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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个农村长大的孩子,第一次见到的是齐白石的作品,我以为世界就是那个样子。可是世界的发展超出我的想象,即使我的成长也跟不上它的步伐。我觉得我追得特别的累,更遑论什么前卫、先锋了,于是,我干脆停了下来,成了时代大潮滚滚向前的旁观者,不时的转回头。人们留给我的是轰轰烈烈的背影,我留给人们的是擦肩而过瞬间消逝的面容。
我觉得艺术史有三个重要的阶段:一是以达芬奇为代表的文艺复兴,人开始摆脱宗教的束缚,自我意识觉醒。二是以莫奈、塞尚为代表的印象派的出现,以科学、理性的方式认识自我、自然。三是以杜尚为代表的后现代主义艺术,艺术的边界被无限放大。
自由泛滥成灾,艺术无傍可依。泄洪的闸门打开,需要的是疏导,期待的是秩序。
当什么都可以的时候,也就是什么都不可以。人人都是艺术家,也就是人人都不是艺术家。杜尚的“小便池”把艺术的叙说逼上了绝路,打开了另一扇无边无际的大门。没有谁敢挑起大梁,走向新的巅峰。
无论你怎样的努力,都无法逃脱后现代语境的范畴。我把这个时代称之为“元--现代”。元现代偏重建构,每个人都在自己的领域里营建自己的世界,建立自己的价值标准,多个微观叙事的集合,构成元现代叙事的图景。
就我个人来说,我将我的努力界定在元现代叙事的背景之下,姑且称之为“绿现代”。它的核心是不伤害。在我看来,人的任何一种努力,对自然都是一种伤害。而任何新事物的出现有可能就是潘多拉盒子的打开,所以我的每一步也就是诚惶诚恐,如履薄冰。也或许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艺术没有错,当代艺术也没有错,但中国当代艺术自一出生便是一个怪胎。如果说它的初期还有那么些许的朝气的话,它很快变成少数人把持的利益的圈子,以单一的价值标准来度量世人。所以我既不上梁山,也不向往庙堂。我只是努力地在一摊子浑水里找寻自己本来的模样。
我是一个性格很好的人,很少有人见到我发脾气。不是我没有愤怒,而是没有可以发泄的对象。所有的都是为了讨生活,站在了同一个平台,即使是一只动物。我不得不怀疑自己是否具有可以愤怒的资格。
细腻、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久经弹奏不是变得更加强韧,而是逐渐麻木。吞咽是一种习惯性动作,反正什么都没有味道。我承担不起大是大非,也无法像高尔•萨姆沙[1]那样变成一只甲虫。我就是这样的一个麻木的人,得了小利益沾沾自喜,在滔天大义面前逃之夭夭,唯一剩下的是一点点善良。麻木的人在麻木的世界,说麻木的话,做麻木的事。
【1】:出自奥地利作家卡夫卡;《变形记》。
我的画布就是一个囚笼,我把人关在里面。
你们都奔向未来,所以我只能回到过去。
形随笔走,绝不能有一笔让自己画的不开心。
亲爱的,不要在我的画布前驻留太久,假如不曾谋面,它永远也不会伤害你。
在现世认认真真地思考,踏踏实实的做人,坦坦然然地将作品呈现。仍然一如既往地反思与质疑一切的所有的既定的模式,但决不以愚昧对抗崇高,以无聊对抗虚无 ,以低俗、愚痴来调侃权威、经典。坚定地认为当下的艺术不应该一味地拆解、消解命题,它是一种可以建构的形式。哪怕只是一些局部的、细微的建设,都是有意义的。
“多余的人、边缘人、麻木的人” 他们构成了社会的主体,却存在于社会的边缘;他们与自然万物融为一体,却居无定所;他们赶不上时间的步伐,却是时间流逝有力推动者;他们在无奈的时代过着无奈的人生,在无奈的诉求里倾听自己微弱的声音。
保护地球的唯一方式是消灭人类。
作者:罗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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