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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苏联与欧洲在绘画艺术上同属一个体系,对中国画家影响最大的也是苏式油画,但随着中国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西方艺术正越来越多地被新一代中国画家模仿和接受。
本来,程亚杰出国的目标是完成他在苏里柯夫美术学院的学业,他的绘画创作无疑会遵循苏式油画的模式。而今,苏联发生了政治动荡,学校停课了,他不得不另寻出路──而这条道路,或许离他的欧洲艺术朝圣目标更近、也更具挑战性。现在,他就置身于欧罗巴的丰饶怀抱中,心中不由升腾起一种莫名的兴奋与不安。
开往布达佩斯的是一列旧款火车,亚杰至今也未搞清它是匈牙利火车,还是苏联火车,总之都是那种慢吞吞的、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的火车,而且站站都停,站站都有人上上下下,就像城市里的公共汽车。
倒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欧罗巴人种(在苏联东欧,则多是斯拉夫人),无论是高鼻梁深眼窝的潇洒青年,还是金发碧眼的绝色少女,都使得他爱美的心和画画的手有些发痒。他想起了在美院学习时画过的大卫石膏像。在“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的米开朗琪罗手中,这位英俊帅气的以色列王被塑造得那么轮廓分明、凹凸有致,堪称一个被理想化的欧罗巴青年形象;与平面扁鼻相比,的确更适宜成为艺术家们绘画与雕刻的表现对象……
“你好!”一个仿佛已遥远而又熟悉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亚杰的思绪。蓦然回首,见一位三十岁上下的中国小伙儿站在面前,用一种善意的探询的目光注视着他:“是中国人吗?”
“嗯。”亚杰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去哪儿啊?”
“布达佩斯。”
“我也去布达佩斯呀,”小伙子脸上绽放出善意的笑容,咧开的嘴里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看来我们是同路了,这里人太多,要不要到前面我的卧铺车厢去坐,我那儿还有空位。”
“那好吗?”亚杰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好?我们是老乡,还客气什么?”话音未落,早已将亚杰的行李箱提起来,带他穿过一节节拥挤的车厢,来到小伙子的卧铺车厢。
果然是这里好,不仅人少,空气也清新了好多。亚杰暗中庆幸自己运气不错,到哪儿都能遇上“贵人”。
两人坐定,舒服地倚在卧铺靠背上,边饮茶,边聊天。
“你在苏联呆了多长时间?”小伙子问亚杰。
“没多长,还不到一年呢!”亚杰回答道。
未完待续。
作者:杜仲华,昊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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