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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15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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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愚鱼
读愚鱼的文字有一种天然的呆萌喜感,很愉快,同时还能进到ta的记忆里,像孩子一样欢快跳脱,享受着新年的喜悦。近些年大家都说年味淡了,年味淡了。看到这个万人排队打酱油,突然感受到一股咸湿的气味,不禁为大家自觉排队的文明习惯而高兴!
江苏镇江打酱油过大年的习俗着实让回乡途中昏昏欲睡的我清醒了一把
大清早点开百度新闻,似乎闻到了浓浓的酱油咸味。恕我孤陋寡闻,这习俗人家镇江都二三十年了,我却头一次知晓,莫怪莫怪,各地风俗不同。
之于镇江民众,打酱油,闻着酱油味道就意味着嗅到了浓浓的年味,就好比咱胶东大妈蒸屉上跃跃欲试的大饽饽,油锅里翻山倒海的大果子,灶头上热气腾腾的猪头下水,忙碌着蒸蒸日上的年味道。
是不是以为我要说年,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逻辑,可我数学不好,逻辑更糟。突然有点儿穿越,回想起多年前拎着瓶子打酱油的情景。
那时候,还小,不是装的,没挂零的岁数单根儿一个黄毛丫头。当年民风淳朴,小闺女走街上没人搭讪,也没人给糖吃,喝汽油的四轮车只见过绿色的大头车和吉普车,满街跑辆自行车都是稀罕,拉自然肥料的马车倒是常见。那时候,家住在爸爸分的集体住房里,楼共三层,我家西边二楼东户。
依稀记得那时候家里装酱油的是一只反复用的白色塑料桶或是一只玻璃瓶,每次母亲都会给我五毛纸币,让我拎着它们中的一只去打酱油。离家不远的杂货铺在市场附近,走出集体大院儿,迈几阶儿水泥楼梯,拐个弯儿蹦蹦哒哒就走到了。铺子很小,矮矮的,由于门对着的楼略高,总感觉遮掩着它,屋里进不了多少光亮,很暗。
酱油放在里门很近的那两只大缸里。半人高的黑色陶泥大缸,口宽肚大底儿微瘦,想动画片儿里经常出现的某些胖子。缸上永远盖着一只木制盖子,浸染了那么长时间的酱油,早已看不出原色了,旧旧的有点儿湿漉漉的感觉。
店家接过钱,拿过容器,戳上那个塑料漏斗,掀开木盖子,拾起木制舀勺,开动起来。咕嘟咕嘟,三两下,齐活了。小心接过店家打好的酱油,仔细走起来,不再蹦哒,慢悠悠晃回家,一次伟大的家务劳动就此结束。
还记得小时候周四才有可能吃到的红烧鸡,那浓郁鲜亮的颜色,让人垂涎欲滴,许就是这酱油的功劳,不掺假也实在。现如今,各色酱油百花齐放,味极鲜、味达美味美却不再是粮食打造,人工合成的美味总觉得少了天然的雕饰,不再醇珍;现如今,鲜有拎着瓶子去打酱油的经历了,车水马龙的现代化,让那种童年的成长快乐和担当变成不可能,废旧瓶子不再珍稀的年代也很少需要自带器皿装酱油了。
打酱油的时代过去了,当快要忘记这项技能的时候,网络让打酱油再次活络起来。原来,拎着瓶子打酱油最终还是复古轮回了一把,只不过多了一层令人无奈的情感:小时候,打酱油是母亲对我的信任,是我为那个小家能做的一点小事,让我担当起被需要的那份责任感;长大后,打酱油是世人对世事的冷漠,是事不关己的推脱,让人心思百千、五味具全。
打酱油,酱香浓郁,点滴情怀,回味无穷。年越来越近了,看着大街小巷里穿梭忙年的人们,心头有点儿热乎起来,要不拎个瓶子向镇江人民学习、向童年致敬打酱油去,是真的打酱油
赶明儿,要不要遇人便说:今儿,您打酱油了吗?让大家再次感受一下年味渐浓的喜悦吧……
来源:拾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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