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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缕缕绕国魂

  林祥雄如是说:……我一直在反复追问我自己,当没流风画派之前,又那来从天降之派别?当没人敢闯敢当及开辟新路,又那来之新路小径?看来,在任何一个时代,在任何一个社会,不管在人类精神文明领域里或物质文明领域里,总该有些敢持着新的旗帜,迈开第一步,在另一个荒芜之处女地上踏出另一条路来!在这传统之袭及缝隙中兀然而立!——那怕是招惹来一群群卫道之士反击与讥嘲、抨击与声讨。

  看来,人,一旦没有了民族地位,也便没有了生存空间——至少在心灵的感受上是这样的!

  相反地,凡是人,一旦有了某种族隶属性及归属感,再贫穷与潦倒,在这个地球上,也还是有其独占一席的空间——至少在人类的尊严上及自然规律的真理上是这样的。

  有民族性便越有了国际性,无论在人的尊严或人权上,不管是文艺创作或精神文明上,都是一样的。一旦丧失了民族性,而其结果则恰得其反!这是再明确不过的一件真理逻辑!

  人,一旦呱呱坠地到这个世界上,便注定了他(她)的种族属性!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铁一般的事实。因此,不管为了什么原因,为金钱名誉地位,为攀龙附凤而狐假虎威,为物质生活而称爹唤娘,为荣华富贵而卖国卖民,为千古留名而当汉奸走狗,但,到终来还是改变不了自己的种族隶属!顶多,也只能做了一个到处惹人卑视之唾弃之“香蕉人”——外黄内白。

  ——引自本文主人公的一段内心独白

  那还是在金秋十月的古城太原。秋高气爽里,天,是蓝蓝的,也没有一丝风儿,大自然显映出一派详和与宁諍。而此时,省城各路新闻记者已云集在宽敞、洁净的省文比厅会议堂。我和几位相熟的记者闲坐着,彼此聊着天,而在我们的那一头,却聚了好些人,只见一位个头不太高、浓密的黑发里夹染着白发的人与他们握着手,象老朋友的久别重逢。我也将注意力转过他去,他一味沉浸在快乐的友情中,与老相识们笑着、谈着,那宽大眼镜片后的一对眼睛里散发出浓郁的、久远的热情及祥和。

  莫非他就是名振海内外、在东南亚地区久负盛名的著名爱国画家林祥雄吗?莫非他就是今天新闻发布会的主人,就是山西人民的老朋友且被省城新闻界记者称为快马的林祥雄吗?

  (1)此番太原之行,他带来近百幅作品,浓烈的、清淡的不同画风的画作都展示在省图书馆的报告厅内,顿时,处于一打幽静小巷的这个展厅变成了人与画的世界。面对他洋洋洒洒的作品,千百观者为之倾绝,林先生今天也显得格外精神,一袭笔挺的灰色西服,一改他素日衣着较为随意的风格。在他的每一幅巨型画作下,他的身旁总围了许多人,他认真地给观者一一解释着他的社会篇、劳作篇、移情篇等作品,闪光灯与电视探明灯不停地闪烁,新闻记者们也围着林先生提出各种问题,一时间,整个展庁热闹起来。我徜徉在这艺术氛围里,在他的每一幅作品前驻足。在我的眼里,林先生画中常见的鸡与雀,不是一般中国文人画的飞禽走兽,而是带有强烈的社会寓意的。在《同类相残何太急》中,两只红冠勃起的雄鸡怒目而视,不能两立。而《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国破山河在,何处是我家》、《无知的自由》里的人物亦赋予深刻的内涵。难怪人们对他画的评价是在于生活。是呵,林先生的巧妙地将中国传统绘画艺术中注重线条美与西方绘画中强调色彩美完整地结合起来、将五彩缤纷的绘画风格紧密地与现实生活相关连,因此,他的画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强烈的新奇,引起了人们的关注。这位被称为“奇特人物”的画家的作品让观者着迷了。

  我也被看迷了,就在首展的那天上午,在他忙于应酬接待各界观者的一个空隙,我将采访他的意思告诉了他,他微笑着点头:“晚上有个宴会,咱们下午谈,好吗?”

  (2)当我匆匆赶到豪华别致的山西大酒店,在宽敞的门厅里,林先生已坐在沙发上等我。他着一身便装,显出潇洒的风度,他热情地请我入坐。言谈缓缓的。那时舒缓的音乐泻在这广阔的厅内,我们彼此随便聊着。谈话中,总觉得他有说不尽的话。关于他的人生经历、绘画追求及民族信仰与自尊。因此,在这畅快的幽默交谈中,在这位潇洒的名人面前,我深深理解了这颗永远载着对艺术执着追求、对中华民族无限眷恋的忠诚心灵。

  林祥雄为什么对祖国对中华民族怀有如此深的眷恋之情。“个人所受的一切屈辱与磨难或许当他还是个稚童时是难以泯灭的,但我从不把个人的恩恩怨怨与生我的祖国联系在一起,或许这是一种绿地对根的思念。”那略带广东味的普通话出自林祥雄的口中,好比歌星毛阿敏一曲深情的歌,往事茫茫,蓦然回首,童年留给他的是带血的泪,亦是坚毅者留给后者的无形的榜样。1945年,在广东潮安,林家唯一的儿子降临在一个战火纷飞的凄凉之夜,母亲象掌着一块宝,盼着这个小生灵能快快长大,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然而,在那个多难的岁月里,他的童年是那么凄苦。先是父亲因政治风云出走新加坡,代夫受难的母亲象受伤的老鹰把小祥雄与他的两个姐姐揽到她那单薄的翼下。讨饭、挨打,受人白眼,这不算什么,而母亲在那凄凉的黄昏被人活活打死,让他幼小的心灵无法承受。为了活命,在1956年,当他10岁时,他只身到新加坡找到了当船工的父亲,象迷途的羔羊,找到父亲,小祥雄以为在风雪中找到了牧羊人。然而好景不长,凶蛮的后母象对待徒工一样对待他,富有叛逆精神的小祥雄无法忍受这非人的生活,那一次离家经历让他无法忘记;后母让我看妹妹,她却与别人打牌。我一会儿扫地,一会儿打水,这时妹妹大哭,而仍在打牌的后母不由分说地毒打我。我也无法忍受长期的压迫,与她动起手来。接近黄昏,整个街里一片宁静,我跑出家,当时我才15岁。三十多年了,至今我都没有回过家。”

  没有了家,但是他有他心爱的画,他没有忘记他从小就爱画画,画广东家乡门前清清的小溪、绵绵的山恋。为了养活自己及上学,他找了份在杂货店当跑堂的工作。白天跑上跑下给顾客运货,晚上他就去上夜学,好心的老板让他寄住在一间库房里。孤独无助的小祥雄终于有了立锥之地。一盏幽灯下,坚强的祥雄眼里充满了泪,用他未成人的手紧握画笔,画出人间的辛酸及不平。之后,凭着努力,他上了新加坡艺术学院。四年专业的美术教育,让这个船工之子在新加坡美术界崭露头角。毕业之后他在某一公司任秘书职务,由于他的拼劲及聪明,他所管辖的那份工作颇得老板的赏识。“让我意想不到的是,老板太欣赏我,以至让我去巴黎学习我所钟爱的绘画”。林样雄说这是他人生的一次重大转折。

  (3)步入花花世界的法国巴黎,林样雄揣着一颗惴惴不安的心。巴黎是西方绘画较有代表性的城市,一个东方的普通学子面对如潮的西方绘画流派,该如问正确地兼容并蓄。漫步在宽广的香舍丽榭大街,淌徉于丰富的罗浮宫艺术馆,他不时地思考着,针对他至爱的中国画艺术,他认为要让中国画走向世界,必须吸取西方绘画精华。因此,他如饥似渴地沉醉在西方绘画艺术中。他告诉我,当时他的睡眠时间很短,大量的素描是在别的同学嬉戏于男女情爱之时完成的。我翻看了一下林祥雄的简历,上面写道:“1971-1973,受训于法国巴黎。”怀着疑惑的心情我对林先生说:“七十年代,正是西方青年追求解放的时候,处于现代化的巴黎,你是否赶着这个浪头走呢?”他笑了起来,说:“我自己很要强,做事一定要超过别人,因此,一直把心思用于绘画。当然,象我同宿舍的几位同学就很浪漫了,因为他们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他停了停,用眼光看着远方,“何况那时我已有了心爱的人,她就是我的太太。”“她也搞绘画吗?”我好奇地问。“不,我们自小就很相好,结婚后她帮我搞公司事务,同时,很支持我的事业。”林先生淡淡的笑容里,显露出对家庭幸福的满意。

  (发表于中国山西《火花》杂志,1991年总第170期)

作者:范丽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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