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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有这样地画过。不仅我自己,别人也没有画过吧——这是问我。问自己仍然可以算作问题的。
《妹子今天来》叙述着等待。
五幅几乎一样的画面,传达的意思,我想不会相同。互相支撑吗?也许不是。它们把各自的情绪附着同一个事物上,仅此而已。
是的,生活之中,有多少事情我们不是等待呢?像许多人一样,对于等待,等待是什么,我并不是很清楚的。
这句话毫无疑问体现着真实。我认为这是一个方向。是一种纯洁。比如绘画,每一幅画面在开始时,画家不可能知道它的最后。绘画是画出来的。这里唯一能确定的行为是耐心。因为绘画可以走得很远。不过是在画的过程中,画家不停地为自己的作品设计着结局,这多少有些误事。我们投入其中,其实就是处于梦里——画家躲藏着,藏着的部分不重要吗?我们记起梦中的故事,每一个细节都是隐喻,细节的背后有时隐藏更大的问题。每一个细节应该自己做出决定,画家绕不过去是必须做出选择,这是一个困难的阶段。也是想法纷飞的阶段。
文字和绘画,它不是清醒的东西,对于感受到它存在的人,就是存在了。
我忘了一点:这件作品是从何而来的。那么,首先说出的这些,是在完成它的三年以后。我不再为它担心,因为它已经就是那种样子了。它有些特殊。它是这个展览里其中的一件。其它的作品是不是也有这种意思呢?我常常是一拨一拨地绘画。我不知道这一幅与那一幅的实际差距。我需要等待。但是,绘画诱惑着我。
我得说,有些东西,画面的打算,现场的磕磕绊绊,都是随着作品去了。何况本来我就在睡眠之中呢。
那是一次比动手画它还早的时间。我们还说《妹子今天来》吧……
在长途客运站。我已经坐在了汽车里。我准备回家,我的家——我妈住的地方,离我的城市要四个小时的路程。我在车里等着。乱哄哄的车站,各种气味、各种声响同时撞着我——我有幸搀和到这种环境之中。
我等着车开。
等着回家。
就是在车站里,就是在这种时候,突然的引起我的注意——我早就注意了——眼前的拉脚车。它是三轮的人力车。它早就在我眼前了。来来往往的人,上车下车的,隔开了我和它,隔开了我对它的观察。
现在可以了。我坐的大客车就要开了。车开之前,四周归于一种秩序。我们应该接受这种情况。
在这平静里,短暂的一刻,我眼前的三轮人力车,拉脚找活做的几个人,他们变得突出了。周围的人像潮水泄过,他们还等——这种感觉,我知道会在我的身体里不断延伸的。
我得感谢照相机。照片和绘画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有些人因为它们相像——是表面的模样——画家是极力排斥照片的。画家之口,经常喷出污秽。
我拍下了那个场景。
总的可以说,它为我的行为留下了证据。那个时候,我没有发现什么。不是所有的生活故事,都在给我们以启示——尽管是可以有启示的。
在不停的说话声中,嘈杂把思考丢在一边。即使流泪,有时候也像谎言一样,它是在解决那一刻的事情。永远的更为深刻的考虑,是在情感释放的过去。
——痛苦是不是一种等待呢?我们鼓励人们承受它,是不是隐喻现实之中必定与它相遇?它是义务吗?是等待给予我们的一种含糊?无论如何,痛苦得走开。
这些画是出自一个时间。因此,它们需要挂在一起。它们应该紧紧地挨着。它们不是一个整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
画出它们了,我只是画的。每一个画面,有时候是这样,我不会想别的画面,只有这一幅,我会想到它的完整。
它们像自然一样,准确地靠着。
它们的述说,仅仅是那次在客运站的述说?我不以为然。那一次的确在发挥着作用。否则这些画面就不存在了。它是我们大家的。所有的偶然,都会是连缀在一起的风景。
时光也许在变化,这令人伤感。以前,我没有把这种事情和那种事情联系起来。现在这样做了,会成为今后的习惯吗——我又有些恐惧了。
在我家里,我看着印在画册上的画。它们过些天会挂在更为漂亮的展厅里,有人会去看它们。
我为它们起了名字。我想好听一点。
当初就是这样的。看着那些画面,照片早已被我抛开了。三轮人力车,客运站遇到的几个人,都被我抛开了。——他们在做什么?我在向画面发问。我把绘画看成是问题了。
我画出的一切,现在不得不依据它来说话了。
那个下午,他们一定是等的,这就决定了他们的形象。我想是的,应该是这样。他们的实际情况,其实已经走得远了。在画里看到全是我们的内容吧——我想说的已经不简单了。
在我绘画之前,若是知道可以画点什么,那就不用做了。
我等待着。生活之中没有它物。
文/赵奇
2014年6月25日
作者:赵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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