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螳螂捕蝉黄鹂在后
老吴是古玩行的老人,从90年代初铲地皮开始,继而摆地摊后来又到省城最大的古玩市场开店,阅人无数也过手好东西无数。70岁了仍精神矍铄且“客户如云”,生意做得红红火火,远近皆知。
去年的一天,老吴店里来了一位玩高古玉的上海常客。因为知道老吴是“地皮客”以前就常来买他的此类出土玉器。但是这些年来老吴在省城开店下去的少了墓葬出土的高古玉也属凤毛麟角而且价格高的离谱,故店里没有这些东西了。没有也不能够说“没有”啊!老吴小声告诉上海客说,有一批出土的战汉玉正在洽谈中,快有结果了。于是说好电话联系握手告别。
老吴跟隔壁左右开店的关系都很好。有一个年轻人是鄂东一家店铺的亲戚,做借货卖钱的生意,也经常到老吴这里拿点老货出去卖,信用还不错说多少钱的底价,卖了就如数给老吴。上海客刚走,这个年轻人就来了。老吴要他问问他的老乡们店里有没有高古玉,有人要。过了几天年轻人拿了10块精美的高古玉来了,老吴一看很好应该是到代老物。一问价格也不低七千一块而且不能够赊账现钱现货。老吴也不能够保证上海客要啊,于是达成这样的交易:老吴先押七万元给年轻人,卖了与他分成;如果没有卖出则退货退钱。这似乎没有问题的,因为老吴认为跟这个年轻人打了几年的交道不会有什么差错。
上海客如约而至看了东西也觉得可以,但是他也要回去问问他的客户要不要。于是商量好先拿两块押2万元,如果客户要就再来一起拿再给8万元,但是不行就退货。老吴同意了。过了几天上海客来了,退回了两块玉说客户不喜欢。“不喜欢”是古玩行的客气语,行内人一听就明白就是东西不开门。东西退了上海客走了轮到老吴打电话找年轻人了。令老吴始料不及的是年轻人态度非常强硬——钱已经给货主了退货是不可能的!
这个年轻人自此就再也没有出现在古玩市场了。老吴很不舒服了一段时间,碰到鄂东的店家就喋喋不休的嘴里白沫子直飞的说:你们带个信他,莫要被我碰到,碰到就不客气!
老吴,你已经老了,你输在思维老化 上,这个年轻人在这两方面已经远远超过了你啊!
作者：二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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