要血热情炽,需要独有的时代感受。
“破”总会有先行者,去年(1985年)我院国画系毕业创作即是新的尝试。当然“破”也伴随着“离”的阵痛。他们的作品中以新的观念、新的技法,表现新的思想和新的生活观察。他们开创先河,大胆探寻,引起了人们的思索。
人们经常说:“青年人有活力、有胆魄,头脑敏锐,接受新事物快,中国画的希望在于青年。”那么当这些青年人呕心沥血,诚挚地把所思所想,通过视觉形象表现在人们面前时,结果怎样呢?自信与菲薄并存,责难与骄傲共有,缄默与狂热同在,辱骂和鼓励相争。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试想一下,当这些青年抱着极大的勇气、怀着忐忑的心情把自己的“艺术孩儿”捧献给大家时,心境如何呢?他们是多么希望自己的“孩儿”得到完善和充实呀。当然对于他们的作品,一概肯定,未免为时过早。可全盘否定也显然不妥,他们至少应该得到鼓励。因为,他们并非只是一群“发烧儿”,只是不满足于“亦步亦趋”。他们对昨天、今天、明天有所思,有所想。古人在特定的年代里创造了笔墨纸砚(文房四宝)留给了我们,那么我们为什么不能在新时代里创造出五宝、六宝……以至更多,留给后人呢?难道唯有以笔墨纸砚画出的画才是国画吗?日月在变,人在变,世界的一切都在变。审美观变了,艺术也会要变。青年们根植于祖国沃土,血管里流淌着本民族的血液,所以根本不用担心他们会做民族的逆子。他们的“破”和“离”只不过是为中国画增添新的内涵。“破”和“离”就是他们的胆识所在,也是他们新的知识结构所致。如果这样一点小小的尝试都不容存在,那岂不是比叶公好龙更令人可悲吗?
日月飞逝,今天的青年,明日的老年,年复年,代复代,这是历史的必然,也是自然的必然。青春之年不去开拓,更待何时?青春之年不许开拓,更待何人?
追溯历史,各派大师们大都不满足于因袭前人而存,而是集先辈大师之长,弃前辈大师之短,叛离而生。当今的青年也应该在学习艺术大师的基础之上,敢于向大师宣战,做一代新大师。中国画只要有东方艺术之神、民族艺术之魂,就一定能登上世界艺术之塔的顶端。
我看今日之中国画只有自省、叛离,才能更新。
原载于《美苑》1986年第1期
作者:马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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