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米尔会接受致意吗
刘晓林
此文一出可能会牵动不少美术界人士的神经,尤其是当代中国油画界会可能对此愤慨万分。但是我还是要写,我对某些事情产生了困惑——与相关的人无关!闻 2011年6月11日,中央美术学院将举办靳尚谊先生《向维米尔致意》展。维米尔会接受致意吗?
1675年,43岁的维米尔过早地溘然辞世。他屈尊排在荷兰小画家之列,曾经被人忘却达两个世纪之久。而今,他同哈尔斯和伦勃朗并列为荷兰三大绘画大师。这位17世纪的荷兰画家为此获得一个雅号:德尔夫特的斯芬克斯。维米尔的“再发现”如此神奇吗?我不这样认为。环境(尤其是人文环境)会变、人的认识会变——系列的改变导致了事物(艺术)本身优劣属性的变化,与“斯芬克斯之谜”无关。若干年前被认为“一无是处”的艺术家,多少年后光彩夺目;若干年前被认为“艺林至尊”的艺术家,多少年后黯然失色。如此实在正常,这完全是人类自己设置的“思维枷锁”而已!
回到“向维米尔致意”事件的本身。对于靳尚谊先生的新作展:“靳尚谊《向维米尔致意》”,有关报道称此:“新作正是靳尚谊先生带领学生探寻荷兰艺术大师维米尔的家乡戴尔夫特时构思所作。作为一个中国艺术家,靳先生投入毕生精力研究西方油画艺术,对于真正掌握油画体系及这个画种特有的美感从未停止过追求。尽管年近八十,他仍然希望用自己的画笔表现出油画的魅力,努力达到大师的高超技艺水平,同时在每张画作中也寄托了自己对当下社会的关注与感受。三张貌似临摹维米尔原作而意在改变古典、面对当代的《向维米尔致意》组画:《惊恐的带珍珠耳环的少女》、《新戴尔夫特风景》和《戴尔夫特老街》就是这样诞生的。”“貌似临摹维米尔原作而意在改变古典”这样的表述让我感到了牵强!“靳尚谊《向维米尔致意》的三幅画,既是他艺术追求的自然结果,更具有一种崭新的当代学术动机,揭示了中国油画与当代中国艺术的关系这一文化命题。”这样的表述让我感到了实在是牵强!
东西方艺术各有其妙,互有关联。妙在不同,联在共性。理论上,东方人有达到油画高度的可能,西方人有达到国画高度的可能。事实上,油画的高度多由西方艺术家来完成,国画的高度多由东方艺术家来完成。鉴于事实,东方艺术家向西方艺术家学习油画很好!但一定要清醒:自己的根在哪里?自己的“DNA”哪能跟别人的一样?我的意思:我们没必要非把自己的作品跟西方艺术家“表达”的一模一样。再者,即使想也很难做到?神不可追!国度不同、知识结构、人生经历等诸多的差异使得东方之“神”哪能跟西方之“神”合二?!无论国画还是油画,艺术家只要将自己对人生、宇宙的感悟尽最大可能融入画面中就可以了。
靳尚谊先生在中国当代油画界的位置与影响不需要我的赘述,先生笔下曾出了像《黄宾虹》这样的优秀之作。即将要举行的靳尚谊先生新作展是展出的新作品,我们不需要争论。新在哪里呢?本来是临摹作品却强调是创作品吗?天堂的维米尔会怎么想,我不知道。我不吝啬我的推测与想象——也许维米尔在悲欣交集地说:临摹就要好好临摹,创作就要好好创作。
维米尔会接受致意吗?我不知道答案。
刘晓林注:如果把下列作品仅看作靳尚谊先生的临摹之作,无可厚非!而冠之以“貌似临摹维米尔原作而意在改变古典”,而称之为“既是他艺术追求的自然结果,更具有一种崭新的当代学术动机,揭示了中国油画与当代中国艺术的关系这一文化命题。”九天居士不同意,玉龙阁主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附1:维米尔三幅原作与靳尚谊三幅临摹作
维米尔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靳尚谊 《惊恐的带珍珠耳环的少女》
维米尔 《戴尔夫特风景》
靳尚谊 《新戴尔夫特风景》
维米尔 《戴尔夫特街景》
靳尚谊 《戴尔夫特老街》
作者:刘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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