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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季徐尔铉《园居》一词末尾有“任旁人,笑吾懒还愚,永勿告”句,清代两位嘉兴人李葵生(字西雯)和胡应宸(字殿陈)分别以为:“懒翁有斋,愚公有谷。懒愚二字,尽占便宜”;“止此自足,觉乐志论,期望犹奢”。既然徐尔铉词意追求得让他自己都有些难以言表,借“永勿告”来主题一种画境又如何可能达意呢?
画一张画的初衷或热情与在展览上看自己若干作品,心境其实很不一样,“为什么”却又难以条分缕析,好比无意间瞥见一位女生,起了妄念,那痴样容易被多事者取笑,因此而有了说法,说法开始分毁誉,嚼舌者爱拿妄念开涮,就因为一个女生,其实那女生与你何干?
风把眼吹痴了,把心却吹歪了。
因此心需要在庭园内安歇,像徐尔铉一样起了不着意的妄想。
展览蒙同乡好友张思永先生全程策划和周到安排,有幸让作品“回家”呈故里师友批评指正。在艺术圈,思永有相当活跃的身段,他如此热心以画廊和艺术馆为阵地,使得“永勿告”有了以“当代”命意的可能,像任何一种努力,对个人而言,最好的可能就是把各种妄念端正得与可能一样毋需多言。
要特别感谢私交甚殷的益师益友彭锋先生,我相信在他的文和我的画的深处,存有更多能够契合的又属于彼此的妄念或观想。
如此,“永勿告”则不完全是私密的。
2009-10-29
作者:雷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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