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木棉红
岭南木棉红 从黎雄才到张石培、陈子毅、陈永锵的木棉花
从 黎雄才到 张石培、 陈子毅、 陈永摪的木棉花
我爱木棉花,小时候就常常到公园捡些从大树落下的木棉花回家,用绳线串起来晒干,用来煲“去湿粥”、煲“五花茶”。妈妈说有清热祛湿的功效。长大以后,我对木棉花情有独钟,常常跑到越秀山上俯瞰广州的木棉花海。雨蒙中,那艳丽夺目的木棉花红得热烈,红得深沉。
古代诗人的《木棉花歌》中形容木棉花“浓须大面好英雄,壮气高冠何落落”。自此之后人们就称木棉花树为英雄树了。
有人喜欢娇嫩多姿的牡丹,有人喜欢傲骨的梅花,也有人喜欢那高洁的竹子,而我最爱木棉的傲骨与热烈。
岭南木棉树平时都是郁郁葱葱,一眼望去,和其它树没有什么不同。但是只要严冬消逝,春风吹来,木棉便仰着头,吮吸从天而降的雨露,然后就要向人们尽情地展现它的美丽......
一般植物都是先长叶再开花,而木棉是先开花再长叶。初春,木棉长出了几个小花蕾挂在枝头,往后的日子里,花蕾越来越多。春风吹来,颗颗花蕾马上争相怒放,露出里面淡黄的小花蕊。广州人都知道,木棉花开了,不会再有倒春寒。木棉花开时,树上全是红艳艳的木棉花,没有一片绿叶。从远处望去,酷似树干上簇拥着一团火,偶尔几朵木棉花从树枝上飞旋着掉落下来,那样义无返顾,犹如飞蛾般壮烈,又如一只只翩翩起舞的红蝴蝶滑翔。
夏季来临,花儿谢了,枝上才长出了叶牙,果荚也爆开了,从里面飘出了一片片雪白的棉絮。不论是在繁华的街市,或是村庄渡头,棉絮飘飘,如一朵朵洁白无瑕的云朵;有时你经过木棉树下面,恰好一阵风刮来,大片大片的“棉絮”飘你的头上或肩上,用手一摸,软软的、松松的、柔柔的,这是美丽的南国“飘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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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年前,我曾经约广东水墨画大师黎雄才老师一同到广州东方宾馆总统房看收藏的木棉作品。那是一幅四尺三开的“羊城八景”,黎老师讲作品的立意和技巧,从木棉树的挺拔,磅礴的气势到羊城春暖花开。他还觉得自己再也不可能画出这样好的木棉风景,便当场提出以2500块返收购,宾馆当然不会同意。黎老师的话和他的木棉画令我几十年久久不忘。
木棉花在广东的花鸟画坛中占有很重要的位置,任伯年有《红棉小鸟》,徐悲鸿也有《木棉》,关山月、林丰俗、尚涛、梁如洁等也都喜欢画木棉。近30、40年,唯陈子毅称得上是“木棉专家”,他特别注重花的秀美和鲜红的色彩,他的木棉一度成为了的标志性画法。陈子毅的红棉虽然秀丽,但是,木棉的挺拔,磅礴、正直、风骨的意境始终没有表達。
近年,所谓岭南派领军画家陈永摪也颇爱画木棉。他开始也是模仿陈子毅的画法,后来就号称打破司徒奇和陈子毅的“没骨法”画法,“运用了双勾勒之法来画木棉花”。可是,这种方法却与木棉花的精神越离越远。而且,他画面花蕾过多,颜色灰暗,实属败笔。
这几天,正当大陆的画坛“大师”们热烈讨论“画家要不要当官?”,“假如我是美协主席....”高谈阔论的时候,深居美国旧金山的水墨画家张石培把挺拔伟岸的英雄树从美国传回岭南。
几十年之后,“张石培水乡木棉”令人眼前一亮。我终于又看见了艳丽夺目,红得热烈,红得深沉,挺拔,磅礴的木棉!
张石培把木棉放在他的标志性水乡作品之中。那些农舍、人物和牲畜栩栩如生,黄澄澄的油菜花簇拥着伸展大臂,高大伟岸的木棉树。张石培把木棉画在岭南水乡,也让我们染上“都市病”的人有一刻舒服的喘息,让身居异乡的游子,还在为生活操劳的平民百姓觅得一刻安静。
张石培的水乡木棉才是我追求几十年的木棉花。
撰文:美国旧金山ART365亚洲艺术画廊 周先生
作者:樊一翁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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