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太多很烦，没有应酬寂寞。应酬对我没有多少乐趣，喝不了酒，抽不了烟，感觉长时间说酒话是超浪费。

       我们要一个大目标，往往全是小结果。一个结果结束了再去追逐下一个结果，重复，复制，流水线，不动脑子，或只会动小脑筋。

       我们的问题是形而上比例太少，太实际，太实惠，太实便无透气之处，得到越多包袱越大，炫耀一时，恶心整天。

        卖画不应该是桩生意，但没法不生意，买画的都是生意人，不是生意人买不起画。你不把它当生意它也生意了。

       我喜欢猛的东西，对雅的是欣赏，谈不上喜欢。欣赏是级别很高的态度，喜欢往往有占有的成分。喜欢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欣赏只要花点时间就可以了。喜欢是形而下，欣赏是形而上。

       我要减少应酬，减少见不相干的人。所有的好处不是那么好拿的，我们还没到朝南坐的时候，我们不是官僚画家，没那个俗气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