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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杰以往的和其后的创作中,人体是一个重要的表现题材。尤其是他的人体速写,往往在短短几分钟内,便通过结构精准的线条,寥寥数笔,勾勒出人体的形貌和姿态,或纤弱,或丰腴,或妩媚,或婀娜,不仅有赖于他高超的造型能力和写生技巧,亦有赖于他对表现对象长期不懈的细腻观察和体验。
天渐渐暗了下来,绚烂的晚霞犹如一团燃烧的火焰,映红了辽阔而幽远的天际,落日与大海相吻的一刻呈现出一种惊世骇俗的美,一种用画笔和色彩难以再现的美。由于“偷窥”了天体浴场的裸女(虽然也有裸男,却常常被忽略不计),亚杰“归队”后受到奥列加的嘲弄,虽然他再三为自己辩白,仍不免有些灰头土脸。所以,他决定至少今晚要还以颜色,冷淡一下奥列加。
夜幕降临后,亚杰约伯父和白天一起“偷窥”的年轻医生去海滨广场游玩。广场上燃起一堆篝火,篝火周围,熙来攘往,热闹非凡。早听说俄罗斯人能歌善舞,他们便找个座位坐下,想体验一番异邦篝火晚会的盛况。程亚杰曾在舞台上和电影中欣赏过身穿民族服装的俄罗斯姑娘和小伙子们,在手风琴的伴奏中跳起欢快热烈的舞蹈。而现在,他看到的舞会场面已与西方夜总会相差无几:火光前的红男绿女们没有了他想象中的优雅和质朴,双目中流溢着欲望之火,动作大胆而狂放。跳舞的人群中,程亚杰发现一个细腰丰臀的金发美女,被一个男青年搂抱着,边跳舞边窃窃私语,一曲终了,打个Kiss,又与另一个舞伴跳起了贴面舞。跳着跳着就双双离开舞场,消失在一个霓虹闪耀的角落中。他们到哪儿去了?去干什么?那个美艳妖冶的女郎莫非是卖春女?
当亚杰将这些问号一股脑儿抛给大伯时,已是“俄罗斯通”的大伯说:“你猜对了。当女人主动吻你时,是勾引你;你不愿意,她又与下一个人跳。实际上是两个人在谈价钱,进行性交易,谈拢了,就双双离场开房去了。”
大伯的话听得亚杰心惊肉跳。心想,苏联这么伟大,竟然也有如此丑陋的现象,而且就发生在自己眼皮底下……这一切的一切,与黑海的灿烂阳光、壮美景色是何其不协调啊!走出国门,亚杰第一次有了反思,第一次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而成熟,便是从不解和反思中开始的。
第二天,奥列加一大早就叩响了亚杰的房门:“睡醒了吗?你这条大懒虫,快起床,我带你去逛市场!”
亚杰从睡梦中惊醒,揉揉惺忪的睡眼,本想冷淡冷淡他,不承想这小子沉不住气,竟主动找上门了!
“好吧好吧,过半小时我去找你!”亚杰也欲借坡下驴。
未完待续。
作者:杜仲华,昊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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