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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草解人意 梦达游仙境
张翔洲
人生的偶然,是冥冥之中的缘。我有缘相识李克仁先生,又有分了解先生之书艺且情有独钟。
李克仁天资聪颖,少时喜书画文学艺术,壮年及有数百万字面世。二十余年间,博览群书,勤于创作。后因工作之需,又通晓音律,能自度曲,著作颇丰。他丰富的人生阅历,随岁月的变迁而积淀的无形财富,潜移默化中影响着他日后的狂草艺术。
在书法诸体中,草书是独具生命力的艺术,也是书法中最足以抒其情性形其哀乐的。它以感情激越驾控高难度的书写技巧,与结构多样性的瞬间呈现,让常人难以欲怀是从。
敢涉及狂草者是需要具备惊人的感悟力和表现力,而书写者时常带有某种随启示而来的突然性,这种多变的面貌隐含着草书性灵的伟大和深奥。克仁靠着自身的文采、学识、修养、豪气与胆识,忘我奔驰于草书的国度,忽与天地精神相往返,将人的短暂生命寄予狂草艺术,融合于宇宙的广袤和深邃。
“率直为道,适性随缘。闲人自冷清,内心独挖掘。”这是克仁对人生对艺术的参悟与写照。他不为时下利益所蒙蔽,也不考虑书家们的萎顿与懊丧,不争轮赶车。书其自然,写其本真,可谓性情中人。多年来的奋笔立著,公务之忙,而从未从思维中冷落对草书的狂爱,不时临池,研习锤炼,对张旭、怀素、黄庭坚、傅山、王铎的书风妙悟依托,随性而生,自有天成。观先生之作,不论巨幅行书、狂草,还是尺幅小品,无不一气呵成,都有雄强、大气、飘逸之感,留人于风发豪纵,汪洋恣肆的气势之中,足显一种情绪疏朗,灵动豁畅的性格。酒是情绪的酵母,先生善饮,醉及狂草,喜用长锋羊毫,笔法大胆、爽朗、劲健,用笔厚重苍茫,酣畅淋漓,意趣横生,犹如瀑布倾流而下,用墨用水任情而施,时而顿挫,时而缓急,时而飞白,布局千变万化。在墨色的浓重、清淡、干湿、飞白变化中散发着笔墨的韵律。
让我更为叹服的是克仁能瞬间调动激情,一提笔可达“忘怀得失,彻底无我,全身心投入到自然的怀抱”“不知何者为我,何者为物”的状态。但绝无狂而无度、颠而失控之态。线条质感笔底欲出,随意挥就,浑然天成,章法上跌宕起伏,将无声的线条转化为心灵庞大的乐章。尽显狂草雄深博大的连绵意味。此中真妙,欲言已忘,独具个人的笔法飘逸,形成苍茫广大的艺术特色,奔放中充满个性和外扬的视觉张力,给人以深刻的印象。狂草的醉意,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知奇妙之所来,而达到至妙大美,这种叫绝的心灵感应是艺术的一种至高境界。
艺术缘于自然之启示,创造艺术,必须仰赖自然的恩宠,一般性的聪颖或平常的刻苦远不及自然的厚赉,洞穿万物真性是艺术家的必备条件。记得与克仁在庐山观瀑布时,他问随同者,“这瀑布像什么?”同者无语不应,他说“这是一幅狂草”。他用自然的启示轻松自然地接近他真实的生命,借自然状态,找到对书艺的随机性与生命个性化感觉的契合点,悟出了写狂草的灵性,书法的大美、清气尽在此时萌发。
我深信克仁草书的风格,是生命与艺术的心灵轨迹,经过内心苦涩的历练演绎而成。如今,他能不断地将新旧技法游刃有余地整合,融会贯通地消化于笔端,创造着属于智者的梦境。面对梦的初始,每个书家与观者都有感觉上的偏差和认识上的不同,各有高见之分,我们不妨打破自己对草书尘封已久的心梦,迎着更多人的认识理解,悠然深入于克仁的狂草艺术之中。
作者:张翔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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