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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江苏画刊》发表易英的文章:《边缘与多元》。作者说:
前不久翻译奥利瓦的文章,注意到他用的两个词,一个是文化游牧主义,一个是"航海"voyage ,后一词很不好译,但意思是明白的,即从文化的此岸向彼岸远航,我把它理解为文化的出走,从中心向边缘出走。结合文化游牧主义来看,文化应该是没有中心的,如果确立了一个中心,也就标志着中心文化的没落。西方人意识到自身的当代文化的危机,于是便想回归早期,让文化在游牧的过程中,在多方位的文化碰撞中,重新确立西方文化的中心位置。"边缘工作组"几位青年艺术家韩斐、翁雷、李晓伟、武俊、赵家兴、陈宇光、蒲菱 看问题的角度正好和奥利瓦相反,他们不是主动地出走文化中心,而是从各自艺术活动的区域来观照整体的文化。他们没有一个明确的奋斗目标,没有文化出走和游牧的意识,而是在确认中心的前提下展开各自的活动,在个人经验的状态下进行各自的艺术思考和实践,他们共享的经验就是中央美术学院油画研修班。
事实上,边缘与中心的传统关系正面临着解体,在信息时代的条件下,个人经验和地域文化正日益显示出优势,圆明园画家村的衰落已是"中心寻梦"的破灭,北京的地位主要是信息流通中心,而正是由于边缘文化进入了流通才显示出中心的价值。"边缘工作组"的几个人所在的油画研修班也说明了边缘的活力与中心的解体。中央美院历来以严格的教学规范著称,历届油研班的目的也是想按照中央美院的规范来"提高"外省画家的水平。近几年来,规范的作用正在丧失,从研修班出来的有影响的青年画家几乎都不是规范的产物,反倒是他们的成功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了中央美院的形象,使油研班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活力。在本届油研班的结业展览上几乎看不到中央美院传统油画教学的痕迹,每个学员都以一种强烈的个性意识、风格意识和地域意识来表现自己。他们意识到了边缘的存在,但仍然抱着对中心的幻想,这可能是参展的七位"边缘工作组"的画家的心态,也可能是由此导致了他们在语言上的矛盾。边缘并不意味着原始的地域文化,而是指从非中心的地理位置和文化角度出发,更有可能突破中心的垄断和僵化,"边缘工作组"的七位成员的作品正好说明了这一点。他们思考的不再是一般的语言问题,不是油画的技法或视觉的关系,而是文化的深层问题。
对于90年代的中国青年油画家来说,都面临着在80年代形成的两个新传统,一是由80年代前期的乡土现实主义演变而来的风情化油画,二是在80年代后期以85思潮所体现出来的理性绘画精神。随着艺术市场的兴起,源自乡土现实主义的农村风情画逐渐商品化,在90年代的艺术进程中已失去了意义,但85思潮的产物--理性绘画却一直在发生着影响。韩斐的作品很明显地反映了这种趋势。他在90年的《冬日》和91年的《有牛车的风景》都带有浓郁的乡土风情的情调。
"边缘工作组"的首批作品大多是在油研班创作的,他们的主题呈现出相对一致的倾向,都具有悲剧性的精神取向,从整体上说,这是中国在80年代兴起的现代主义思潮的延续,这也成为油研班的一种"学院式"的主题。油研班结业之后,他们又回到了各地,又从校园返回了现实,不同的生活经验和生活方式将重新为他们的艺术创造定位。事实上,这批作品在形式的各自不同的追求上,在切入共同主题的不同角度上,都反映出地域文化对他们的规定和制约,也正是这些规定,才反映出"边缘"的魅力和多元性。如果他们明年再聚首的话,多元化的倾向将更明确地体现出来,至少在他们所关注的文化范围内实现中心的解构,让边缘化真正与后现代主义的多元化接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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