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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30 00:00
严明是个严重的矛盾体:一方面将狂热的摇滚音乐视为最好的艺术形式,并以其相伴追逐着自我放逐的生活梦想;一方面却又抛弃“最爱”震耳发聩的呼唤,只身遁入当代中国新纪实摄影的冰冷梦境;一方面告诫大家表达不能靠“图文并茂”,一方面自己却又“图”“文”并茂,才华尽情挥洒。甚至,行走到了山穷水尽都哭不出来的地步,却仍觉得这是最浪漫的人生。严明的现状反映了“当代纪实摄影”的群体生态,严明的价值观也体现出了当代纪实摄影的“求索”精神。
严明
中国著名摄影师,70后,安徽定远人,大学学的是中文,曾做过十年摇滚乐手,做过十年记者;
2010年辞去公职,成为自由摄影师,现居广州;
2010年凭作品《我的码头》获法国“才华摄影基金”中国区比赛纪实类冠军;
2010年凭作品《我的码头》获2010年大理国际影会获最佳新锐摄影师奖;
2011年凭作品《大国志》获第三届侯登科纪实摄影奖;
2011年凭作品《大国志》获2011《Vista看天下》年度图片大赏;
2012年受邀担任Thinkplus2012“大声思考”大型演讲活动演讲者;
2012年担任连州国际摄影年展策展人;
2013年担任TOP20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评委;
2014年担任“色影无忌-中国新锐摄影师发现之旅”评选活动导师;
2014年7月出版个人影像随笔集《我爱这哭不出来的浪漫》;
个人作品有多家艺术机构及国内外收藏家收藏。
严明的新书《我爱这哭不出来的浪漫》着实在摄影圈火了一把,书名很是消魂,身边便有朋友只因喜欢书名便果断去买的,《数码摄影》杂志主编邓登登也喜欢严明的摇滚范儿,买了书来到处借阅宣扬,夸严明是“性情中人”——估计喜欢摇滚的人都这情商,见了“明”星准是要鼻涕眼泪掏心掏肺。
严明的文笔很是了得,文中反思的都是最容易被我们所忽略的日常生活现象。虽然是随笔,大部分涉及拍摄创作行走中的感悟,所以很容易便俘获了摄影、旅行人群及那些敏于思考的新新人类的感观。当数以千万计的摄影爱好者拿起相机东奔西跑,并经历内心难以逾越的上升期之后才断然发现:有思想的摄影师最值得敬佩,而同时具备面向生活的细腻观察力和深刻反思精神的摄影师更是少之又少。严明便是这一“另类”群体中的核心摄影师,此书的出版,让他成了圈里圈外的焦点人物和了解这一群体的最佳“窗口”。
记得第一回好奇地向严明约稿是一年前,电话中得知他已外出创作近半月,路途中无法整理提供作品电子版,而余下的行程也不知是多久。后来书中看到他所说的“四十天外出摄影疲劳周期”才庆幸那期稿子没有空等下去。“它是动用灵魂的事,它根本不是一件可以定出收工时间的事。”严明如是说。
摄影师创作过程中的约定往往不怎么靠谱,行摄的路上经常是走走停停,还不时杀个回马枪,这种是让“驴”友们最受不了的,驴马不同槽说的就是这个道理。所以外出创作或每到一地,严明大都只与三两同道中人联系相伴创作,他书中描绘最清晰的一位小伙伴便是“铁蛋”王远凌,两位都是从报业系统归隐江湖的“硬汉”,把时间完全交由了自己,“在路上”却又“永不出差”便成了他俩特立独行的标签。被贴标签是牛人所不屑的,但这意味着一种最纯粹的信仰。只不过这一信仰缺少了体制的保护和保障,从而让他们的求索之路越发迷惘,这是这个群体甚至是这个时代的迷惘。
爱好如爱恋
严明文章中曾说:“音乐与情绪的连通性,我一向认为是艺术形式中最高的”,做了十年摇滚音乐的严明却最终转身离开,他坦言赚不到钱,无法养活自己。杂志主编登登也是摇滚迷,他说与当代摄影一样,摇滚也是问题音乐,本身的存在就是问题,关注的都是人的自身与社会本身,反应出的是社会问题。“而在西方一些国家,摇滚音乐是主流的艺术形式,他们通过这种音乐态度来观察思考与呈现生命的精彩”,“生活方式”和“思维方式”如此不同,或许我们要走出沼泽的路还很远很长。
然而,严明却是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一个火坑,他又执着起了摄影。“视觉语言和音乐一样,具有可直接交流的特点,不必费力地要用一种语言去诠释另一种语言。”或许是这种共性,让聪明的严明上了“摄影”的当,一抬脚又迈入的仍是一个缺钱的行当。还好,如今严明已经“名声在外”,只不过成就他的却不是自己“挚爱”的摄影,那本《哭》集里没有几幅插图照片,很多不懂摄影的人受到“严妖”感召是因他的文字,笔笔见心,是合着他的生命能量吼出的歇斯底里的歌谣。
生命中的很多事分不出哪些更重要,问及摄影与摇滚音乐各自在其心目中的位置,严明用了一个比喻来解释:“已过去的摇滚人生就如一场恋爱,而现在从事的摄影就如结婚过日子的两口子,没有哪个是最爱,只因我们处在了人生的不同阶段。”严明是30岁后才摸相机,所以时间抓得特别紧,到现在已经做了12年的摄影了。“对于歌者来说,可以一直迸发出情感的火花,那就是幸福。而对于人生,能‘涉险渡过’或许就个不错的结局了。”
听从内心的招唤
严明的作品总透出一股子荒诞的意味,按他自己的话来说是“魔幻现实主义在中国已经降格为现实主义”。他的拍摄题材也很边缘,但这不妨碍他对当下社会深刻而准确的理解。作品有传统文化的影子和元素,深度而贴近生活的优雅文笔同时流露着他对于人生的种种无奈,这也是这个时代和整个社会的无奈与隐忍的刺痛。所以,他的作品总能引起共鸣。
对于摄影,出片的地方大家都会经常去,那意味着不出片的地方就很少有摄影师关注,严明的创作也面临同样的问题,有些地方也会去多次。对于那些有问题难出片又需要摄影之光照耀的地方,怎么办?严明只是淡淡地:“艺术的形式也有很多种,关注的方式也有不同,一个地方总能找到一种艺术形式来表达、呈现。”言语之外,也说明了摄影的另一种无力。
严明的书中写道:“摄影作为工具,曾被意识形态绑架多年。很多人愿意在拍摄之前去构思一番要拍什么主题,去反映什么”,严明反对这种高大上的对号入座,因这会让“摄影沦为讲故事的附属品,沦为所谓有图有真相的佐证物”。严明的摄影是与“我”有关的,“从事摄影或作为艺术家,不是简单地按既有理念创作,而是要有感受,要进行选择、判断和思考。”
主题不更重要吗?“听从自己内心,相信自己的眼睛,在动了感情之前,不必先动心机。” 这似乎西方一脉相承的与类型学摄影理性而严谨的摄影理念大异其趣。“即便像古斯基这样拍摄主题鲜明、以严谨专业著称的摄影师也自有其独特之风格闪亮”。
“张张动真情,整理选择后,作品的浓度就会很高。当代艺术是具有启发性的,作品表现出艺术家的思考和态度,没有态度的创作是难以想象的。不要复制别人,拍照就是在拍自己,在做与生活、生命有关的事。”严明所言切切。
勿忘初心
正当大家急于更全面地了解中国当代纪实摄影的现状时,严明适时放了一把火,这燃烧在希望田野上的熊熊篝火不知点燃了多少人的青春梦想。
引吭而高歌,有种莫名的壮怀激烈。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说严明,不等闲,却徒伤感。
“影像艺术也具有很大局限性。今年的连州摄影节,我一位熟悉的优秀摄影师朋友作品参展,但因没钱来不了现场,这让我很伤感,这让我感到事情的可怕。”这就是当代纪实摄影的生态现状,这是严明式伤感的原因。严明思考的不再是摄影本身的问题,他从自我与大我的互换视角来看问题,从时间、生命的纬度来考量聚焦社会。或许,严明就是一个悲情主义者,显然他还很享受这悲情,当问及漂了这么多年,今后是否有打算回归主流社会做个规矩的媒体人这一现实话题时,他的回答是:“成功死去,永不回来”。
严明是有的放矢,“当初走出体制,走出原报社,也有自己安全方向的考虑,我是准备了2~3年后才最终决定走出的,是做了充分的心理和实际上的准备的”。但出走后面临的困难之多只能用其提到摄影人的一句戏谑对话概括——你是怎么走上摄影这条不归路的!
严明,最初放弃的是象征生命梦想的摇滚乐,而成为自由摄影师,却让他成为了芸芸众生中生命的真正歌者!
严明是具有觉者悟性的行者,即便自己不经意间以十年记者的职业素养化解了行走中种种困难于无形,这一经验总结本身,都被自己视为“目的性变强,原则性在变差”。纯粹,勤勉,正是有严明及类严明“勿忘初心”的伤感坚持,才让更多人看到了中国当代纪实摄影未来的希望曙光。
聊到对于摄影的期许和愿望,严明说摄影能做的事很少,自己只能通过摄影表达对失落的文化的惋惜,与摄影人相互慰藉。摄影人的这种慰藉就是当代摄影之光,它体现的是这一群体的心灵相犀与相互关怀,他们共同守护着希望的“火种”,并期待星星之火得以燎原。
“情况总是会好起来的。我自己作为一个案例,只是为大家提供了一个可以参照的向度,但这说明——至少还有前方。”
可歌,可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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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数码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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