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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特的话使亚杰陷入痛苦和纠结中。平心而论,他能走到今天,从风云骤变的莫斯科来到世界名城维也纳,误打误撞有幸成为奥地利国宝级画家胡特的学生,又因为一幅《我的宝贝》入选SHEBA大赛,在欧洲各国巡展,与著名画廊签约,这可是画家们毕生追求的荣耀啊!再说,由于他的声名鹊起,已将一大批“粉丝”聚集于自己身边,与他学画,与他交友。他曾对人炫耀说,在维也纳,他有六十多个“太太”,六十多家餐馆可以免费为他提供用餐——她们都是他的学生,每周上一次绘画课,也是免收学费的。“就是宠着我,也是一种快乐。”他说。
反观新加坡,他画李光耀,尽管李光耀很喜欢,媒体很追捧,毕竟不是学术成就,而学术成就对一个艺术朝圣者而言,无疑更具诱惑力。但转念一想,如果留在维也纳这个经历过几百年历史沉淀的名城,能容得下你一个外来青年一夜暴富吗?能容忍你成为一个比大师还贵的画家吗?美术史上能有你的地位吗?从学术角度讲,还有一个如何继承胡特衣钵的问题:老师画的是装饰风格,色彩是平面的;自己画的是古典油画风格,色彩是三度空间的,画风离老师太近了不好,太远了也不好。
正在他犹豫不决时,“狮城”向他张开了双臂。由于他的新加坡之行,由于他成功地为新加坡“国父”画像,如今的他已成为新加坡炙手可热的人物。与他打过交道的官员热情动员他到新加坡定居,东南亚有名的国际连锁酒店老板、医生、画廊和收藏家,也有意收藏他的绘画作品。作为一个善于吸纳世界各地杰出人才的国度、一个跨越东西方文化的桥梁与交界点,自然会对亚杰产生巨大的吸引力。
而新加坡之行,是他人生观与世界观的转折点。从国内到欧洲,从欧洲到新加坡,他所经历的不是环境和气候的变化,而是人的精神状态的变化。这一点,他在创作李光耀画像时便体会到了。他将国家领袖与背景上的人民联系在一起,本身便是对这种社会体制的认同与讴歌。在亚杰的印象里,新加坡的儒家文化及传统伦理道德观念,继承得很好。它不仅是一个繁荣富强的国家,又是一个遵纪守法、社会秩序井然有序的国家。这里不仅城市干净,官员也廉洁。这里重视家庭,人与人之间关系和谐。如果把女儿送到这样一个环境里接受教育,对她的成长无疑是大有裨益的。
亚杰决心已定,胡特便不再阻拦,不但不阻拦,还让他提前两年毕了业。
未完待续。
作者:杜仲华,昊文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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