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我想,人壽五百,藝術會是什麼糢樣?臆想的結論是,藝術必定是百歲壽者無力辯識的雄渾博大與精妙。但是又做了一個差不多可以現實的假想,如若拉斐爾生命指鍼不是停滯在37歲,而是跟提香一般可以百歲而終,那麼結果就可知了,因為天才畫傢不僅隻有拉斐爾,但藝術也就目前可觀的糢樣。
迴憶起小學時候坐定在明亮的教室裡,不聽老師講課,隻顧在紙上謀劃竊喜,五年學寫字,五年學音樂,五年學畫畫,五年。。。。。。可數的幾個五年後我將成一個全能奇才。五年在一個少年眼裡是多麼漫長啊,可是多少個五年過去了,我依舊在油畫的疆域裡還沒能安營紮寨,多麼令人委屈的現實。波伏瓦寫過《人都是要死的》,主角雷濛·福斯卡歷經數個世紀後總結道:“我朝天涯走一步,天涯往後退一步。每天傍晚,天涯落下同一個太陽。”他心如槁木,我卻希望自己可有永生的歲月可摩挲藝術,即便如西西弗斯推石頭,那也會樂趣無窮。
作者:懒惰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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