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GARI AUCTION
2021 AUTUMN AUCTION SHANGHAI
璀璨——中国书画及古代艺术珍品夜场
12月29日 20:00 B厅
上海展览中心
南京西路1333号
7号门进入左转经过友谊会堂右转直行
王诜(约1048-1104),字晋卿,山西太原人,后迁汴京,取宋英宗赵曙的次女宝安公主成为驸马。王诜与当时的名士多有往来,曾请来苏轼、苏辙、黄庭坚、秦观、米芾等人,在自己的府邸西园雅集,并请李公麟描绘过《西园雅集图》,成为了古代中国艺术史上一个极负盛名的典故及图式。王诜善书画,北宋时人的书风在历经了唐人尚法的遗绪后,大多都被苏黄两家所笼罩,而王诜又因为与元祐党人的交游,而纯学苏黄二家,但他最为人称赞的还是他在于山水画方面的成就,米芾在他的《画史》中记载到:“王诜学李成皴法,以金碌为之,似古今观音宝陁山状作小景亦墨作平远,皆李成法也。”王诜的《烟江叠嶂图》共有两卷,都藏在上海博物馆,一本为青绿本,经宋内府《宣和画谱》著录是王诜学习大小李将军的风格。另一本为水墨绢本,纵26厘米,横138.5厘米。因为其后有苏轼与王诜的唱和诗,在上世纪末关于这卷还引起过学界很多争论,但水墨风格的烟江叠嶂图和其后赓和苏轼的诗迹,还是被认同为王诜的真笔。本件乾隆帝的《御临苏轼诗帖册》就是这卷《烟江叠嶂图》后苏轼题写的内容。917
乾隆帝(1711-1799) 御临苏轼诗帖册
1753年作
册页(二开) 水墨素笺本
7.5×6cm×4
RMB: 8,000,000-10,000,000
著录:《石渠宝笈续编》,弘德殿藏,乾隆五十八年(1793年),清抄本。
乾隆十八年(1753年)弘历四十三岁,乾隆帝执政的前期还是多处于戡乱边疆的道途中,比如1747至1749年的前期大小金川之战,已然开启了“十全武功”的历史进程。此时的乾隆帝年富力强,在政治诉求与个人价值的践行上,有着旺盛的精力。据本册题跋落款及查阅《乾隆帝起居注》,乾隆帝在仲秋晦日(八月三十日)驻跸木兰围场胡鲁苏台,在行帐中完成了这本诗册的临摹。每年的秋猎被称为“木兰秋狝”,其中“木兰”为满语,意为哨鹿,清代皇帝每年秋季在内蒙古卓索图、昭乌达二盟之牧地举行大规模的围猎活动,围猎区内设置行宫,以满洲八旗兵为营卫,凡内外蒙古扎萨克均率左右分班扈从。《御临苏轼诗帖册》用笔遒劲,结体工稳,帖心只纵7.5厘米,横6厘米,虽然每字只有毫厘大小,但往来交待无一懈怠。木兰秋狝时,每日在围场中狩猎奔波,回到行帐中尚能作蝇头小字,真是劳逸结合,张弛有方。虽然题写是临摹,但是书写的风格和苏体相去甚远。见《石渠宝笈续编》弘德殿,在本册的条目之下,另有小字注:“见乾清宫所藏赵孟頫书《苏轼<烟江叠嶂图诗>》”,这段文字注明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即乾隆帝临摹的这本诗册的真正原本并非为王诜《烟江叠嶂图》(上博水墨本)后的苏轼诗迹,而是来自于乾清宫所贮藏的赵孟頫的大字行书《烟江叠嶂图诗卷》(辽宁省博物馆藏)。乾隆帝书法主要学习的是元代的赵孟頫,赵孟頫大字《烟江叠嶂图诗卷》,原为《石渠宝笈》旧藏(现藏于辽宁省博物馆),走笔萦纡,磊落坦荡,直到现在也是被公认的松雪真迹,但是乾隆皇帝却在卷首赫然钦定了“双钩赝作佳者”的评语。且不谈他对于古代书画时常有错误的认知,首先他对于赵书一直奉为圭臬的态度,产生这样的错误实在是令人错愕。前面我们谈到,虽然题写的是“临苏”,而实际上的来源却是赵书,但要说他临摹的是赵字,相去依然千里,只能说字里行间透露出来的,更多的还是作为帝王身份的笔墨追求。诗册写完之后交付装潢,后贮藏在弘德殿中。弘德殿为乾清宫之西小殿,在清代是皇帝办理政务及读书之处。主要承担是帝王书房的职责,据《石渠宝笈续编》的记录统计,弘德殿所贮藏的全部都为乾隆帝本人的御笔书画作品。通过《石渠宝笈》初续三编的凡例,我们知道,入续编的需要加盖储藏殿座的印章,本册中钤盖了“弘德殿”印,而帝王御笔加盖“石渠宝笈所藏”印。乾隆皇帝以七十岁(1780年)所刻用“古希天子”、八十岁(1790年)刻“八征耄念之宝”、八十五岁乾隆六十年(1795年)归政后刻“太上皇帝之宝”,本册《御临苏轼诗帖》,随着乾隆帝年龄的不同,而加盖不同的印章。赵孟頫的手卷,历经五百多年,并不适合频繁展开,而缩临后由内府的能工巧匠装潢成册,便于在掌中阅读,这样的方式赏心悦目。“不知人间何处有此境,径欲往买二顷田”,在繁重的帝王生活下,能时常翻览自己壮年时的字迹,细细品味苏轼的辞句用以卧游,或许是帝王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个部分吧。
作者:企业家摄影协会深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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