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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地诗抄·自序
巴尔扎克说,“我粉碎了每一个障碍。”——他是英雄。英雄就是被英雄鼓励了一辈子的人。
卡夫卡说,“每一个障碍粉碎了我。”——他是智者。智者就是在智力游戏中揭示问题的人。
我不能粉碎每一个障碍,也不能让每一个障碍粉碎我,所以我从不自视英雄,也从不自诩智者。我只是一个人。人是不需要解释的:他的本质是活着、经过,然后死去。如果幸运的话,在弥留之际可以回忆自我。回忆没人陪伴,也不需要陪伴。
诗就是一个人向死而生的言说,就是一个人为死亡准备的回忆录。面对自我,说出悲哀和快乐,说出感悟和追求,说出自我理解与理解自我的秘密。因为面对自我,不可言说之物也变得似乎可以言说,不可理解之事也变得似乎可以理解了。
诗作为人的另一种存在方式,只要你愿意,就可以介入,多一种活法。也就是说除日常生活以外,你还可以生活在诗歌的幻觉、意象、词语、音韵和节奏之中。
我写诗,但我不是诗人,故不用诗人的名分要求自己。在诗人城邦外面的野地里,我感觉更自在、更自由。
诗原本属于一个人的生活,印成诗集只有一个目的,就是在个人与个人之间进行交流。至于为什么,我不知道。也许是快乐需要分享、痛苦需要分担,也许人天生是相互交流的动物。
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我们就这样活在了世界上;没有理由也没有原因,我们就这样活进了诗歌里。
人是死亡的诗,诗是复活的人。
是为自序。
2009年8月2日
四川美院桃花山侧
作者: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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