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歲時曾自書一聯:「獨自成千古,悠然寄一丘」,正寫出了這位藝術家的性格與心境.
綜觀張大千的一生充滿了多采多姿的經歷,也帶有許多傳奇性的色彩;同時他在繪畫風格上同樣地具有各種豐富
而多元的表現,達到了"包眾體之長,兼南北二宗之富麗"的境界.他集文人畫與作家畫、宮廷藝術與民間藝術為
一爐,因此包容摭取,觸類旁通,終能匯涓滴為巨流,成就其畫業之不朽.
他的繪畫藝術可分為3個時期:古典作風期、轉變期和高峰期.從早年清新俊逸的文人水墨畫風、中年精麗工整的
院派風格,以及老辣蒼勁的寫意畫風,到60歲時,張大千集中精力臨摹,由石濤、八大山人、漸江、徐渭、陳淳及
宋元諸家,直至敦煌壁畫.其畫風亦由近似石濤、八大一變而為向晉唐宋元風範轉進,筆墨漸至於精鍊,頗得雄秀
蒼潤氣韻.晚年60~70歲,張大千歷經10年探索,融潑彩于潑墨、勾皴法,終於創造了雄奇壯麗的新風貌.
他師古而不擬古,雖然早在唐代時就已經有畫家嘗試潑墨,但經張大千加以改良,更是將潑墨潑彩發揮到淋漓盡致.
以70歲所作《長江萬里圖》為標誌,他邁入了創造性的高峰期,潑彩成為最富個性的畫法.其潑法近似現代西方
繪畫的自動技法,用手牽動畫紙或畫板,使墨彩漫然自流,以形成某種偶然效果,再憑感覺注水或加濃顏色,或用筆
添補房屋、山腳、枝幹或人物,造成半抽象的、墨彩交輝的境界與情調.他以"超以象外,得其環中","神光離合,
乍陰乍陽"等古人言論解釋這些作品,認為它們是符合傳統美學原則的.事實上,張大千晚年的這一潑墨、潑彩、
潑寫兼施等新貌,給中國畫注入了新的活力,影響廣泛而深遠,不僅把他的藝術從古典畫風引向了現代畫風,也把他
推上了中國畫革新大家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