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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一文发表(中国书画报3013年5月15日)后,引起了不少讨论,中国书画报先后发表了四篇文章,三篇反对,一篇赞同。前两篇反驳文章理据不足,论述也不够严肃,竟然出现引文和我的原文严重不符等现象,我有回应文章挂在网站上,在此不再赘述。
这次李珂先生著文“我们拿什么走向世界”(7月27日中国书画报)部分反驳我的观点,文中说“中国书画应该走出国门,走向世界......没有任何异议;有异议的是‘怎样走向世界’和拿什么‘走向世界’”。并说“关于‘拿什么走向世界’郭先生认为要拿‘纯正的中国画’,而决不能拿那些‘被西画改造和融合’了的‘不中不西的东西’”。李先生引文不够严格,我的原文是“用西画‘融合’了的不中不西的东西”,引文把“用”引为“被”,并加上了“改造”二字,好在基本没有歪曲我的原意,但却给我加了“关于‘拿什么走向世界'”的大前提,这就奇怪了?我文章中有“走向世界”这四个字吗?——没有,也不可能有!道理很简单,在我看来“走向世界”说本身是一个“悖论”!是一个“忽悠”!我正不知道先生是被“忽悠”了,还是在“忽悠”别人?
“走向世界”?请问,我们脚下踩着的地方叫什么?你能不能告诉我,什么时候中国掉到了“世界”的外面?我们现在又走向了你说的那个“世界”了没有?如果已经“走向”了,那倒还好,要是现在还没有“走向”,那我们可如何是好?
我的“筑长城”文是这样写的,“文化‘输出’该输出纯正的中国画”、“中国画走出去是我们的文化战略。而拿什么样的画出去,是不能含糊的”,请注意我用的是“文化输出”、“中国画走出去”、“拿什么样的画出去”这样的字眼,不是先生说的“走向世界”!
“筑长城”文章已经含了对于“走向世界”一类观点的批评,我说“这些年我们很忙,忙着‘中西融合’、忙着‘和世界接轨’”,这“和世界接轨”和“走向世界”是同一类错误,他们都是把自己脚下的那个地方放在“世界”之外了。可是问题来了,他们心目中的那个世界在哪里?显然国门之外并不都是!请问非洲是吗?南美洲是吗?中东是吗......恐怕都不是,他们认为“西方”才是。
李先生接着批评我的“观念上的错误”,说“‘闭关锁国’‘拒绝交流’,不仅不应该,也不可能。在‘全球化’的开放时代,绝对‘纯血统’的艺术是很难存在的,即使存在,生命力也相当脆弱。”这里我要申辩的是,文中引用的“闭关锁国”、“拒绝交流”、“纯血统”等等都不是我的话,把这些“莫须有”栽再在别人头上来批评,有点自己“左手打右手”之嫌,引用别人的文字如此马虎,不知这算不算是“观念上的错误”呢?其实稍微读一读历史,就知道即使我们被认为“闭关锁国”时,我们的艺术也没有停止“被”全球化过,你去看看美国那个“大都会博物馆”、欧洲的“罗浮宫”、“大英博物馆”,当然也少不了日本的博物馆......他们都有中国艺术的专馆,我们那些艺术珍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们“全球化”了去的!前几年,有出版社就费心费力去“世界”收集那些“被全球化”出去的中国画编辑、出版,单单宋画就出了十几大本,那可是“纯血统”的中国画(象先生崇尚的中西融合类的如郎世宁等的作品,好像还没有在这个“全球化”之列)这些“纯血统”中国画的“生命力”,不知先生是不是也还认为“相当脆弱”呢,我想各位看官应该心中有数。
接着李文又列举了徐悲鸿、蒋兆和......等人的成就(评论中举例最好避开在世的画家,以免‘攻击或吹捧’之嫌),说这些成就“与他们从西方绘画的先进经验中汲取营养,接受西方学院式的美术教育是分不开的”,并说“对于他们作品的‘纯正中国画’属性,无论中外美术界,都是没有任何异议的”。先生刚刚批评完我的“纯血统”论,给人的印象是先生主张“融合、混血”或者叫“杂交”,怎么一转身,又把徐悲鸿等这种“从西方......汲取营养,接受西式教育”的作品说成是“纯正中国画”呢?而且还说对于他们“纯正中国画的属性,无论中外......都是没有任何异议的”?这异议恐怕肯定是有,(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外国人了)有异议的在中国起码就有我一个(或者不止一个也说不定),而且三年前我们曾经在中国书画报上争辩过,当时的辩题是“素描不应该成为中国画的基础”,那时你好像也拿了徐悲鸿等几位画家的“成就”来说事,当时我告诫过你——“科学这根大棒曾经有人用它几乎把中国文化的各个门类打翻在地,你至今还是习惯用这棒比划......有人脑子里被植入了西方为中心的‘芯片’使得考虑问题时不能‘中国’”(中国书画报2010年12月22日拙文《让自己的目光洞穿百年》)我觉得这段话至今还对你有用。
李先生有一段调侃说“‘长城’之喻更是近于搞笑——人家连‘太平洋’的水都拿来洗砚台了......如果还固步自封,躺在实际上没有成功抵御过任何强敌入侵的原始工事‘长城’里,空谈‘自尊’‘自信’,岂不滑天下之大稽?”这段话有点拗口,我还是把它引全了,先生把“长城”定性为“实际上没有成功抵御过任何强敌入侵的原始工事”,这是大不妥的,历史绝非如此!而且这“定性”还流露出阁下对于我们祖先智慧的某种藐视,(崇洋媚外者往往如此,五四以来不鲜见,我们曾经叫这些人为‘假洋鬼子’)使人更加难以容忍,本文限于篇幅,不就此问题展开讨论;至于洗砚台的问题,看来先生缺少中国画的常识,那太平洋的水是不能洗砚台的(大西洋的水也不行),因为水中含有盐份,带盐的水洗的砚台可就没法磨墨了!(一笑!)当然我知道你说的是“全球化”的意思,先生可能认为这“全球化”势必是“西方”的“先进”文化,把其他各民族的文化都“化”掉,成为西方文化的一统“世界”!但是你恐怕也知道还有人认为“越是民族的才越是世界的”,因而他们正在以自己努力,抵御着这“全球化”旗号下的“文化侵略”!只因认为这是“文化侵略”,才有了我的“筑成我们新的长城”之说、才有了我的“我们中国画的疆土在哪里”之问!
我不明白为什么,李先生也认为中国画要具备“中国感情、中国精神、中国意味”,认为“照搬、照抄西方艺术的新潮理念......势必背离‘六法’等‘中国画的根本’”,甚至还嘲笑那些“似驴非马”的东西,在这里我想告诉先生一个常识——那“似驴非马”的东西,就是马、驴杂交的“作品”......尊崇“杂交”论者,千万小心则个。
郭西元 癸巳年七月于深圳
作者:郭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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