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和这位神奇的画家未曾见过面，但喜欢他很久了，从网页上看他的照片，最让俄喜欢的竟然是，他有如此写入青史的艺术成就后，发型还是如此的中规中矩，根本不像艺术家，更像严谨的学者，或“五四”青年。在俄的偏见里，保持这样发型的艺术家，肯定有大智慧，是和大地、人民贴得最近的人。

　　今年4月，仅电话里听过他饱满而温暖的声音，就立刻和发型对上了。俄也回过他短信说要追寻和记录他这部英雄般的史诗，对他作品里的每个人物俄都似曾相识，但独不知一幅幅人物对面那个有苍茫大地一样人文胸怀的、有波澜壮阔般创造激情的画家，是怎样一个温暖如春的艺术家。就想见，却总怕打扰人家，俄学化学，除了和他画中的用料丙烯呀孔雀绿呀不生分外，视画坛若天坛，高不可攀啊，就不敢去打扰他繁忙的创作。不料……在那个地方今天才得以相见。

　　这是14日祭奠时的留言：

　　为民工列大传，为《白菜》展长卷，民以食为天，画苍生就是名重泰山！

　　哭英才难永年，哭苍天不开眼，《早点》胜《晚餐》，想东旺肯定流芳千年！

　　今天追悼会后，还想再写点儿。

　　但俄总是偷懒，上联就及察的从他浩瀚的作品中选几个题目，硬生生挤在一起，下联俄瞎绉凑在一起呼应，以纪念这位当代最伟大的“民工之父”的大画家。俄又想，不管人家深如太平洋的油画界怎样评价他，俄是想他至少在2300年之后，人们仍会津津有味地翻开《早点》和《队伍》看啊看啊，就如同我们现在看《史记》中的《李将军列传第四十九》和《陈涉世家第十八》一样，因为都想知道真正的人民是怎样反驳“若为佣耕，何富贵也”的。

　　“桃李无言，下自成蹊”，肯定的。

　　果然，今天，八宝山东亭外队伍之长，远比俄参加过的一位院士的追悼会长几倍。告别仪式结束后，回来时，石景山路西向东车流量一时拥堵。

　　《少年》《学艺》，《天天向上》。

　　《歌声》《灿烂》，《青春》《理想》。

　　《十八》《打工》，《绚日》《骄阳》。

　　《保卫》《龙脉》，《队伍》《武装》。

　　《适度兴奋》，《气质》《朝阳》。

　　《朋友》《诚城》，《远亲》《盖房》。

　　《家兄》《在一起》，《威武》《汉地行》，

　　《戴婚戒的女孩》《夏杏》，《戴耳环的青年》《二平》。

　　《笨嘴》《父子》《心眸》《走神》，

　　《伫立》《村口》《卖桃人》，《没事儿》《消夏》《降温》。

　　《憧憬着的老段》《问》，《明天，多云转晴》？

　　脸儿倒缠，襟儿扯扇。

　　活灵活现，民工列传。

　　白菜紧团，竹笋冒汗，

　　泥土里生，学院里展。

　　写实非实，荒诞不诞

　　该收的收，该缠的缠，

　　质胜文制野，文胜质宣宽。

　　求真实到灵魂边缘，为升华到忘我境界。

　　芸芸众生入春秋，全凭着温暖双手。

　　沸腾起的群山答，先生，永垂不朽！

　　若仅从对历史的影响论，由此上溯500年，李家地，甚至整个康保县，都不曾有东旺这样伟大而平凡的艺术家，这个巨大的损失，无论怎样形容都不为过，俄想！

马万红 中科院化学研究所

作者：马万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