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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记得在70年代曾对上述“论题”写过一篇论析文章,事过30年后,重新续作,顿感“时过、境迁、人变”事事休的伤感与忧愁。也许,这与岁月的流失,人生经历、阅世深浅有着密切关连,故才会对人、生活、艺术等千丝万缕交织从而产生了出世与入世,现实与理想之碰撞火花,顿悟天、地、人相依互动、相克相生、生息传延的自然界生存法则。30多个春秋之前所撰写那篇文章,结论是:“艺术不应商业化,但商业却必须艺术化!”时至今日,我仍然坚持着这个观点;30年不变!也许,此生从艺岁月里,相信也不会改变!
(二)
翻开古今中外艺术史,潦倒、贫困、落魄,似乎永远随伴着伟大的艺术家,是情有独钟?抑或是永垂不朽的艺术作品永远与艺术家的坎坷生命历程必然的悲壮结合?!
“人穷后而诗工”,是否艺术家在现实生活的贫困交加的压力之下才能高度地发挥出生命中的创作动力?以及碰撞迸溅出璀璨的艺术火花?谁晓!
在东西方历史中的宗教画家、宫廷画家,因被“供养”而生活上有了保障,故其艺术才华专注地为宗教的传承与散播竭尽其所能,为搏取帝皇的欢颜与歌舞升平的“盛世”而“以偏概全”地片面凸显光明与繁荣的一角,不顾更大层面的黑暗与悲惨的社会现实与劳苦大众,从而编造属于统治者的所谓“正史”!也许,这便是历史的“功”与“过”;或是对历史的置疑与嘲讽}!回想起来,很是吊诡。
我想,艺术不该宗教化,更不可政治化,而应该是人民化、社会化与自然化!因为,只有这样的艺术作品才能折射不同时空的现实及反映民生与自然,从而串连编织成人类历史!
(三)
梵高的伟大是以其短暂的艺术创作岁月,潦困的生活重压之下碰撞出的西方19世纪艺坛奇迹。
灿烂强烈的色彩,粗犷豪迈的笔调,不拘一格的创作形式,真实折射自然事物的层面,对自然界事物的求索与反映,戮破西方世界长久以来被宗教与封建统治阶层所占据的艺术史地位,改变了西方艺术创作思潮,故成其伟大!但,其10年的从艺岁月,潦困生活终导致英年早逝的悲壮生灵,更在现实残酷的生活环境重压之下而自我“榨取”艺术生命“精髓”而产生的永垂不朽杰作,却为西方世界绽放出璀璨的艺术光彩,更为世人创造了日后的“实效经济价值”与丰富了人类精神文明宝库。
19世纪末降世的毕卡索,也曾在巴黎渡过其短暂的潦困“蓝色时代”,但却在其“粉红色时代”转运,遇上了贵人而扭转生活逆境。从此,风光一生,名利双收,为西方艺术史创造另一个奇迹!也许,毕老阅世颇深,洞悉人间,深刻体会到梵高的悲惨生涯,故以其“先知先觉”的才智,改变传统惯例的艺术家与社会的“被动”与“主动”位置,以“喧宾夺主”谋略,巅覆了西方沿袭已久的习惯与艺坛常规,不但引导了西方近代艺术思潮,且开拓及“支配”了人们对艺术的欣赏观念,艺术的经济价值与视觉的冲击!也许,这便是毕老一生中最伟大的创举!
二位近代西方画坛伟大艺术家的不同创作“动机‘与生命历程,以及从艺价值观,折射了不同时代与不同艺术观与生命价值观的最终结果,令人深思、寻味……
但,艺术家生命历程的迥异,现实生活的悲欢,物质上的满足与潦困,从未影响与改变他们对艺术创作的热忱与探索,以及对艺术理想的追求。
政经在时空中演变,社会环境的供需,以及资金的积累而导致经济发展的多元化与艺术作品的产业化,至终,近代的西方社会,不但把艺术民间化、普及化地引入了社会各个层面,同时也”输入“了人民的生活中,构成了人民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份,而这,莫不与到处林立的私营画廊有着密切的关系!至终促成了艺术商业化(产业化,经济化)且把商业予艺术化!独创西方文明的灿烂!
(四)
犹忆童时在乡村的田野里,当妈妈在田里劳作时,我却把树枝当作画笔,在大地上纵情恣意发挥,似乎在追求童真的发泄,但这却是我最早与艺术产生了关系……
小学时,更经常在学校的墙壁偷偷地涂鸦,也因此而被学校记下了许多“艺术创作”的“小过”。中国乡下的二年小学,幸于美术课程的”优越“成绩表现,才不至被学校开除,冥冥中,似乎艺术“基因”让我的学习生涯有着更深远导向!
移民南洋后,进入了艺术学院.一心一意地追求描绘事物景象的“形似”,相物造形,表现形象之维妙。也为此而深感“踌躇志满”。
过后,再到法国学习时,深受学习环境、社会环境与浓厚的艺术环境影响而深感自己的不足与肤浅,尤其是对艺术的理解与艺术真谛的追求,艺术创作方式,表现与再现,艺术价值观与人生观等,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似乎,一旦踏入了世界艺术之都——巴黎之后,一夜之间顿感自己变成了艺术“幼童”,也因此而疯狂地恶补知识,扩大视野,吮吸东西方文、史、哲、艺等的精华,废寝忘餐地摸索与创作,不懈地求索与思考……
至终,明白了什么是艺术创作的“形似”与“神到”,创作与自然的相互碰撞关系,什么是“外形造化,中得心源”;尤其是艺术家对历史、社会与人类的责任……
学而后知不足!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我再度地陷入了另一个境界的困惑!——当我离开法国回归新加坡之后。
经济是发展与建设人类社会物质文明的基础,可是,文艺却是提升与创造经济不可缺少的元素与动力。
70年代的新加坡,正是全力以赴地发展经济与建设社会的时间段,故一切文艺与文艺工作者,不但被时代边缘化,生活也受到严重的挑战!若想,从艺卖文为生,则只有把艺术低级化、趣味化或庸俗化,以便迎合市场需求,否则,从艺谋生无门!
为了坚持个人的艺术观与秉承艺术家对社会与人类的责任,故只好以职业谋生,从商务活动中寻找到温饱及延续了艺术事业的创作。
瞬间,三十个春秋,便在这现实与理想,物质与精神,职业与事业的钢绳上平衡探步,追求艺术家的生命价值。
一甲子的生命岁月,超过半个世纪的从艺生涯,四十个春秋的艺术求索,三十载的现实生活与理想的艺术创作之交织迸溅,虽说苦了心志,白了头发,但却从中深刻地体会了现实人生的悲欢与浮沉,洞悉世间事物冷暖与离合。求索人生,拓展视野,窥探天地万物,思索宇宙苍穹,何不乐乎?
在这漫长却又短暂的从艺岁月里,曾举行过许多“纯”艺术画展,始料不到在“耳顺”之年,却在私营画廊举办生平中第一次带有“艺术产业化”的活动!并期待着在无情岁月催残下日渐弱化体力与老化体能而无法并重兼顾过去30多年来之职业与事业并轨运作时而能回到自己生命之原起点——艺术,一改既往“以商养艺”而能“以艺养艺”地延续艺术生命!则是这次展出的寄望!
2005年4月27日草稿于广州•南沙
2005年5月10日于岛国
作者:林祥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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