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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欧纪行《二》

  艺术:奥地利•意大利

  艺术,是我的挚爱;洁白,是我的艺术。我的洁白,不仅指飞雪满怀的热烈,更多的,是指人之魂灵的单纯、澄澈、跳荡和辽远;我的艺术,是我身心合一的创造,完美并非是它的唯一品性,但感官中的美好刺激和裹挟着情感的理性表述,却是它的基本界定。其中,至关重要的,就是纯一与彻骨、深刻而性灵的艺术“天性”。

  维也纳是艺术的,弗罗伦萨是艺术的,罗马也是艺术的。

  当我置身于乐音抚育的“音乐之都”时,周身感到的是一种凝固在街道、水域、建筑和草木中的音符质感,那渗透在墙缝屋角里的旋律,总会把你拉回到情意浓浓的意想氛围中,让你体验那声音构造的世界中无限丰富的感情。萨尔茨堡——维也纳不远处的一座小城、“音乐神童”莫扎特的故里——充斥着一股幽静而神秘的情调,碧绿如带而由波涛澎湃的河水,绕过情趣盎然的古堡,勾勒出色彩浓重的西洋风景画,一种挥之不去的中世纪味道,在闾里巷陌中流淌,餐馆的厅堂设计和巧克力的造型刻画都不愿放弃音符构成的环境,这便是欧洲中部精制国度的魅力——得天独厚而又意境幽深的艺术吸引力!当然,这里的艺术属于音乐的领地。玲珑而持重的城市个性提纯了维也纳的风骨,谨严而活泼的艺术气质激发了维也纳的风情,这里的艺术是从人们的心底酿出的美酒,充满灵动的气息。

  弗罗伦萨,美弟奇家族飞黄腾达的地方,连其家族的办公所在也成了举世闻名的美术宫,那里的绘画、雕塑精品之丰,年代之久、品级之旺,同样令世界瞩目!当我第一次“零距离”接触雄浑壮美的《大卫》时,吸引我的不仅是力度和深邃,更重要的,是古罗马文明在庄严、坦诚背后对完美的追索。那是一尊完型般的雕像,坚毅、果敢之后掩映着大度、领引和信心,他身体姿态的伟岸与其内心的松弛相得益彰,他愤怒的目光后面拥着正义和善良,完美的外形下包裹着一个伟大的灵魂。《春》的蕴化者波提切利,用天使般的乐感营造出一幅人间仙境,让荡漾的春韵自在逡巡于人与自然的和谐意境中,动感强烈地幻化出万物与新生的美丽……总之,不到弗罗伦萨,永远感受不到“油画的鼎盛时代”究竟是什么含义;不到弗罗伦萨,也很难理解米开朗基罗的真正意义。

  罗马的气息是宏阔的,像那数不清门洞的大斗技场,更像那勾不清年轮的古老文明,在尘封中绽放着耀目的光彩。灰褐色石材构成的大斗技场,在高耸入云的“窗式”围墙包裹下,显现着威仪与魔界的意蕴。斗技场巨型基座下掩藏的回旋式通道,有序的分割了人与猛兽相对静止的空间,但其后将发生的惨绝人寰却不会有那样的秩序感,当人性的弱点因某种实用的主题得以完整暴露时,一切美好都化为乌有了!这里是古意浓重的,但这里同样“新鲜出炉”了很多当代事象:角斗城外的“真人秀”代替了腥风雪雨的嘶杀,英姿勃发的“大巴”司机代替了厌人耳目的明星,满口中文叫卖的黑人小伙儿代替了颐指气使的白人“脚夫”……当然,罗马醉人之处,依然是绘画与雕塑的王者气象,充满人文关怀的艺术品及其扰动世界的感召力。

  当我步入梵帝冈大教堂的氛围时,关于艺术与绘画、建筑与思维的一切想象都成为了现实。面对这些艺术品,面对艺术品身边的这群人,我无法关注判断与评价的意义,只要看到米开朗基罗、拉斐尔、达芬奇的名字,就足以心旷神怡了。他们,以及他们的艺术,和罗马城的历史与堂皇一样的不可重复,但这恰恰代表了艺术的永恒。

  从阿尔卑斯山到亚平宁,艺术万能!

作者:张译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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