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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意与写意精神(5) —— 在国家画院的讲座 (刘曦林)

 

五、写意的艺术语言与法度

 

先谈中国画的造型观。

 

古人说“画,类”也,不是再现客体,而是类似它。如何把意画出来,是意象的体验,是造型的意象把握。齐白石说画妙在似与不似之间,太似为媚俗,不似为欺世。他在似与不似之间找到了不似之似这个中介点。黄宾虹干脆说,不似之似乃真似也。这种造型观和意象学说有内在的联系。由于中国画这样一种特殊艺术,和书法的联系,水墨成为写意艺术的工具、凭藉或主要载体。古人有这样的水墨观:“俱文人寄兴之笔,不事脂粉,以水墨传神”(《芥子园画传》)。文人画兴起后以水墨为上,这里面有中国文人的偏见。中国古代称画为丹青,有过工笔重彩的时代,再往前有一个意象朦胧期,如写意彩陶、写意雕塑这样一个阶段。唐宋时代特别是宋代更讲究理法,因此至宋代有过工笔重彩的高峰。我们今天重视色彩了,但要研究中国画色彩的规律,研究“随类赋彩”,研究中国的“五色”体系。至于写意艺术的色彩,我们的先人已经感慨重彩之难,明代有位画家说:“作画用深色最难”。

 

什么时候突破这重色之难?写意人物画比较晚,写意花鸟画到了赵之谦、吴昌硕把笔墨和重彩结合在一起,适应了世人通俗的审美需求。齐白石把乡间的民间艺术观念、色彩观念引入文人画,自创他的红花墨叶一派。尔后潘天寿继续解决这一课题。到了张大千、刘海粟、朱屺瞻,后面的石鲁、周韶华这一代解决了山水画的写意重彩。写意人物画是在新时期以来才开始重视色彩,李世南1980年代画的《开掘光明的人》,从冷色走向暖色,见到阳光,用了重彩手法。人物画的写意重彩是一个难题,有很多人从事实验,寄希望大家来关注这一课题。

 

中国笔墨和色彩都有自己的体系,写意艺术主要用笔墨来表现,怎样做到浓不痴钝,淡不柔弱,湿不溷浊,燥不涩滞,这是从技能效果来理解笔墨。从精神方面来理解,笔墨是有意味的,它是心性的一种笔踪的流露。古人有“笔墨为意之总归”,“气韵藏于笔墨,笔墨都成气韵”之说,在这个意义上笔墨是灵魂。李可染在晚年有感于董其昌的淡墨之清雅,对文人山水画有了新的看法。不同的信念追求、不同的墨象、不同的笔踪和人的心灵、人的思想、人的意气的流走有同构关系。笔墨和色彩留下一个人功力学养积淀的痕迹,留下一个人的个性气质、心性品格和灵魂。黄宾虹讲不等边三角形为美,潘天寿说绘画是什么?就是把一张空白纸分割成若干大小不等的好看的空白,这是空白之美,在八大山人的作品中有充分体现。有笔墨处是画,无笔墨处也是画,是计白当黑,是画外之画,在形象之外引发联想、思考的余味。所以写意艺术的语言并非没有法度,而是知法而后的无法而法。

 

作者:赵蓓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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