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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舒适贴身棉织品的我们,即便深知对环境不友好也很难离开快时尚的我们,有没有想过为何今天全世界人都能穿上色彩鲜艳的衣服、盖着柔软舒适的被子、用品质优良的滤纸泡咖啡?这些产品源自何处,又如何席卷全球?最近读到的一本书,给了我部分答案和许多启发。它就是哈佛大学历史教授斯文·贝克特(Sven Beckert)的《棉花帝国》。
除了用于生产显而易见的纺织品,棉花还被用于生产植物油、肥皂和纸张。我想很多人应该与我一样,以为棉花一直以来就是身边常见的农作物,由于大量需求而被大量种植,但《棉花帝国》告诉我们,棉花并非一开始就遍布全球。
在工业化之前,原棉的种植以亚洲、南美洲为中心,而纺织品的生产,也主要仰赖于农闲时分的家庭作坊手工业,产量十分有限。但18世纪以来,事情发生了变化,棉纺织品首先实现了大规模机械化生产,它对后来更为广泛的工业革命的展开至关重要,因此,最终是拥有最强的机械生产能力的欧洲缔造了“棉花帝国”。这个帝国里,人们将生产的原棉牢固地打成包,运往世界各地的工厂,这些工厂雇用了成千上万工人,最终的产品又被卖到世界各地,最为偏远的农村商店也能买到。
棉花不仅仅是提升我们生活质量的日用品那么简单,这一产业链的各个环节还将全世界联系了起来。实际上,Beckert写道:“工厂”本身就是棉花产业的发明,美洲奴隶制农业与欧洲制造业的联系也是棉花产业的“发明”,棉花产业实际上也是几乎所有其他地区——美国、埃及、墨西哥、巴西、日本和中国——工业化的摇篮,是一部资本主义的全球史。
我们如今消费的纺织品可能比人类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多,甚至说“棉花是生命的质料”(Cotton is the fabric of our lives)也不为过。“快时尚”的流行无疑也增加了人们对棉纺织品的需求。然而,身处与时尚切近的行业,这两年我也能明显感觉到,快时尚产业的进一步发展存在生态上的限制,并且已经造成了不小的社会代价,不仅在生产过程中,也在销毁和浪费衣物的事实中。棉织物具有惊人的性能,我们已经学会了高效生产,但在控制生产与消费对环境的影响方面,我们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从这个意义上说,现在的情况和200年前还是很相似。
相比工业化的其他证据——钢铁、煤矿等庞然大物,棉花这种蓬松的白色纤维在我们的集体记忆中,有着温柔得多的形象。同时它也更具可塑性,因此成为艺术家表达的媒介。比如俄罗斯艺术家Dina Khaychenko,她的创作始于戏剧演出的舞台布景,最初使用的是普通纸张,后来她开始尝试用棉花制成的类似纸张的棉布,这种棉布轻薄、柔软、有韧性,并且有温和透光。这种特性深深地影响了Dina作品的气质,就像棉花也深刻塑造了我们生活着的这个世界。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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