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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空白的绷紧了的画布置在眼前。我不准备像著名极简大家拂袖而去,作品已告成功。面对于中国古代的浩繁历史长卷,流连在欧美巍峨的山川江河,我迷恋着云里诸峰,石峰片片夹起,路宛转石间。渐渐透出,俱秀出天半。行石罅中。下瞰峭壑阴森,枫松相间,五色纷坡,灿若图绣。 四顾奇峰错列,众壑纵横, Frost blankets all the stuff of autumn, The wind blows with the great desert's cold。我心中的女神反手细细挽了惊鸿归云髻,牡丹,花艳如火,重瓣累叠的花瓣上泛起泠泠金红色的光泽,簇簇如红云压顶,妩媚姣妍,衬得乌黑的发髻似要溢出水来。槿汐用工笔细细描了缠枝海棠的纹样,绯红花朵碧绿枝叶,以银粉勾边,缀以散碎水钻,一枝一叶,一花一瓣,绞缠繁复,说不尽的悱恻意态。远山黛,薄施胭脂,飞霞妆,幽暗的苍白便成了淡淡的荔红。酒醉春睡在棠梨梨花树下,梨花花瓣正落在眉心。雪白香花,风动自有花香来。莲池水雾,古荫遮蔽,清凉沉静。 娇小的身量如一抹绯红的云霞,灿然生光。 鬓边的海水纹青玉簪上明珠濯濯瑟动,如娇蕊一般洁白的玉体边悬着鲛绡宝罗帐,帐上遍绣洒珠银线海棠花,风起绡动,如坠云山幻海一般。榻上设着青玉抱香枕,铺着软纨蚕冰簟,叠着玉带叠罗衾。美妙的身影似明月一般胜似白玉,只觉温润。牡丹一夜经微雨。花面交相映。画楼相望久,栏外垂丝柳。惜明镜照秋霜,美景不常。秀极冲青天。岩中间虚字,寂寞幽以玄。云构岁自然。风云万古烟九沧海。洪崖满空笙鹤下高寒。Now it's time to head on back again,I flick my sword and sing Taking the Hard Road. 我蓦然感到身心如此疲惫。眼前,滚滚海水横冲而来,呼啸着冲上心头,在脑海拍落无数寒窗时光。前人的真知灼见隐如远钟,当代艺术要发现这种物性并加以突显,其对待实在的态度最终转化为实在主义literalism,变为一种还原论上的绘画观:绘画的本质就是绘画基底的实际的样子,或其物理实在的特征。艺术意境的创构,是使客观景物作主观情思的象征。我吐一声轻叹,忽而满腹柔软,凄雨冷风,默默地沉入眉心,不露一丝涟漪。显然作品与观众的关系构成了当代艺术感受力的陌生化。行为艺术的表演者与观众之间的心理距离有多么地遥远,观众应该共鸣还是反感不知所措,或是“批判性的参与”,艺术品与观众间的共鸣同情,观众对于艺术作品的体验和直接融入式的参与,会不会被外部的情境所俘虏。
I climb up high and look on the four seas, Heaven and earth spreading out so far.看历史山河破碎,外忧内患,民不聊生,遍野哀鸿。列强对中国文化的蹂躏,贪婪地掠夺文物财宝,而今在国外博物里馆欣赏自家国宝,心潮澎湃。为国恸,为己悲,文不能经纶天下,武不能纵横沙场,天生我材,竟是涂涂画画,报国不足。如果放到更大的历史上下文中。艺术中对剧场的追求非常明显的表现在极简艺术前后出现的表演艺术、装置艺术中。而追求剧场的结果,是消弭艺术门类之间的差异,以致产生一个幻觉:各种艺术之间的藩篱正在消失,各种艺术本身终于滑向了某种最终的、闭塞的、高度可喜的综合。按照现代主义者看来,剧场的这种综合与杂糅极具破坏力,它在与其它艺术的混合中突破艺术原有的 惯例,模糊其特性,最终让艺术变成跨界的游戏与单纯的新奇体验。也就是说,意识到描绘的内容与作为媒介的画布之间存在某种张力,意识到基底的平面性和基底的边缘,亦即意识到绘画艺术的媒介性。
画室和书房,是我生命中的二个焦点,寄寓着我的理想,却也是世上古今各家倾轧之地,尽我一腔热忱。却无一湾净水,刀光剑影,黑云压城,革命的炮火和旧礼教的摧枯拉朽,使我独罹高处无处可避。颓然闭目,然见云端缓然凄灿霞光,苍白的幽魂驻足在蓦地里,月光掀开一线雾幕而露出平波海水,悄无声息地神秘闪烁,流入浴满月光的迷雾之中,无边奥妙的寂静无可索解。悲凉钟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清晨黎明已经来临。The eastward-flowing water is immense,
All the ten thousand things billow. 我要赶紧对中华山水和油画给自己一个交代。古典美学的静观审美:在于激起观众的共鸣和直接认同,当代美学一定要距离对象进行反思性的冥想。理论和实践是极端地矛盾的,互相在努力战胜对方。当代艺术只有在构成洋洋大观的各部门艺术及其品质和价值达到超越古人时才能有充分的意义。这是一个综合各种分散的艺术活动联系在一起的创举。刹时间,刚愎自用的我预感到我的思路即将发生什么危险,因为这一切思考均与当代理论大家们个个不相入。便睁大眼睛,紧盯着当代艺术界昏暗的雾魅,然而面对这样的长夜,我的自我思考在迷雾中越升越高,迅速地我可以听到脑海澎湃的涛声,海水卷入礁石水底呼啸洒落,震撼着我的整个骨架。我喘着粗气,思绪消融在喧嚣的当代迷雾中。The white sun's passing brightness fades, Floating
clouds seem to have no end. Swallows and sparrows nest in the perch tree among thorns.山川大地是宇宙的造化,太虚片云,寒塘雁迹,微妙空灵,凝神寂照。我在绘画中需蓄足精神涵养,培植天机,只有在我心情激荡时突然地发觉境界已成就。如果当代绘画充分意识到基底的这种物性,我的作品不必以其眩目的外观来维持人们的兴趣,而要实在地在人们不断观看中发见无穷尽一味深度。推论结构是按画面要素与画面边缘的关系来说明形式问题,只是一种形态学上的分析。而当代绘画状况的发展,已经远远超出了画面深度问题。实在特征或者实在性,只是物性承载着绘画的基底,从根本上说明显地相辅着今古的退潜。在高无可高的理想破灭之际,我茫然坠入浑沌,虚妄,只能回首晦暗的历史,。而黑暗却不等于寂灭,每每涉过红尘的一苇,都有辉煌的残痕。蛛丝一般的往事线索,都仿佛轻盈的烟色一般飘而不散。然在其中隐隐可见香雾云鬟湿,清辉玉臂寒,何时倚虚幌,双照泪痕干。我的艺术应造就对这种虚渺张力的微妙处理,画笔和颜料于我已无知觉,只随飘渺的心气,自行游走在山水之间。
作者:陈源初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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