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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锵在南海西樵山指导学生进行速写练习
记者:您在南海3所中学都担任了名誉校长,也开设了青少年美术培训班,请谈谈您参加文艺支教的初衷和感受?
陈永锵:其实当初我没有想过做名誉校长,不是我的意愿,但是大家希望我当,能对学校有点帮助,所以我才同意。在西樵高中为3所学校夏令营的学生上速写课、写生课,是常规保留的文艺支教活动,已经连续举办了3年。在此过程中,我感到很开心。我很喜欢年轻人,和他们在一起,就感到“清” ,就像大草原一样清新,生气勃勃。我到幼儿园,大家都喊“爷爷好” ,我就陶醉得不得了。虽然我今年已经65岁,但是还觉得自己是个“阳光男孩” 。我每天起码有6至8个小时在画画,因为画画能让我快乐。我的人生价值观就是服务社群,做个好人。
记者:您在课堂上向学生们示范画速写,每幅作品都栩栩如生、形神兼备。在您多年的创作历程中,画速写的最大收获或心得是什么?
陈永锵:画家要热爱生活和大自然,还要坚持画速写。所谓天才,都是用零碎的时间去专注自己喜欢的一件事。我每天都携带速写本、炭笔、铅笔刨,把看到的东西用文字和速写记录下来,这些图文日记会成为日后的珍藏。写生不是去找素材,而是对大自然的深度欣赏和与之心灵的对话。“一片飞花减却春,风飘万点正愁人” ,画画与写诗一样,要有敏锐的触觉,从一片飞花的飘落,即感受到春天的流逝。
记者:从事美术创作多年,您一直保持着充沛的创作活力。您曾说过从来没有江郎才尽的感觉,请问您是如何坚持下来的?
陈永锵:艺术不是我的事业,是我终身的朋友,也是我的生活方式。一个画家必须要有自由的思想,要用心去体会,才有灵魂。一个画家成不成功是由很多复杂的因素决定的,成功是相对的,无需刻意去计较,能不能时时保持快乐和自由更重要。我太热爱生活了,眼睛一睁开就是美好的东西,我画画不功利,画了几十年,手指都起了老茧。画画成了一种很自然的状态,是我的生命形态。
记者:作为当今岭南画派的领军人物,您如何看待当前岭南画派的传承与创新?
陈永锵:岭南画派的传承与革新是岭南文化所赋予和决定的。岭南画派只是岭南文化的一个方面,岭南文化有4个特点:包容、务实、平民、创新。岭南画派是中国近代美术史上的一个概念,它主张融汇中西古今、包容和创新,也是创始人高剑父、高奇峰和陈树人( “二高一陈” )的美术理念。“二高一陈”首先是忧国忧民的政治家、抛头颅洒热血的义士,然后才是画家。他们的人格和价值观与一般的画家是不一样的。现在有些画家,比如我,秉承了岭南画派的理念,包容与创新,反对食古不化,反对画地为牢。它是没有边界,没有条条框框的,要开放,要创新,要为社会做担当,要为人生而艺术,而不是为艺术而人生。这种以天下为己任、为人民而艺术的理念构成了岭南画派的根本价值思考,具有深刻的现实意义。这些理念我都体现了,但是我没有说我是岭南画派,因为岭南画派是一种创新的理念。
记者:近来“信天游——陈永锵陕北采风作品展”展出了您今年正月赴陕北采风后所画的作品。在创作这批作品的过程中,您有怎样的艺术感悟?
陈永锵:站在黄土高坡上,好像天要降下来,很震撼。黄土高坡给我的感觉就是:朴实、雄壮、豪迈。这批人物作品不只是头像,我还赋予了他们感情。乐观的前提就是困难和悲哀,如果不是这个铺垫,那就是傻笑。有人说我是用思想和感情画画的,我同意这个观点。当我看到当地的留守老人、孩子,眼泪都要掉下来了。我作为一个南方的画家,是不能不感动的。他们的长相和黄土高坡是一样的:朴实。我只是通过画笔表达对他们的崇敬和同情。所以这次我从陕北回来,什么都不干,闭门专心画了一个月,没有丁点功利意识,没有想过要卖多少钱,画的人物都投射了自己的感情,同情他们,记住他们。
记者:在精神或理念的层面上,您认为岭南画派与黄土画派的区别主要在哪里?
陈永锵:岭南画派的精神在于山高水长,源源不断。岭南画派的精髓就像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上善若水。而黄土画派不一样,它是很自然的,在同一个地方,很多画家凭着一个共同理念联合起来。黄土画派的理念就是4个字“人民,人民” ,他们是有**的,就是刘文西,还有组织机构,但是岭南画派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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