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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吴晓毅是专程去景德镇画瓷器的,结果一路沿途把江西,安徽走了一遭,“顺道”带回一叠水墨写生小品。院墙、小桥、垂柳乃至黄山松石、庐山雨雾等等一系列徽派典型景致并没有太多出奇之处。用同样的水墨画过同样题材的人早不在少数,难得还有如此别致:老墙还是那个斑驳的老墙,只是一张空椅子的出场顿时让静态画面有了故事感,看得到时间流过的痕迹;黄山还是那个被描绘千万遍的黄山,只是苍松多了几分参差的姿态,像千手观音一般恣意伸展着枝干;雨雾还是那个用水化墨晕染的镜像,只是将矿物质青花颜料出神入化地运用,留下一片天青悠远的氤氲韵味……他的画,布局与色泽总是新妙。
【别具一格】
物无不变/
变无不通/
别人画山,喜远观之。山顶云雾、山中松石乃至山脚绰绰人影皆一并收入,恢宏完整得如一部长篇小说。他画山,好像站得很近,一如《亭亭山上松》截取的黄山一角。中、近景的构图关系好似短篇小说一般,意笔草草,言简意赅,浓缩了最精彩的那一幕。哪怕也看得到水墨氤氲,却也详略得当,浑厚而不失清灵与精妙。
别人画梯田,往往纵横交错全局,细密而具气势。他画梯田则整整余出三分之二的留白,寥寥四五条墨迹勾出层层轮廓,然后水染光影,缀以小树人家,清丽格调令人耳目一新。
别人画鸟,多为传统折枝法构图,花鸟总占据着画面的中心。他的《远眺》却让鸟儿突兀立于一侧,四下水墨渲染,徒生另一番意境。
总而言之,吴晓毅的水墨布局全然不再是你我所熟悉的传统模式!古人衣冠,何以抒今人情怀,传统水墨之精髓本质同样也不在简单的模仿与拼贴中。不变悠久的写意气象,融合现代的构成意识,他善于将水墨变得与众不同。这一构图特点或许与之花鸟画出道的背景不无关系。他是花鸟名家秦天柱先生的高徒,凭借花鸟画出道,却在2000年开始“不甘寂寞”地画起了水墨山水。通常,传统花鸟画重在局部,像从放大镜中窥探的枝叶和羽毛;而传统山水画则重在意境,像用望远镜观到的远山远景。吴晓毅则把二者融合成为自己的布局模式,意境中不乏细腻精妙,局部里更有气象万千。
【以心见物】
欲画竹,先胸有成竹/
欲画马,先全马在胸/
其实艺术本没有界限,习画须明理,理通则无往而不通,又岂止花鸟山水同理耶?统统不过收放自如间。画花鸟也好,画山水也罢,兴趣到哪里,笔墨便至哪里,有心者总能在寻常中得见那别具一格的意境。画画说到底是画者的有感而发,感受得出、感动得了、感觉得到,如此才有入画的缘由。一如画竹者总有心中见竹,画马者总要全马在胸,那些看似司空见惯的身边种种才可以呈现不一样的面貌和语境。倘若连画者自己也没有感觉,则画是画,人是人,物我永不合一。
即便是写生,吴晓毅的画里也看得到当时当刻之瞬间情绪。花鸟不是简单的临摹,而山水更不是具象的说明书或导游图。意在笔先,情在笔中,方能成画。因此他的笔下题材随兴趣心境而变,时而花鸟,时而山水,自然而然并行交替,于是不会乏味。对题材,他不算“专一”;但对画画,他足够“长情”,一辈子就立此一愿便好。
【青花五色】
雨过天青云破处/
诸般颜色作将来/
周杰伦一曲《青花瓷》红遍的年代,人人不过传唱,却只有他被青花撩动灵感,运化出青花水墨意境。如同墨分五色,青花也可以因浓淡关系而呈现出由浅至深的多变色阶。以矿物质青花颜料为主体,用水化开,天青云破,一派静谧。吴晓毅说这样的青花调让自己安静、闲适。
色由心起,所谓主观赋予,幻化出淡若晴岚的诗意,文气与禅道合为一体。把万千颜色收归掌中,将一片青霄绘入画中。
对青花色的眷恋,由来已久。从瓷器到图案见惯不惊,但融入水墨山水当是头一遭,未曾意料的清新俊逸,自有尘外远致。池塘变成了天青色,幽幽暗暗的树影仿佛浸透了纸张,眼看就要滴落出来般明净素雅;甚至他把竹子也变成了青花色,并非寻常所见之绿,吴晓毅挚爱的青花山水同样令观者思绪幽远。
谈洁
2013年4月
作者:谈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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