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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佑局先生绘画语言初探


紫气悠岚

  选择一张刘佑局先生的绘画作品做题图,就已经进入到了我们讨论的课题。我选择的题图,生宣,淡墨,色彩清雅流动,是丙烯染料。我之所以选择这样的一幅画作为题图,其实是选择了刘佑局绘画语言的研究方向,从书法入手,从国画美学入手,从线条入手,从抽象入手。

  显而易见,刘佑局先生创作了一种新的绘画语言。一个人为什么要放弃现有的绘画语言,而创作新的语言呢?我想唯一的答案就在于创作者已经有了一种新的思想或感觉,而这种思想和感觉,是用已有的语言无法表述的。

  但创作新的语言面临风险。语言是大家交流和领会的工具,本身并不具有艺术性和欣赏性。当语言不能被对方理解的时候,陈述者的思想和感觉就不可能被对方所理解。

  一个创造了新语言的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另一个人的破译,并在语言破译之后理解他的思想和感觉,在理解之后达到心灵的共鸣。要走出这三步路,需要机缘。


梦园

  面对刘佑局先生的作品,每一个观众的感受可能完全不同。阅读《红楼梦》,每个人的感受也不同。但《红楼梦》是具象的,男女,情色,官宦,主仆,无论采用多么复杂的交织模式,但其条理是容易拆解的。刘佑局先生的作品则完全不同,他脱离了具象走向了抽象。我相信,所有作品的题目都是为了适应展览而后加上的。简短的文字和繁复的绘画语言,并没有根本的联系。

  如果有可能,我更建议刘佑局先生采用《作品一号》《作品二号》等表达方式,而光纤或者繁花,在遥远的未来,非但不能够为破解绘画本身的意义提供帮助,还很可能把欣赏者引入歧途。


心绪

  我们已知的最早的语言是绘画语言。一两万年前,甚至更早的时候,先民们在岩石上刻画。他们用绘画的方式记录着星辰的变化,也记录着战争,狩猎和欢庆。应该说,绘画语言从一开始就承担了宏大叙事的功能。而其它各种语言方式,比如人与人之间的呼喊和讲述,比如人吹着柳树叶儿,发出呜呜的声响。比如用载歌载舞表达欢乐、崇敬和恐怖,这些话语,文字音乐舞蹈语言,由于缺乏保存的技术,没能留下痕迹。

  绘画是从叙事和描述开始的。因此,几万年来的绘画语言始终保持着具象的特征。比如中国人把绘画分成三类:人物画,山水画和花鸟画。就花鸟画而言,又集中地表现为梅兰竹菊。绘画本身并不承载和表达精神。对精神表达的使命被赋予了诗歌。所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其实是一种分工和互补。这样绘画的具象特征被强调了。


时空

  现代艺术的最大特征和使命,就是要摆脱具象特征,而走向精神特征。绘画语言已经远远的脱离了文字语言的表现力,而独立存在着。

  毕加索所倡导的立体主义绘画,分享了上帝对物的结构权利。画家开始按照个人的意愿结构所表现的物体。

  发端于二十世纪初意大利的未来主义绘画,进一步探试作者的内心世界。波丘尼的作品《内心状态·告别》,线条和色彩的交织,表达了作者的压抑。俄罗斯的艺术家拉里昂诺夫创作的《蓝色辐射主义》,他自己也认为,绘画呈现为一种越过表面的效果,对它的知觉超越了时空、空间,它使人产生一种对被称作“第四维”的感觉,即对色阶的长宽厚的感觉。到了蒙德里安时期,绘画语言已经完全脱离了具象的表达,走入抽象。他的《开花的苹果树》,《红黄蓝的构成》,都彻底的脱离了具象的物,转为抽象的形和线。


光纤时代

  没有任何一种语言是凭空掉下来独立存在的。刘佑局先生的实验让我想起了美国抽象表现主义艺术家杰克森·波洛克。布洛克的创作过程是潜意识下的游走。创作的过程其实是逐渐发现作者的潜意识过程。单单从画面本身来看,布洛克的《薰衣草之雾》、等作品都与刘佑局先生的作品如出一辙。

  对那些是懂非懂的艺术表达,人们总是寄希望于文字或语言。但这是一个错误的观点或习惯。语言文字其实是对绘画语言的一次翻译。如果一种语言能够被非常完整地翻译成另一种语言,那么发明和使用这种语言的意义就十分有限。语言之间是达不到完全一致的。我们用文字表达不了绘画语言本身说表达的东西。因此绘画是一门独立的语言,独立于我们的语言文字之外。

  用绘画解释绘画,远比用语言解释绘画要容易。在过去的100年间,人类社会出现了一批又一批,使用抽象绘画语言的大师或探索者。

  无论是面对这样的抽象绘画语言,都会有人习惯地理解为具象的画面。我去参观的时候,到场很早,离展厅开门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司机陪着我在刘佑局画展的易拉宝前抽烟。易拉宝所选择的作品是这样一幅作品。


荷烟印象

  司机说,这是一幅江南水乡。水很清澈有倒影,还有划动的小船。这是一个观众的理解。我不知道他的理解能不能得到刘佑局先生的认同。但我与司机的理解确实有极大的差别。

  一个艺术家,他要表达,表述思想情感认知和潜意识,因为它要表达的这一切,还没有一个现成的通用的语言,他就必须创造一种新的语言模式,创出一种新的绘画观念和技法。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艺术家,拥有这种特权。

  我能清晰的感觉出来,刘佑局先生在绘画的过程中,脑海里是浮现过具体形象的。在创作的过程中,他甚至在有意地表达这种形象。这展现了刘佑局与绘画语言的发展路径,是刘佑局先生在抽象思考和表现中的不彻底,还是他对现实具象的最后回眸,现在还无法作出任何结论。


花海

  这样的看,画家如果只会用绘画语言,而不懂得文字语言,依然有足够的权力来表达,愿有足够的内容要表达。画家所要表达的也许就是色彩,就是线条,没有哲学的意义,没有文学的内涵。

  人类的感受来自于眼耳鼻舌身。这些感受被综合和抽象,才有了意。艺术语言就是要表达这种感受。眼观察到的是色彩和线条;耳听到的是声音和节拍;鼻嗅到的是气味和浓淡;舌品尝的是酸甜苦辣的调和与对比,身子感受到的是风和水的温度与流动。

  前两天看了一篇科学论文,是谈盲人做梦的。盲人看不到现实世界,但他可以触摸,品口感,嗅味道。在盲人的梦境里,依然没有形象,只有触觉,味觉,嗅觉和听觉的交织。


奇构

  画家服从服务于眼睛的感受。点线面与色彩与光影,既是他感受到的一切,也是他表达感受的工具。从这样一个角度来看,无论是如何抽象的色彩及构成,都具有具象性。

  任何一种艺术形式或艺术语言,都不应该依赖另一种艺术形式或语言来生存。它是完全独立的。承认了这一点,也就够了。

作者:马晓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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