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草原的艺术,我一直以为大致可以概括为两个风格:一为优美,一为苍凉。
优美者,当推妥木斯先生的草原风景:人、毡包、牛粪堆形成的点,天地之界、弯弯的车辙以及莫日格勒河形成的线,灰色的天空和草地形成的大色块……点、线、面的构成形式,略带有俄罗斯式悲怆的灰色调,于平面之上奏出悠扬的牧歌。有人说内蒙的调子太灰,其实是他们不熟悉草原的色彩。在俄罗斯、蒙古一带,特殊的地理位条件决定了其日照角度、大气结构所形成的色彩就是那种感觉,你想看到“星期天大碗岛”的色彩是不可能的。妥先生的画中一直浸润着一种唯美主义的抒情精神,从而呈现出一种散文诗式的浪漫的情调。他画中的草原是对美好岁月的记忆,是对人性中最美好部分的记忆,也是很可能在未来成为“腾格里塔拉”的“天上草原”。
苍凉者,当推朝戈所画的草原:从一个高点俯瞰大地,天空上的流云,地上枯黄的牧草,一看就是锡盟沙化的草原,让你想起被日头和风锤炼出的黑红的牧的人脸庞,也让你想起了腾格尔近乎声嘶力竭的歌声。这就是草原的另一面:苍凉与悲壮。与妥先生不同的是:朝戈关注的是一种“历史的草原”,其中有蒙古曾经恢宏的光耀的余晖,也有草原生态的变化以及变化中的蒙古人。
有人不喜欢腾格尔的歌,说听他的歌感觉大便干燥。其实,他们只知道《敖包相会》和《乳香飘》,却并不懂草原,不懂蒙古人,特别是不懂今天的草原。腾格尔的歌也许蕴含了更多的无奈的悲情:有对草原生态的忧虑:“茫茫草原郁郁寡欢,鸟不语花不鲜,无奈苍天不下雨,又是大旱年……”。有的则是对蒙古民族未来命运的思考:“圣主的功勋已凝固成冰河,蓝色的旗帜在岁月中降落,古老的民族要兴旺,今日的美好我们开拓……”。有的是在当下里对纯朴自然的回归:“茫茫草原天地宽,到处都有慈祥的笑脸,都市人口太多了,思念纯朴白云蓝天”。
作者:鞑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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