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家虹鸣:完全美学,穿越生命的笔墨探索
文/向焕星
虹鸣,原名洪太平。1973年生于安徽庐江。完全美学主义绘画艺术创始人,并在长期的艺术研究和创作实践中探索出异质同维素原理。1991年 《黄山系列速写》10幅,为英国皇家美院友人分别收藏。1991-1999年曾分别学习于:安徽大学艺术学院、南京艺术学院油画系、安徽电影学校和中央美院油画系。2001年创立虹鸣艺术工作室,致力于完全美学主义绘画艺术的创作、研究和推广。
在上海市郊的一间画室里,我见到了虹鸣。彼时他正在作画,三层楼的小别墅里堆满了画板,五彩斑斓的色块从画面上滋长蔓延开来,房间中充斥着一种超现实的梦幻与魔力。
虹鸣,完全美学主义绘画艺术创始人,并在长期的艺术研究和创作实践中探索出异质同维素原理。有人说他的作品有一种毕加索般解析与重组的立体架构,具有表现主义主观判断下纯粹的色彩和线条,还有一些波普的意味,又有少许未来派的运动情趣。然而虹鸣用“完全美学主义”解释了自己的绘画体系,他不是毕加索,不是达利,也不是马蒂斯,他是中国的虹鸣。
远在远方,艺无止境
虹鸣出生于安徽庐江一个普通的中国家庭,小时候他喜欢躺在家乡的山顶上看远方,对遥远的天际处充满了向往,长大一点他循着那个方向走去,发现那个遥远的地方叫做泥河,到了泥河他才看到远处还有远方,再走下去,他来到了县城庐江,可是站在庐江他才看到外面原来还有更远的远方……那个时候,他明白了,山外有山,探索是永无止尽的。
虹鸣的艺术成长道路是坎坷的。父母的职业与美术毫不相干,绘画于他来说,完全是种天赋,他的艺术情操如同身体里流淌的血液,与生俱来。还在童年时,绘画就已成为虹鸣表达情感的方式,但父亲以影响学习为由极力反对虹鸣画画。从那时开始,一系列事件深深影响着少年时期的虹鸣。母亲对他的袒护经常招来父亲的打骂,这让虹鸣心里十分难过;因为给漂亮女生画像招来的流言蜚语让他远离了校园生活;后来甚至还目睹了一位喜欢的女孩如烟花消散般离世……虹鸣的启蒙教育是在一片压抑的外部环境中完成的,他的成长伴随了诸多与年龄不符的磨砺。他那时的性格孤僻、封闭、敏感、细腻,他选择用书籍来陪伴冷酷的现实生活,巴尔扎克、雨果等大家的作品充实了他的心灵;老子、庄子与《红楼梦》等古典文化典籍更他带来艺术创作的灵感。
虹鸣早期的创作以荷花为题材,“残荷系列”从一个侧面影射了虹鸣的青春岁月。残缺是矛盾与无奈的交织,是自然生长的结果,是对命运不可逃脱的抗争,是虹鸣对那些逝去的人和事的追忆,他用苦楚和疼痛摹绘了那段青涩的时光。
高中时虹鸣所画的一幅板报在全校引起轰动,美术老师鼓励他去学习美术。受到巨大鼓舞的虹鸣也因此开始了正式拜师学艺的过程,他最终在合肥拜入版画家黄启福老师门下,在黄老师那里,虹鸣学到了型、体、色、空、质、量的六字要诀以及和天地人的互动关联。奔走与江湖的求艺之路,让虹鸣在困顿之余,磨练了意志,也更坚定了自己的艺术追求。
一次意外,让虹鸣在接近死亡的途中也更近一步地触摸了艺术。那是一次莫名的中药中毒,他全身及内脏表皮脱落,险些成为植物人。在死亡面前,他做出了人生最重要的一个决定:将整个生命献给艺术。虹鸣最终凭借坚定而执着的信念走过了生死关头,渐渐康复的身体让他极尽所能地发挥着创作潜能,使作品拥有了震撼之美和涅槃般的强悍力量,这是一种脱胎换骨的质变、破茧成蝶的绚烂、浴火重生的勇气。完成了生命蜕变的虹鸣最终如愿进入了中央美院学习。四年的美院生涯,虹鸣走遍了所有版画系和油画系的工作室,完成了助教班的课程。他如同海绵般吸食着养分,不知疲倦。虹鸣知道了艺术并不仅仅是写实,他悟到了艺术要与时代相随,要倾听时代的声音。
虹鸣抱着对艺术大师的无限景仰,参观了美术馆的所有展览,每个展览都是从开幕看到撤展,从第一幅画看到最后一幅画。他看的不仅仅是绘画,还包括艺术家的传记、评论文章等,他希望全方位地领悟艺术家的思想、创作。写实、中国画、抽象主义、表现主义、印象派、超现实主义、立体主义、杜尚主义等画派画风充斥着虹鸣的头脑,他的画风也在随之变化着,他不想受限于哪一种画派,不想按照某一种特定的画派来创作,他想要追寻一种可以完全表达出内心情感、精神层面,并能与现实对象连接起来的一种方式。发现完全美学主义似乎成了必然。
全息再现,理论臻善
一次刻骨铭心的情感经历,促成虹鸣完成了油画《花想No.1》。“我觉得我终于能画出我当初想要的那种多维的、动态的、过程的美来了。但是当时并没有什么理论依据,只是有种蒙蒙胧胧的预感,我似乎开启了一道门……”
《花想No.1》完成后,虹鸣对自己的绘画创作却反思得更多了,他开始考虑到视觉意象互动和信息兼容的问题。《豹王系列》是虹鸣实现视觉意向互动和信息兼容问题的一个系列,在创作这一系列作品过程中,虹鸣除了在绘画上留下大量手稿,同时也留下了关于创作的文字记录。
《豹王系列》创作过程的四个阶段,正是完全美学主义逐步完善的实践与直观体现。第一个阶段是对于豹本身所具的个性特征进行提纯和推演,使之汇入完全美学思想体系。第二个阶段则是把能体现非洲地域人文精神的语言符号与豹王汇融,使豹王这个艺术形象主体丰满起来,成为完全美学思想的精神载体。第三个阶段,作为豹王已完全灵魂化、精神化和哲学化。第四个阶段,豹已不重要了,王的哲学思辨成为后台主角,画面所展现的是人和万物及宇宙在完全美学思想指导下共同营造出的综合视觉形象。
从豹王个性提纯到精神语言符号与之相容,再到完全灵魂化精神化的豹王,最后是王的哲学思辨,展现人与万物的综合视觉形象。虹鸣的完全美学主义理论应用在《豹王系列》的创作中得到了成功,反之《豹王系列》亦让虹鸣在实践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从而逐步完善完全美学理论。
在经过《豹王系列》之后,《她系列》以及《红楼梦人物系列》创作实践和研究更是为完全美学主义理论体系的完成继续添砖盖瓦,虹鸣在这几个系列的创作实践中,逐步实现了对人物的内心世界、性格特征及时代背景的过程式全息再现。最后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艺术理论著作《完全美学主义绘画艺术论》,创造了属于他的独特艺术语言,正式建构完全美学主义绘画理论体系。
完全美学主义,主要是指对表现对象经过多角度、多侧面、多维度、跨时空、求同存异性的(异质同维素)跨领域美学提纯和多元幻觉互动的过程式意向实现。就绘画视觉艺术来讲, 完全美学主义绘画则是艺术家通过对其所关注的人、事、物、情、理中的精神性实质,“转译”为多角度、多视点、多侧面、多维度、跨时空、跨学派的个性里的共性艺术元素(异质同维素),并进行视觉美学兼容和表征性意像提纯,再就各视觉艺术元素之间的理性幻觉互动过程做二维度平面视觉美学呈现,而形成的一系列相对稳定的图示语言表达体系。
从基本定义来看,完全美学主义在表现对象的内容上,是多角度、多视点、多侧面、多维度、跨时空的,而表现手法则是在内容的基础上,进行视觉美学容和表征性意像提纯,再就各元素间进行理性互动后做出二维度平面视觉美学呈现。
《金行家》:关于完全美学主义,您能否用最简单的语言予以阐释?
虹鸣:完全美学主义,简单地说就是表现一种完全的、过程的、动态的美。再简单一点就是“全息再现,幻觉互动”。
《金行家》:您认为完全美学主义理论到现在是否已经成熟了?
虹鸣:我觉得其核心思想已经完整了。至于画面的表达还会有无限的拓展,拓展可能是根据不同的题材会有一些形式上的变化,所以我的每一个系列都会不一样,因为系列的侧重点不一样,有的悲凉有的喜悦有的壮美有的浪漫。
《金行家》:您的作品在选取色彩的时候似乎对红黄蓝绿几个基本色调运用较多,调色较少,是这样吗?
虹鸣:我倾向于用最简单干净原本的色彩来表达。就好像音符一样,每个音符都是清晰的,不会含混不清。我不会在调色板上调色,我的画面有它的自然气场,颜色直接画在画布上会有自然的过渡和变化,非要把它调糊才能过渡过去那就是素描。
《金行家》:您在自己的作品中最满意的是什么?
虹鸣:应该是《战争系列》。人不能光为自己活着,还要关注社会,战争题材对我触动很大。2003年,我看到伊拉克战争的新闻转播,一名父亲怀抱着被炸死的儿子,那种绝望与歇斯底里深深地震撼了我,我让助理马上帮我拿纸笔,不间断地画了一天,画了10.5cm×245cm的金粉线描稿,一气呵成。作品中有对战争的抵抗、对生命的痛惜、对世界格局不平等的控诉。触景生情、意境相混,这就是“战争系列”的境界。这个金粉线描稿后来被著名批评家陈孝信先生看到,他说线描稿比《战争系列》更令人震撼,“心眼所见,永难磨灭”。
《金行家》:您的阶段性目标是什么?
虹鸣:2011年我在上海美术馆展出了我的作品,很多老一辈批评家到场,为我的理论亮相奠定了一个基础,上了这个台阶后,2012年我在江苏美术馆展览,人气爆满,大家在一起争论完全美学主义理论。接下来就是今年六月,我将在浙江美术馆展览我的《“穿越”西湖》系列。浙江美术馆靠近西湖,又在中央美院附近,中国美院出了很多大师级的人物,在这里做展览意义非凡。我创作的西湖系列在形式上是一种颠覆,我画了西湖的民间故事、西湖的禅境、还有我个人的情感,我直接把完全美学主义嵌入到我的作品中,这一次不存在对理论本身的争论,而是通过画展让大家能更多地了解和接受我的完全美学主义理论。这次画展之后,我们将把《完全美学主义绘画艺术论》一书翻译成五国语言出版发行。
作者:虹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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