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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6-04 00:00
国画 | 国展群英之彭岩——乡土的颜色 中国书画报 中国书画报
乡土的颜色
□彭岩
我自幼生长于塞外山区,那里的一草一木都深深地烙印在我的记忆中,而春天的山则是我的最爱。新年伊始,万物萌动,山就像是一张刚刚铺开的宣纸,让人内心充满无尽的遐想。
春天,塞外的山裸露着红色的泥土,覆盖着植被的地方正在萌发生命的活力,灰绿、嫩绿、黄绿色掺杂在一起,远远看去,仿佛一幅幅美妙的图画。那里的北方民俗文化也丰富多彩。春节期间,人们贴窗花、踩高跷、扭秧歌、舞狮子、耍龙灯。时至今日,不说农村,就连城里过年的时候还依然保留着这些记忆中最喜庆、色彩最浓重的乐事。深入到这里的农村,你就会发现,无论是赶集的、种地的还是喂猪的、晒太阳的人中,总会有头戴红头巾、身穿大绿袄的大婶。她们说着笑着,有的臂弯里或抱着孩子或挎着篮子,没有一丝做作。在淳朴的大山里,她们是最简单的美,也是最热烈的美。
我喜欢大山里的颜色,这也是《春归》(见上图)设色以红绿为主的原因。此外,从整个河北地域民间美术来看,红色、绿色也是居多的。红绿的搭配总是让我联想到河北梆子唱腔的高亢激越、痛快淋漓,让我领略到艺术的相通性。在这种民俗文化氛围的滋养下,我更加喜欢关注这些色彩,并尝试着在作品中加入这些民俗元素。通过长时间的摸索,我在尊重自然色彩的同时,把红绿颜色的使用打散、重组。它们就像一个团队,队员们相互簇拥着,各自独立又处处和谐,构成了一种稳定的秩序。此作的设色不是简单的客观融入颜色,而是一种主观的、精神层面的思考,是对中国北方民俗文化色彩特点与中国画赭石、石绿传统用色观念的结合与延伸。著名美术理论家康定斯基说:“一般说来,色彩直接影响着精神。色彩好比琴键,眼睛好比音槌,心灵仿佛是绷紧的琴弦,艺术家就是弹琴的手。他有目的地弹奏各个琴键来使人的精神产生各种波澜和反响。”在创作此作时,我就力求达到这样的效果。
在《春归》创作完成后,经常有人问我:“你画的是哪里的山?”其实,我并没有刻意去表现这座山是哪里的。它是我们常见的、熟悉的任何一座山,是我们儿时在家乡经常跑上去玩耍、弄得通身是汗的那座山,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山。没有任何多余的修饰,它就这样朴素地存储在我们的记忆里。在作品最后的创作过程中,我也曾犹豫过是否要在主峰的后面加上背景,或云或山,抑或是涂上一块简单的颜色。为此,我做过很多的实验——画小稿、做剪贴,但都不尽如人意。在多次尝试失败后,我停下笔,让自己的头脑逐渐冷静下来。面对即将完成的创作,我的思绪又飞回到家乡。我突然意识到,能够牵动内心情感的,反而是那些普通的小事。那些记忆都是平凡无奇的,却承载着大自然给予我的无穷乐趣。熟悉的家乡是我记忆的根。山间小路旁的一棵棵酸枣树,能飞出野鸟的一片片荆棘,跟在我身后蹦蹦跳跳的大黄狗,还有那一丛丛随风摇曳的毛毛草……这些平淡的点滴伴随着我的成长。现代画家黄宾虹曾说:“天下景多画不尽,最怕乱涂。”平凡、简单才是美。于是,我坚定了自己的初衷,保留了主峰后面的白色背景。
我在画面中将一辆小轿车、一个推着柴车劳作归来的老农和一只跟随在老农身旁的小狗作为一个组合安排在山道之上。山道在大山和田野的衬托下构成一条线状中心,缓缓斜向左上方,与大山的两条边缘线相互呼应,朴素而不张扬。我在此作中想要传达的是这样一种情感:每个人无论身处在何时何地,其内心深处都存在着难以割舍的乡土情怀。我深深地热爱着那片牵挂于心的土地,因为那里是养育我的家园。我用春回大地、回归家乡的情怀来表现世间万物的心念所归,引导观者与我一起去体味自然、尊重自然、回归自然。
彭岩,1975年生于河北承德。中国美协会员,河北工艺美术学院副教授,河北画院国画院研究员,河北省美术创作中心创作员。2005年,《梦回清境》入选第五届深圳国际水墨画双年展。2010年,《家园自有春秋》入选“和谐燕赵红色太行”全国山水画作品展。2011年,《春岭清风》入选“辉煌浦东”全国中国画作品展。2012年,《不觉碧山暮》入选“翰墨新象”全国中国画作品展。2013年,《春雨欲晴时》入选“朝圣敦煌”全国美术作品展。《春归》入选第十二届全国美展。(来源:《中国书画报》国画版)
来源:中国书画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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