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波[1]
那只无伴独居的白猫打量着
镜子那光润明净的晶体
而无从知晓面前那一团白
和那对金色的眼，尽管在家中
从未见过，就是自己的影像。
谁会告诉它那审视着它的另一只
不过是镜子做的一个梦？
我对自己说那两只同步的猫，
一是玻璃之身，一是热血之躯，
都是赐给时间的赝物，来自
一个永恒的原形。同为暗影，
普洛提努[2]在《九章集》里如此断言。
又是哪个未入天堂前的亚当，
哪个不可索解的神的反影
映在我们人类这一面破镜之上？
[1]Beppo，博尔赫斯的猫，其名取自拜伦的猫的名字。
[2]Plotino（约204/5-270），罗马时代的希腊哲学家。著有6部《九章集》（Enéadas）。
作者：中国当代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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