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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2-14 14:00
阿尔伯塔油砂田(背裱摄影) 爱德华·伯汀斯基
加拿大华裔艺术家顾雄对卑诗省和安大略省南部做过多次而广泛的考察研究,在此过程中,他发现一包西红柿被贴上“产自卑诗省”的标签,但毫不提及这包西红柿实际上是由很多不同国家的临时工人所种植和采摘的,工人们为食物的生产和包装所付出的汗水和劳动被一笔勾销。由此,顾雄用西红柿和大头针创作了满墙“红点”的装置《视而不见》 ,成为在中国举办的最大规模的加拿大当代艺术展“景观之变:加拿大艺术中人与风景的改造”中的一部分。“我有两个祖国——中国和加拿大,它们给我带来了不同的灵感——在两种文化的碰撞和碾压中,我重新塑造了自己的文化身份。 ”顾雄说。
本次展览从1月31日持续到3月8日,由今日美术馆、西安美术馆主办,以架上绘画、摄影、影像、多媒体装置艺术以及表演艺术等多种表达形式,通过不同角度实现艺术家对景观改造的艺术表达,带给观众一场“风景”的精神之旅。“中加两国在视觉、表演、文学等领域的交流日益频繁,希望加拿大艺术家能有更多机会来中国交流。 ”加拿大驻华大使赵林说。
“风景”在西方是个观念,而并不仅仅是一种艺术类别。数百年来,它一直是一种主导的对世界的认知方式。而关于一块与其有着复杂关系的、特定的土地上产生的认识,构成了人与风景之间关系的实质。与中国的传统“山水”不同,西方观念中的“风景”与其说注重表现的是真实,不如说更是一种理想化的追求。但无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风景”艺术所表现的从来就不仅仅是一个视觉问题,而是文化认知的问题。
村舍岁末(布面油画) 安迪·巴顿
风景艺术在加拿大艺术史上地位非常。上世纪20年代,“七人画派”描绘了加拿大的荒野,他们的作品被政府和各种机构作为一种国家统一的叙述加以利用;而此次, 15位艺术家和一个舞蹈团体的艺术展示,则从当代生活与艺术经验的角度对“风景”进行了全新的阐释,在全球化大背景下追寻对风景艺术与审美、思想传统的再创造。“5年前我在加拿大,见到了著名艺术家爱德华·伯汀斯基,他的创作让我开始对人与自然的关系、人在当代社会中的处境问题感兴趣;如果说上世纪90年代以前,‘七人画派’塑造了加拿大的国民意识,那么近20年,加拿大艺术界的创作转向,则更为贴近人与自然的关系。 ”展览策展人周琰说。
安德鲁·莱特的摄影作品《模仿库瑞利克》以加拿大画家威廉·库瑞利克的油画为起点,作品在加拿大境内北极圈里的巴芬岛上拍摄;莱特将图片复制成两幅并置,再构成一张全景
图,方向感在其中被进一步扰乱,图像上下颠倒,它证实了感知大地的完满或空无的不可能性。爱德华·伯汀斯基的摄影系列《水》 ,关注的是被工业改造的自然主题,从古代印度的阶梯井,到现代将宝贵水源供给数百万加利福尼亚居民的运河,以及中国小浪底水利枢纽工程的景象,考察了人类驾驭和改变水的力量。相形之下,罗伯特·余德那些融合了绘画、雕塑、建筑、设计领域的作品,则更呼应了加拿大“七人画派”的风景主题和艺术表现形式。由是观之,华裔艺术家寇建法的视频作品《一座房子、一个呼吸、一个风景》 ,如果改成“一个国家、一段呼吸、一片风景” ,则更为切合展览的主题。
“加拿大当代艺术女王”丽贝卡·贝尔莫尔的录像《周边》 ,呈现了一个孤独的身影,身穿测量员的工程安全背心,赤脚走过一片神秘而熟悉的土地。建在巨型工厂烟囱下的小型社区里,工人们刚刚苏醒,为清晨的交接班做着准备,而那个静默的人,身穿背后印着“X”标记的背心,悄悄走过所有地方并划下一道线条。 《周边》中的线条突出了人性与大地之间的关系——人与土地、过去与现在之间在身体上亲近、情感上疏离又始终复杂的关系。
“作为一个移民国家,加拿大有着丰富多彩的创作资源,形成了当代全新的艺术样式和思考风格。 ”西安美术馆馆长杨超认为,加拿大在传统文化与当代文化的结合方面,做出了有益的探索。
邦妮·迪瓦恩的双联画《给桑迪的信》由展示加拿大地盾区域古老地质活动的数码摄影和用铅笔书写的密密麻麻的文字段落、地图、象形符号以及用缝纫机绣上的棉线组成。边亦中的聚酯薄膜投影声音装置《狂欢》将透明的聚酯薄膜手工剪制后由天花板悬挂至地板,创造出主要的建筑结构;这一螺旋状的构造如镜面般反射光亮,一个年轻女性整理房间的身影被投影在这个装置空间中,视频的投影散发出闪烁的光带,同时也将观众的身影投射到装置之上。 《狂欢》幽灵般的光环在现实、记忆和梦境一样的想象空间中轻松穿行,它的实体仿佛并不在这里,而更强化了一种幽灵般的萦绕——我敢说,那可是加拿大当代艺术中的“绝美风景”了。
来源:雅昌艺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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