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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色的梦语》——“程亚杰的艺术世界”序言与后记

语丝.序言

——李尔山

  当我带着原本十分稔熟的文化习惯和固有的民族文化基因来观察一个新的文化现象的时候,我的心会觉得局促不安。我坦率的承认我的知识的缺陷和艺术鉴赏力的短足。但是,我要说,在我翻动这本书的时候,我真的有一个好心境:莫名其妙的感动在心湖中漾动,无论是对画还是对诗,无论是对程亚杰还是对刘学仁。都这样!这种感动让我不安,很不安!

  记得二年前,我从刘学仁先生的美评中读到程亚杰的时候我在一篇很短的推文中写了这样一段话:“认同生命的珍惜与不易且无比激情地灌注于生活,却无奈于生命的无常和对于生活困惑和不安。这是文学家、诗人、艺术家们的情愫之源,舍此没有别的,一切均在渴望与不可求之间,耶稣也罢,佛陀也好,谁也沒能解决这个问题,只好把难题交给酒神去创造灵感。”我是在说一个创作的人类性,也是在说程亚杰和刘学仁。

  或许正是这一小段文字成了我写这篇《序言》的由头——一个想推脱而又不舍的推脱的理由。于是我只好来诘问自己的感动和不安。

  肇始一如既往的来自于乡愁。程亚杰没有展示乡间的小路:火烧云炊烟茅檐和那棵老槐树,没有篱笆和狗,但是有女人:铅笔的速写油彩的精致的女人:没有母亲的沧桑皱纹灰白短鬓厚茧的手,但有忧愁:深深的微细的忧郁,淡淡的不开心,憧憬和怅惘,永远不能舒眉展眼的眼和无法发出笑声的嘴:尽管她们那样美,如《婵娟》《盛装上的鸢尾花》细致入微的美,如《魅影》燎人心性的裸色系的美……然而是同样的乡愁,骨感的乡愁,印着玄色的异化了的乡思愁闷!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是写实与幻想:一个被表现的淋漓尽致的雌性的良善的悲悯的母体是孕育一切幻想的“子宫”,而乡愁则是艺术之坟:一切幻想的归宿。

  是啊,我们这个民族,特别是我们这个民族的女人,肯定是不开心的。对此,我只渴求一个异域的期许和点赞。或许是程亚杰作为游子的回首一瞥,不自觉的但又无数次的用画笔点破了这一切,刘学仁的诗偶然的同样或许是不自觉的提醒了我,我怦然心动了!我醒悟:我之不安,来自一个民族基因中的一个悲苦的认同,漠然的、不经意的,让她们没有了高兴,萎缩了开心,但有一点点乐意则要从玩偶的脸上追寻。就像那一年,我画了十张中华帝王像,北大的一位教授问我:为什么没有笑容?难道大帝总在愁在恨吗?我本无意,教授却来契合,一句话点燃了画中的幻想:活在推翻别人和被别人推翻的各种阴谋之中的帝王们是不该有笑的,而且永远不可追寻。

  或许有人会告诉我程亚杰式的忧伤并非自于乡愁,是来自于欧洲的古典主义,自从维纳斯断臂以后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和罗丹的思想者谁都不曾高兴过,雕塑如此,绘画也不过如此,并不在于什么派,哪怕是拉斯维加斯。而我觉得并非如此,如果程亚杰真要高兴起来,便真的不像是“东方之子”了。就如同我听贝多芬的《命运》,总会演进《十面埋伏》的狂乱,其实不用沟通,刘学仁也是如此。幻想或许有明媚,而幻灭一定悲催。

  更让我不安的当然是画中那些形而上的东西。画布上的哲学必须是见仁见智的。或许在我的眼中程亚杰的那些蝴蝶原本和美丽、和油彩的炫丽无关,甚至我也沒有去推演化蝶之蛹如何丑陋,奢谈美与丑的分野。我的感受是一种动感的,一种似是而非的异化,是捉摸不定的忘我心路和莫名其妙的对于自由的追求。我承认,我同样很心动,很不安!

  是的,为什么要做猪一样的牺牲呢?为什么不做泥龟呢?为什么不去化蝶呢?是的,庄子化蝶了,梁祝化蝶了,在《蝴蝶梦》中程亚杰化蝶了,刘学仁跟着化蝶了,画中那些挂着丝丝绺绺愁思的女人如《心锁》、《望月》、《小海燕》、《银花》,是否也将化蝶?我为什么不去化蝶?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多么快乐,沒有乡愁,悠然自得,不知道自己是谁?一会儿梦醒了,却是僵卧在床的我,不知是我做梦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做梦变成了我。幸好还有刘学仁的一首诗,我没有看见“遥远的灿烂”,也没能遭际“云巅的初恋”,只是“生命的舟船”在“沉思的瞬间”,一任“扶摇着蝶的翻转”,而“淌着血色的泪水”,再去蹒跚那“逝去的童年”。于是,这便构成了程亚杰的又一个写实与又一个梦幻,当然也有又一个女人。忧伤一直延伸到女人的童年。

  还有,我发现程亚杰是这世界第一个用油彩玩数字的人。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一定而又最不确定的是数字。那程亚杰是在干什么?他是在绘制文化的基因图谱吗?他是在书写“海藏天文”吗?还是刻录他自己心灵的机密呢?我不知道!其实,这无须去问,如同那一年我看着韩美林在书写《天书》,我问他:韩先生在写什么?他说天知道!

  真的是天知道:当人的声音,人的影象,人的三维动画……被拆卸成一堆数字传来传去,当父亲和母亲的所有特征被拆卸成一堆数字,选一些凝成我的血肉的时候,当我和我的房子变成数字分别在欧洲和美国打印出来时,我总是觉得灵与肉已经被数字给分离了。然后各种各样的幽灵在我的身外徘徊,向我的躯体淫侵。我不需要知道程亚杰在画什么,也不需要知道刘学仁在唱什么,我只要自问,此刻我是我吗?或者我非我吗?亦或是一只蝴蝶。罢了,和这些既是哲人又是画家以及既是哲人又是诗人的人没有什么好讨论的。于是我对刘学仁说,你想怎么写就怎么写!于是刘学仁对程亚杰说,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色相是无常的,而蝴蝶就是蝴蝶。数字只有10个,但梦幻是无限的。

  显然我并不在乎拉斯维加斯画派,似乎也不太留心胡特,我更在意的是这本书是由两个激情澎湃的人合著的。我断定:当激情注满梦幻的时候,理性是不是就应该回归了。当然程亚杰的天赋已经达到把任何事物都信手拈来做他的工具,扑克牌、线谱、网格、以及瓷器、玩偶……只要他愿意,他可以随心所欲的填平中西文化的沟渠:他可以把速写的内涵变得无限丰富,而从毕加索身旁绝尘而去,他甚至可以用油彩替代水墨掀起一个淹没中国瓷器的浪头,去续写一个接一个的惊叹,构造一个又一个梦境和幻觉。而刘学仁永远是一个不倦的魔化歌者,但凡心弦被拨动,歌声便会似水一般流淌,而且能够心甘情愿的追着一个又一个幻想动情和歌唱。这本书以及与此册同列的这一丛书,就是他讴歌的那条河:一画一诗集200余首,量的疯狂且勿论,单言这画意诗魂的相得益彰,便见得鬼笔神来。歌是至情,论是缘分,还需说道的是那随缘而发的百篇文论,散读如艺之箴言,拢则为审美大观,洋洋哉!我没有见过这样的组合。倘若我是一位哲学家,我一定会像罗素一样,为他们的文化去雕琢一块安放在形而上的碑石,可惜我不是。我只能从《宝贝》《紫蝶》的洋娃娃的眼神中,从刘学仁的诗行论字间获得期许,不得不重拾中国的传统的公安派、亦或袁枚的牙慧,一而再再而三的抒发性灵。

但愿你是源,

冰山消融,

激流澎湃!

那怕你是流,

万川汇聚,

奔腾到海!

李尔山 2017年4月于沽上木兰书屋

油画《灿烂的瞬间》 作者:程亚杰 (2100X4800mm)

《灿烂的瞬间》诗赞

——刘学仁

宇宙的

一声爆裂

那云花四起

创造了天地,还有山川

从此

岁月降临

年光初始

四序运逆

来到了明朗的春天

是灿烂的瞬间

把灵魂召唤

是五彩的斑驳

把心情改变

海洋,撑起了穿梭的白帆

溪流,吟咏着诗行的浪漫

厚土,埋在古老的荒原

落曰,散去优雅的朱衫

瀑水,峰巅

林深,路远

浑阔,无边

……

  戊戌岁首 抱虚吟句

《后记》

——张养峰

  这是一套沉甸甸的,诗与画的书册。当我捧在手里的时候,一种无比的欣慰油然而生。作为组织策划者,该说些什么呢?搬起那滞动的文字,一双笨拙的大手,又不知从何写起……

  程亚杰是一位享誉国际的油画大家,而与他的相识、相交和相知,则是经过刘学仁老师的热情介绍,並从此大家都成为了知心的好友。

  我特别喜欢文学与艺术,而刘学仁老师作为一个文化学者,我又十分地欣赏他那许多的独到见解,和多方面的才华。懂得经济,通晓史事,尤其善于古典的和时尚的歌语的表达。

  由于我和他还有一种乡谊的亲近,这让我每每读到他那美妙的诗歌,都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情感。爱读、喜欢读,甚至有时反复地读。我喜欢他的诗词的文彩,更崇敬他忠厚朴实的为人。

  在他的引荐下,我认识了艺术家程亚杰。从开始的谋面,就有着一见如故的感觉。交往的过程中,逐渐地对他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随着不断的接触和了解,不仅让我生发出心怀的敬重,而且更加了解了他的别出一格、与众不同的绘彩风貌。总是创意频发,异化纷呈,出人意料,而深含理趣,闪烁着思想的博大。

  程亚杰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从天津、从中国走出去的绘画奇人。他出生北京,毕业天津实验中学,曾就读天津工艺美术学校装潢专业,天津美术学院油画系。在维也纳应用美术学院大师班,又跟随胡特教授钻研“幻想写实画派”,并获得油画、设计硕士学位。

  与此同时,他的油画作品《我的宝贝》入选了世界著名SHEBA大赛,首次撼动了国外艺术家对该大赛的垄断地位,也是迄今为止,全球华人艺术家的唯一入选者。

  2015年的秋天,“心灵的交换—程亚杰意象油画展”,在天津美术馆成功举办。这次展览,刘学仁老师以诗语襄赞,推出了诗与画的双重合璧,这也是展览史上的一次别具新裁。

  由于相当部分的绘画作品,需要在展览馆创作。因此,我与仲川兄和亚杰老师共处了多日有余。摄影、拍照,细细品味着创作过程的美感,那一个个瞬间的画面,在天津美术网进行了详尽地报道。这次展出的作品,包括“速写、风景、幻想、写实、意象”等不同的风格与形式。我被打动了,正是那些真情的实感、还有梦幻般的意境。这些鲜活的感受,让我与程亚杰绽开了兄弟般的友谊之花,并结下了长远合作的不解之缘。

  2016年,在美国拉斯维加斯,“程亚杰艺术系列大展”,“程亚杰吴哥窟艺术博物馆”,接连成功举办。

  2017年,程亚杰继续在忙碌着,为艺术而沒有片刻的停歇。

  他的这种执着的精神,感染到了身边所有的人。刘学仁老师,为此对他的每一幅作品撰写了委婉动听、朗朗上口的诗词。而这些诗词,好像读懂了画家的心,将画作的含义表达得淋漓尽致,达到了画与诗的完美结合。的呈现出的艺术魅力,让观者如沐春风,陶陶然也。

  我被他们感动了!被这种艺术的重合之美再一次地打动了。为了我们之间“乡谊之情、交往之情、艺术之情、合作之情”,要做些什么呢?对,要把这些美的情感、美的灵魂、美的彩色、美的诗文,呈献给更多的人,甚至所有人,一起去感受艺术的高尚。

  继而,在刘学仁老师的构思下,印刷出版了《彩色的梦语》套书,即“程亚杰的艺术世界”。其中,涵盖并囊括了瓷画、写实、风景、速写、幻想、意象、拉斯维加斯的整体系列。

  我们感到,出版这套画册,仅仅是事业的刚刚的开始。

  在天津金带福路文化传播中心,程亚杰创作基地、程亚杰天津当代艺术馆、程亚杰瓷彩博览室、程亚杰天津艺术工作室,陆续建立完成。在中国,在天津,程亚杰终于有了一个施展艺术的“家”。同时,这也是所有懂得艺术欣赏的人,一个共同的“家”。

  在金带福路·天津美术网艺术馆,举办“拉斯维加斯概念并叠加中国瓷彩元素的,程亚杰艺术系列作品大展”。进尔,逐步推向国际,为艺术的蓬勃发展,成就一个新的画派,实现一个新的目标。

  我相信,程亚杰的绘画作品会被更多人喜欢,刘学仁的诗词文论会被更多人欣赏。我也深信,他们的艺术之路也会越走越宽。

  最后,我还要表达一个观点。这套由两位老师通力合作完成的,七册体量的大书,集合了一画一诗,还有长篇的和短篇的数万字的文论。可以说,这在美术界也是一种崭新的创意和新奇的尝试。所以,我想他们的心血,一定会在美术史上留下那一缕抹不去的记忆。

  这里,我仅致以深深的感谢。感谢李尔山老师精美独到的序文,感谢为此书出版而付出智慧和辛劳的朋友与同仁。

张养峰

二〇一八年春节 于東光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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