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往云烟之三
结束第二次婚姻不久,还是通过上一次的杂志征婚信息,收到来自新疆的信件。五寸的半身照女孩,剃光头不久长出的短发,我还以为是维族姑娘呢。女孩叫文文,汉族,出生在新疆,小我七岁。
难忘的第一次通话。电话的另一端,甜美动听的声音,通话不到一分钟,电话断了。
按下重拨键,通话还是不到一分钟,电话又断了。
再次按下重拨键,同样的情况,通话不到一分钟就断。
拨通了断,断了再拨通。就这样重复着,,,
我有点不安,女孩说改天再打吧,我说继续打,看到底能断到什么程度。
一个小时过去了,重复拨通有五十次之多,双方聊些什么也不记得了!
通过几次电话交谈,有了彼此的了解,文文下定了决心,关掉礼品店,追随我而来。约好北京火车西站东侧时钟下见面,当时出现状况,对时钟方位有误解耽搁点时间,我很焦急,相见的一刻,她喜极而泣。还记得,也是在北京,她自己乘车去一个地方玩,她说忘记了回来的乘车路线,快天黑的时候才回来,她委屈的样子让我心痛,真后怕把她给丢了。
相处一段时间后,她回新疆办理登记所需手续。不几日,我也去了新疆。
文文的父亲朴实善良,母亲患有严重的精神病,当时已走失十年了。两个弟弟,小弟中专毕业做老师,大弟通过复考上了大学,能感觉到她父亲把三孩子带大不容易。她家的房子是我去新疆见到的最简陋的连队土坯老房子,小院里堆满了木柴,还养有几只鸡,村里的其他人家都住进了新居,她家是唯一还在这里住的。
晚上没有电灯,照明是最原始的煤油灯,做饭用大锅,烧柴的。我与文文的父亲、弟弟住东屋,她住西屋。白天我和文文去打水,打水是用一根木头,杠杆作用把水从井里提上来。那里的蚊子很多,最遭罪的是晚上入厕被蚊子叮咬。新疆盛产棉花,村外是大面积的棉花地,我们漫步河边,憧憬着未来。在新疆的十多天时间,感受了那里的风土人情,现在还有些留恋呢。
回来时,没有买到火车座位,全程几乎是站着的。在途中的一次突发事件,让我心有余悸,文文依靠在厕所旁,她突然的一声惊叫,把我吓坏了,她的手指被厕所门掩到了,我害怕她的手会残废,看到她疼痛难耐,我的心都要碎了!问列车员有没有医生,甚至请求广播问乘客中有没有,他们的漠视样子让我气愤,无助中只有忍耐着。
文文是贤妻良母型女子,对我的父母孝顺,更关心我的两个孩子,她给我们家带来了很多的欢乐。她喜欢晚上在广场跳舞,我学过但没有学会,我会支持她选择舞伴跳,看她开心,我也高兴。两个孩子在实验小学上学,一次跟学校的业务往来,我和文文同去学校,女校长有些惊讶,笑着对我说:“你老婆怎么这么漂亮?”
正式结婚一年了,她提出要回家看看,说要找找母亲,我爽快地答应,并期盼她早日归来。回家不久,她说不想回来了,我像丢了魂,茶饭不香。走了近一年,她回来了,是办理离婚手续的。法院一位老朋友知道我们曾经感情很好,极力说和。她提出不离婚的条件,说一年后想生个孩子。我考虑到现实的生活压力,和她商议两年后再生,她坚决不同意。看起来并不复杂的事情,最终导致了分手的结果。
还有一个分手原因是我矛盾着的,担心她留下来的不确定性,或者更担心她会不会如她妈妈一样疯掉而出走?我的心很沉重,想想,很悲剧的。
写下印象回忆,默默祝福曾经相爱过的文文,希望她幸福。
(2013年7月23日于苏州赵大川)
作者:赵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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