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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托邦艺术工作室假想

/徐家玲

 

艺术发展至今,其形式语言已不受限制,但是作为一个艺术家,往往为了更能充分的表达自己的观念和思想,便需要采取更加丰富、适当的艺术语言来完成其表达力的深度和准确性。如此一来,就需要架上、雕塑、装置、行为等等艺术语言的互通和跨界。我们通常看到的情况是,艺术家为了拓展自己现有的艺术语言去请“枪手”或工人为其服务,将他的观念制作出来,但我们是否有更有效的协作程序可以使用呢?

 

我个人认为是有的,尤其对于年轻艺术家而言。时下艺术学院设置的专业越来越具体化,所谓的知识和具体技能也越来越狭窄,要想将自己的艺术观念更为丰富的表现出来必然迫使需要他者来承担更为琐碎的艺术品制作过程。如一个油画家想做影像,但是他只有观念和一个思维框架,要将这个艺术方案具体去实施,他便不得不寻找专业的多媒体技术人员来服务于自己。油画、雕塑、装置、行为等艺术媒介的跨界早已不新鲜,如今很多艺术家都在这样实践,但是更有有效的跨界制作程序我认为是工作室制。

 

这种工作室制和欧洲传统的艺术工作室制有类似之处,即由艺术家或艺术团体组织成立,招收学徒或工人帮助艺术家完成其创作,学徒和工人按劳取薪等等。有别于此的是,我想象的这种工作室制是由不同形式语言的艺术家组成,可以是架上画家、雕塑家、装置艺术家、行为艺术家、批评家、文化学者、诗人、文学家等等与文化、艺术相关的人士发起组成,互相协作,利用各自所长,补之所短来参与艺术品的创作。这样一来,艺术的形式语言在一个观念下便可以得到最有效最丰富的发挥和完善,其表达力必然更加有深度。目前,社会上某些知名艺术家尽管招收学徒工或聘请专业制作者为其服务,但所涉范围还十分表浅,目的相对也很单纯——将艺术品按照艺术家的意图制作出来。而我在此谈及的工作室可以认为是一种思想交融下的再创作,比如一个批评家可能有很好的艺术创作构思,但凭借其专业的技术手段自己无法实现,但是在工作室内部通过有力的配合却能落实,于是批评家也可以有自己的艺术作品。

 

这样的想法可能展开,其适用的艺术家范围也更倾向于年轻的艺术家。年轻的艺术家身上没有那么多成名后的羁绊,也没有那么多顾及,或许更能坦诚、对等的来进行思想交流,协助提高,完成艺术创作。这像是一个艺术小组,有固定的工作场所即工作室,内部成员可以有学油画的、有学雕塑的、学设计的、学摄影的、学电影的甚至学史论、从事文学创作的等等,集合集体的智慧,将好的观念用最恰当的艺术语言表现出来,我想这样创作出来的艺术品无论其思想深度还是其艺术语言本身都可能会有更好的保证。

 

有别于艺术小组的是,这种工作室制按照我的设想是可以招收学徒的。它可以是一个完全独立于民间的艺术机构,招收学徒,学徒在里面不仅仅是工人,负责参与艺术品的制作,而是经历学院教育之后参与的一个“继续教育”,工作室负责学徒的培养和提升并为之支付一定的酬劳。学徒也可以通过几年的艺术实践获得更好的机会,为自己将来独立的艺术创作夯实基础。因此,这样的工作室承担了社会教育的功能,由社会自由艺术家来主要承担,能够有效的弥补学院教育的不足,消除其现有的体制弊端。艺术学院的学生毕业之后,在工作室中既可以参与艺术品的制作、养活自己又能在各种艺术观念和艺术语言的相互碰撞中提高自己,可以说工作室的教育可以看成是一种学院外的社会升华,拥有独立的民间价值。学院作为一种基础教育的机构,在中国往往被放大了许多功能,承担了许多不能承担的社会重量,何况政治挂帅的学术,无论其自由度还是深度都将受到意识形态先决的限制。所以,工作室可以矫正这一弊端,更具自由和活力,通过内部艺术人员的创作和研究,可以达成一定的社会重量,对社会除弊革新产生意义。

 

简单说来这种工作室的功能有二,一是打破艺术语言的界限、以思想批判力为前提进行创作,二是社会教育,从而通过这两种基本的功能影响社会思想。这样的工作室不是公司,而是艺术家独立对等的思想原创地,艺术作品原创地,以学术水准为前提。如果工作室的力量足够强大,其艺术理念、创作思维、艺术形式足够水准,尤其对于年轻艺术家而言通过集体的力量为自己打造出一个平台,便可以对社会施加思想的影响。那么以工作室为依托的艺术沙龙、艺术展览、公共教育等活动都可以得到有效展开,更能有效的参与到社会和思想的问题中,利于艺术产生更为深刻的“现实”价值。

 

这是一个近似于小艺术乌托邦的设想,因为这样的工作室可以很俗,依靠集体的力量来捞钱,自然是可行的,但是更加理想化的是,依靠这样的艺术工作室,将民间艺术机构的力量得以强化和完善,相互启发、相互协作创作出有力的艺术作品影响时代思维的革新,参与到更为广泛的社会文化的建设之中,若能网聚各路英豪,想必会推陈出新为艺术甚至社会带来新局面的启示。

 

在现行体制之下,中国诸多问题不能改观很大程度上源于民间力量难于整合,不够强大,不能有效的影响社会的公共事务,当然这需要冒一定的“风险”。民间需要形成更为成熟的独立的学术体系,掌握独立的话语权,缔结民间智慧服务于大民间;更多的年轻人也不能单靠一个人去战斗,需要互相的了解、协作,达成更为广泛的必要的共识,将新一代的思想更好的表现出来。就目前的艺术环境而言,工作室制有着必要的可行,关键看谁去将它组织起来,朝哪个方向去努力。

作者:冬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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